十八章:刀锋所向

父亲把刀给了他，但因为这刀太重，不好随身携带，而且老师也不允许带刀入校。他就把刀丢在了家里，他还记得父亲常常对着这把刀发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记得父亲跟他说过这刀的名字，是刀俎吧。

　　不久后有一个人来拜访的父亲，（这当然不在沐静的观察范围内）“老师我来看你了。”两个女生走到他面前深鞠躬。“哦，坐吧，多年不见，你真是成熟了不少。为什感到很欣慰，对了这位是？”他指指子旁边那个女孩。那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孩是他的学生，可看来才十几岁，二十岁。和另外一位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大，但他不认识这个小家伙。“他叫叶辰，今年十六岁，还请师傅教导。”他正处于无事可做，他就答应了。

　　她很聪敏，她某些地方的聪敏甚至超过了他，就拿他的读心术而言。他不用说话她也能看个明白。她可不一般了，要知道一个军人最会的就是隐瞒自己的面部感情。特别是战争的时候，越是高官虚伪，你越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的。但她却全能猜出，不仅如此，连他做的伪装也不管用。即使他戴着面具。他手微微移动她也能感到他的恐慌。孺子可教。他很快便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她自学了摧眠术，她甚至用来整过老师。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但想要进入一个军人的内心这可是很难得。她被他赶走了，她的天赋远超于他。她在这儿呆着只是屈才。他就把她推荐给了他的朋友。让她入了军。她是一个恐怖的天才，她很幸运，她的心里没有被黑暗的色彩包裹。她是战争的孤儿，这令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反抗运动，想到这儿，他不由叹了口气。“白发垂窕，六月寒霜降，是对是错，一切随时间流。”

　　　　刀锋所向，他永远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他这一辈子都在战斗，对手不断在跟换，他依旧没有变老，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划出痕迹。他这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强劲的对手，没遇到过能让他焦虑到吃不下饭的对手。太弱了，一切都太弱了，他不由感叹的。现在他的手中有一本论语，这是他妻子给他的。多少年前给的他也记不住了。只记得那时她还年轻。她那时是个窈窕的美少女。美丽而出众。他那时也是个少年，一个意气丰发满身朝气的下士。两个人仅因为——在讲台上表扬他的功绩的时候。他虽然拿着演讲稿，但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他看见了她，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开口了，但他并没有照着演讲稿上的说，而是照着他真实的经历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指合情合理，没有参假）故事曲折，令人提心而过，十分的难受。但故事一终，大家才敢松下口气，下面沉静了一会儿。大家粗略回味后，掌声如雷，但他的目光只看着她，她听得有些入神，小巧的玉手支着她的下巴。但听到大家的鼓掌声时，她也才回过味来，向他看去。她看见他也在看自己。她微微一笑，这让他觉得自己的那些经历都不算什么，让他觉得无数的功绩都比不上她的微微一笑，那些危险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