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船翁倒是早早靠了岸,与原来不同的是,他手腕上的发带不见了,整个人都愁眉苦脸的。
三人坐船气愤却格外压抑。
“船家这是怎么了?”
“别理我…”
天溪原本想搭个话,那船翁倒是先委屈了起来,撑船撑的更压抑了。
“天溪姑娘,这摆渡人怎么了?”三生小声的问了一句,他怕说话声音太响,对方给听到更委屈然后把他们扔下去就不好了,这河可都是些怨魂啊,丢下去可不得了。
“他之前向我讨要了一调鹅黄色的发带送人,估计挨揍了。”天溪也同样小声的抵着三生的耳朵轻轻回他。
“我见不一定,你看那么委屈,如果是挨打应该把会嫌弃你几句然后把发带还你,我觉着他可能压根没送出去,或者被别人抢去了。”
“有道理。”天溪和三生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却见船翁把船撑向了一边的桥头,从那里走下一男子,模样甚是好看,可是却吓到了,此时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督风媣过去的一个形容词“卧槽…”
“溪儿…你让我好找啊。”他牵起了她的手,对着她的指尖落下轻轻一吻,对她展颜一笑。
“玄冥…你居然……”
“没想到我还记得你吧,你又落我手里了……”他抓着天溪的手,他想,见一面这真不容易,这一次万不可再让她跑掉了。
天溪一惊,连忙把手抽了出来,快速的躲到了三生的身后,被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别扭。
玄冥见此皱了皱,然后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三生?你倒是出来了,那一千年想必还记得吧?”
“终身难忘!”
玄冥说的随意,他也回答的咬牙切齿,那一千年,我为什么受那么多折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呵,你到有些丈母娘的样子,既然出来了,有时间干一架吧,让我瞧瞧厉害了多少。”
“自然!我只是怕把你打死了,小溪会伤心!”
“那就打死呗。”说完玄冥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剑,直接朝三生劈过去,三生也直接从怀里抽出一把折扇冲了上去。
天溪清楚的看到,他的剑挂着一条鹅黄色的穗子,上头还系着个葫芦形的吊坠饰物。
一条小船也因为他们的打斗而变得更加摇晃了起来,玄冥的每一剑都下了十足十的力道,三生虽然是堪堪躲过但长生涧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对着玄冥,也可以打的不相上下,要不是他们打架有分寸恐怕所有人都得下河游个泳了。
一架过后,玄冥立在船顶低头对着三生轻笑道:“长进不少。”
“呵。”三生直接一扇子过去,然后趁他措手不及之时给了他一掌,正好把他打下来。
“喂,偷袭,要脸不?”他柔柔胸口,委屈的朝天溪望过去。
“打够了?”此时的天溪已经完全处于低气压状态了。
“……”玄冥缩了缩脖子,这口气真怪怀念的,气气的小表情也好可爱……
天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两个人一块给瞪了下去,“打什么大!三生,我叫你出来不是让你打架的!要打能不能去河里,瞧把大爷吓得!”
此时船翁仍旧抱着船杆一动不动,见所有人都望向他,他尴尬的松开船杆,拍了拍手,“咳咳…那个…你们继续,不用考虑我。”
“还有你,玄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记得!明明威临……”
“我不准你叫他!”
“好吧…明明天君他都…”
“你提他了,我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