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刀架在了沐静的脖子上,说:“不许动。”她自己从兜中掏出张照片,很显然她的目光都聚在那张照片上,他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看得如此清楚,或者说们根本不用看?“你是沐静?”她问。她的刀动了动,在他的脖子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血顺着刀痕流了下来,这比像想象中的疼痛要轻很多。“如实回答,否则...”她又动了动寒刀,银血的刀不知道反映着哪来的光。“是,不是,军姐,你认识我?”他讲,显然他想吸引注意力,然后从中搞些小动作,混水摸鱼“别搞小动作,把手伸出来,自己绑上。”她察觉到了什么,又好像没察觉到什么。为了吸引注意力,他开始调侃,完全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反正竖横都是一死,不如作作死,有可能还可以活下来。“吖,小姐姐口味挺特殊的呀,我不要你的绳子,我自己有绳子。”他没有见过她。她是那个小女孩,依旧那个从一个沙漠小村走出来的小女孩。他手塞进衣服里,趁他目光紧盯着那只手时,他的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刺刀,向她一刺。却被她一脚踢中肘关节,手臂一阵麻,刀也落在了地上。她立马收脚又立马出脚,直中他的小腹。他的空腹立马翻滚了起来,像滚烫的热开水。他好不容易缓过劲,他已经被五花大绑了,但好歹还能行动。
天边的太阳伸了伸懒腰,自己打了个哈欠。他走到地面上来刷牙了。他目视着一切,却沉默不言。安安静静的刷着他的牙。他牙齿上有个三角洞,这令他很难受。他拿出镜子一照,强光使面对太阳的她睁不开眼。她手肘护住眼睛,好机会,他刚想动手却又被来了一脚,她捂着眼睛说,“别说花招了,没用的。”强光很快消失他的耳边呢一阵轰鸣。她自我解释道,“抛物线球状闪电,想必这座城市已经没有几个人的吧。”她说的很明白,就是说活着的没有几个了。他看着冒着不尽狼烟的城市,脚软了,质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为了什么不能商谈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命重要吧!”他吼着,奋力的想挣开绳索,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抱歉不需要,如果战争需要理由,那么就不会有战争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天已经开明了。他被她用鞭子赶着走,向东,一路向东。后面的她不断用鞭子抽打打着他。“无论是共和政府也好,资本国也一样,每一个国家都有一部分照不进光的地方。而我就住在那个地方,刚好那里又是军是要地,战火一燃,最倒霉的便是是我们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在诉说委屈还是在干什么。“可国家她也在想办法改进。总有一天会有光的照到那里的,”他说。“有光才有暗,有暗才来的光,暗是永远存在的,永远消除不完的。”两个人沉默了,……
两个人在戈壁上走了两天,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他用手挑着仙人掌上的刺,手掌上不数的红点血斑,都是被仙人掌扎的,这两人天她都没给他任何东西,他望着手中刺被用指甲挖秃了的仙人掌上,有着坑坑洼洼的小洞,他叹了口气:“仁(人)兄,本来吧,我走出去发誓过这一辈子再也不吃你的,但,唉,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我也是为生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对不住了。”他为了骗取同情心,没有咬仙人掌,“含泪”用力的撕开了仁兄那粗糙的外皮。放在嘴里咀嚼,她也是看着可怜,丢过来包食物,自已把水装好,负上背包,准备继续赶路。“别怪我太残忍,我自己已这么点,我也是要活的,别想着我多给你。”两个人是轮番守夜,一天守一夜后,白天还要继续走,他看到了她背包上的那壶本属于他的酒想起那酒的甘味,他不由吞了口水,但他有心却没那个胆,只有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