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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X医生

梦女国度

想写软科幻背景故事。

女过去是恐怖分子现在是善良人妻,男二过去是纯良警察现在是坏男人,男主他开场就挂了。

写作意识流。

———

过去有人告诉我,我该独立大气,也有人告诉我,我该娇软温柔。

可唯一告诉我,让我做自己的人已经离开。

扎克唤我诺拉,他说他在自杀桥那里捡到了我,当时我身上浑身是血却没有伤痕,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他以为我是十三区被抛弃的妓女。

每次谈到这个的时候,他都会挑起眉,笑得坏坏的,摸着眉骨处的伤疤说:“还好,你的居民卡亮了。”

“我还是头次有人把自己的芯片安在胸口处。”他指着我的胸口又继续问,“你真的不记得过去了,你仔细回忆一下,一定很有意思。”

他对我的过去非常感兴趣,在发现我失忆的时候,作为私家侦探的他擦觉到我的身后一定埋藏着巨大的秘密,他分析着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自杀桥那边,他咬断了笔杆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诺拉!你的记忆一定是被人夺走了!有人想要杀你。”

“自杀桥那里想自杀的人从来都没有活过来过,而且当时你身上的血并不是你的。所以有人想要杀你!当他将你从桥上推下去的时候,你伤了他,所以他的血溅了出来。”

“可那样的血量像是割了大动脉。”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大脑不受控制,继续往深处探究,“诺拉!”他大声唤我,“你该不会是杀人犯吧!”

他遇到我的那天,市区发生了恐怖袭击,新闻上说的是主犯逃逸,犯人和受牵连死亡的民众加起来一共十三人。

“我不是杀人犯,不是离家的大小姐,不是受情所困的女孩,更不是因为爱人死去于是一同殉情的女人。”

“我是诺拉,我只是诺拉,我是你的助手。”

每当他猜疑我的身份及过去,他会开始思维混乱,六年前还是警察的他,在追踪一个嫌疑犯的时候被打中了一剂名为“勿忘我”的禁药,他的大脑部分功能受损,如果他集中过多精力思考问题,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他都会不停歇。

“扎克。”

遇上他犯病,我只有唤他的名字,轻轻吻他的额头,必要时用性爱将他从自己的世界拉出来。

“我的过去我自己都不在意,你何必在意呢?我现在是你的,我的名字是你取的,我的公民ID上写的也是你的妻子。”

扎克为我的神秘着迷,本来他只打算收留我一个星期,但我有一天突然在他面前哭了起来,他回忆着说那个时候的我像被人抛弃的小孩,他的心疼到麻木,也让他一眼从我身上望到了他的过去。

扎克的过去是陈旧泛黄的老电影,他是被家人抛弃的孤儿,从小在育儿所长大,好不容易因为身体素质被评上了A加入了军校,结果在他刚入职的第一年,他就被注射了禁药。

“我爱你。”我说着抱住了他。

爱意从心口蓬勃出来,对于我而言像是毒蛇一样,我惧怕爱人,但我又很容易爱上救过我的男人。

扎克对我的感情摇摆不定,时而激烈时而冷淡,他的眼神透过我的时候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我不刺破他的表象,他探究我的过去,最后也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否认着他的思绪,在和他相处中我也明白了如何隐藏自己。

他对我说过:“诺拉,你从来没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吗?”

“怀疑能做什么?”

如果不谈过往,我们两个看起来都是真心相爱。扎克做着第六区一流的私家侦探,而我是他的助手和贤内助,他逻辑推理厉害,而我有一身好身手。对外而言,我们是最佳拍档,每当在危难中我和他一同存活,在夕阳下接吻,我都会产生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的感受。

我想这样的生活多好,一直往前,从不回头。

“诺拉,有新人过来了。”扎克告诉我,“她是巴德先生的人,以后由你带。”

“那你呢?”我想我的能力还不足够教导一个新人。

“.......”扎克拿走挂在椅子上的帽子,他把帽子扣到脑袋上看向我,眼睛藏在帽檐的阴影下,“我需要和巴德先生谈一些事情。”

“那你小心一点。”在我印象里的巴德先生是个脾气古怪的男人,他喜欢穿酒红色的西装,把皮鞋擦得铮亮,看人的时候眼睛经常望到天上。

这一天,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第一次见到了爱丽丝,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她性格很活泼,思维跳跃,学东西的时候总忍不住问我其他问题。

她问我诺拉,你什么时候遇上扎克的啊?诺拉,你好奇扎克的前女友是谁吗?诺拉,你的脾气太好了你不生气吗?

爱丽丝喋喋不休,总是停不下来。但我挺喜欢她的,虽然有些调皮,本质也只单纯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扎克最近去巴德先生那里有些太过频繁了,有次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其实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我和他都会扮演诱饵,和目标接吻、拥抱都没关系,只是这次我帮他脱外套的时候看见了外套内里的口红印。

我想没关系的,我信任扎克,扎克放弃探寻我的过往,他也是将信任放到了我的身上。我们即使不够相爱,我们对于对方的感情也注入了很多。

扎克最后告诉了我实情,他说巴德想调查六年前的禁药案,不过他不想再触摸过去的伤疤,所以他拒绝了,但巴德不放弃,所以他找到了扎克的初恋,让她勾引他。

“我想救她。”扎克愧疚地看着我,“以前她救过我,所以.......”

“没关系。”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明白扎克是一个有恩必报的男人,有时候他这样的性格会给我惹麻烦,但我喜欢这样的扎克。我们讨论了一阵,分析了巴德那边的情况,最后我和他商讨了一个计划,他让我去装成劫匪去抢劫巴德的银行账户,而他找巴德的死对头让他打击他。

这样的计划粗暴又直接,扎克完成得很好,只是我出了一些问题,我被我过去的朋友认出来了。

“安!”男人大叫起来,“你不是已经注射禁药自杀了吗?!”

过去对我而言是一道枷锁,我的罪恶、我的痛楚、我的悲伤都埋葬在了遇见扎克的那一天。我骗了扎克,我已经恢复了自己部分的记忆,但是内心深处,有人告诉我,让我忘掉他们。

男人曾是我的属下,在最后一次行动前,他跑了,我想他遇见我可真倒霉。

他在银行喊出我真名的那一刻,我就扭断了他的脖子。不过处理尸体是个大麻烦,于是我干脆点燃了一把火,我想他反正是巴德的人,杀光了也没关系。

只是事后扎克有些生气,因为这样他与巴德做不了什么虚假的朋友。他抽着烟,压着脾气说了我几句,我又在烟味里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那个女人又在挑衅我。这一次,我的好脾气没了,直接转身离开。

我恨算计我的一切家伙,想着那个女人和扎克的事情,我内心的杀意又止不住地往外冒。过去的我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对我比了个割喉咙的动作,她说:“安。杀光他们也没关系,杀人和逃跑不一直是你擅长的吗?”

我最擅长的事情,的确是杀人,为此我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为了自由,为了爱我的人,三年前我选了一步险棋,我故意让行动失败,然后当着组织头目的面从自杀桥上跳了下去,当时我的确死了,但注射到我身上的禁药发挥了作用。

“勿忘我”起初是为了治愈人体而产生的药剂,但它产生之初,在强化人体的同时对大脑伤害很大,但经过几年的改良之后,它的副作用才减轻。三年前我注射到自己身体里的“勿忘我”是这世上的最后一剂。

它救了我的命,却也让我的记忆消失了一年,而在这关键的一年里,我爱上了扎克......

我想爱是诅咒,我迟早会被爱杀死。最开始我爱我的头目,因为是他从红灯区里救出了我,后来我遇上了埃里克,其他人的回忆都很清晰,唯独他,每次我回想和他的在一起的记忆,我的心脏就开始发疼。

但现在我想我大概爱上了扎克,我说不出原因.......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应该爱人的感觉。

后来,扎克救出了他的初恋,但是他并没有履行当初予我的承诺,他答应了巴德调查六年前的禁药案,而那个女人,他的初恋,竟然是爱丽丝。

我想说怪不得爱丽丝身上的香水味有几种,原来是害怕我发现。

“六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少女。”扎克说到这个的时候面色有些难堪,“你骂我吧,揍我也行。”

“我也容易爱上救我的人。”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扎克愣愣地看着我,嘴里的烟因为吃惊的张开嘴,掉了下来。

我笑话他:“你现在看起来真傻。”

“还不是因为你。”

“哦,是嘛。”我从他身后抱住他,“那你之后如何打算?”

“我答应了巴德所以一定会做到。”扎克握住我的手,转头看向我,“如果你不喜欢爱丽丝的话,我会给钱给她,让她离开。”

“没关系的。”

我想如果她要离开,当然他去赶最好。但是他问我意见,按他知晓我脾气的程度,我想他大概心存侥幸。

有时候生活在这里有种虚幻的感觉,我和扎克如此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扎克因为我的过往怀疑过我,而我欺骗着他。

大家都半斤八两,我想着这样的话,然后一步步踏进了扎克的陷阱里。

他把重要的线索交到了我的手上,我熟悉扎克想要找的人,但我不想他查清楚六年前的案子,所以我一边在明面探查,一边清理与禁药案相关的人员。

在我即将杀死最后一个与之相关的研究人员时,扎克出现从我的身后打了我一枪。

我并没有过多惊讶,其实我很高兴他算计我,这样的话,我就能开始其他的计划。

他只打中了我的肩膀,我笑着看着他,从窗户边上跳了下去,他也对我笑了起来,说不清楚里面包含着什么,但我感受到了他的释然。

或许在这一刻,我们从夫妻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我成了通缉犯,因为涉嫌谋杀,飞艇每天从我脑袋上飞过都会用放映灯照出我的脸和姓名。

“诺拉。”我想着扎克给我取的明字。

我想逃离过去,逃脱我的罪恶,但报应总归来到了我的头上。

巴德想查禁药案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六年前他的妹妹也在那起案子牺牲,原开始他以为只是恶性的罪犯报复事件,但他细查后才发现他的妹妹在背后发现了什么可怕的秘密。

这个世界的阶级很分明,在我的国家分为十三个区,从六往到十的区都属于平民范围,十到十三是鱼龙混杂,贫民、犯人、黑帮、各种非法势力的集合店。

最开始我的组织从十三区发迹,目的只是为了让政府拨款修建更多的医院,但后面我们的势力渐渐庞大起来,然后脱离了本心,我们从合法组织变成了恐怖组织,尤其受到黑帮的赞助之后,我们更是作出了不少袭击银行和政府官员的事情来。

六年前的禁药案,起初是我帮助了一个名为埃里克的研究人员,他研究的试剂“勿忘我”涉及到了人体实验,因此他从一区被赶了出来,还遭到了追杀,我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救了他。

我同他一样,相信着只要研究出低廉的可以治愈人们轻微疾病和外伤的药物,这个社会的矛盾就会减少很多。

因为去医院看病实在太贵了,即使去政府的医院也需要自己承担百分之五十的费用。更别提十三区这边经常出事,医院常年超负荷运转,而更关键的是,医院的主使人和当地的黑帮相勾结,将医院里不能承担药费的病人绑架,逼迫他们进行器官买卖。

下层的人们成为了上层可以压榨的对象,也成了他们的移动器官库。反抗的我们没有经受住利益的诱惑,最后反而成为了刽子手。

而埃里克,他死在了三年前,他将他做好的试剂送给了我,然后转过身走向了敌人。

死前他同我说了很多话,但我无法回忆起后面的部分。

我现在只深深地记住了埃里克让我忘掉过去,抛开背负的东西,他让我只做我自己。但扎克却逼我不得不面对过去,让我承担过去犯下的罪过。

我拼命地逃离过往,内心都想着埃里克的那一句做你自己吧,安,不要再背负那么多了。

有一把刀立在我的头上,如果我捡回过往,埃里克就白死了。可我只是逃离,扎克也会绑着我,让我认清自己的过去。

“每个人都应该为过去犯下的罪负责。”

“你也不例外!”

“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六年前给我注射药剂的人是你吗?!”

扎克在埃里克的墓碑前找到了我,他举起枪的模样有了当年的影子。

“不是我。”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就跑了。

“举起双手!不要动!”

“.......”我想被喜欢的人用枪指着是这样的情绪吗?原本冷酷的心多了其他心思,有无数个声音开始质疑扎克的感情和我的心。

一时,我觉得好累、甚至想要哭出来。

“我对你而言,现在我是你的什么?”

“以前是爱人.......现在你是犯人。”

“扎克。”我唤他,“你真是一个好警察。”

我并没有在讽刺他,我只是在讲自己对他的肯定,扎克听到我的话,眼里有水光闪烁,他咬紧下唇,手却更紧地拿住了枪,“我会用之前累计下来的功勋给你减刑。”

“不用了。”

说完,我从地上跳起来攻向了他,他大叫起来诺拉不要动,有狙击手!

可是已经迟了,这一次,我的腹部中了一枪。

我想太糟糕了,我明明已经想好了更好的退场。

“诺拉。”扎克放下枪跑过来抱起了我。

爱对于我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我伸出手,去擦扎克的眼泪,看着他哭泣的模样,心里有些想笑。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哭起来像个孩子?

“对不起。”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一个劲的开始道歉,“是我让巴德设局,也是我让那个男人在银行遇见你。爱丽丝也是我找来的.......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

我摸着他的脸,我想都这些都没关系的。毕竟我一直骗着他,我也一直背弃过去,没有承担自己的罪。

扎克是个好人,他也是个好警察,而我是个恐怖分子,这样的结局是我应得的。

只是心里有些不开心,被他这么算计。

但我在这一刻还是在想,爱对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活下去,为自己活着,安。”

“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支勿忘我了。”此时死去的埃里克突然在我眼前变得清晰,他递给了我一朵紫色的的小花,轻吻了我的额头,“我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了。”

腹部伤口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流,扎克撕下了自己的衬衫紧紧绑住了我的腹部,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突然冒出的与埃里克的回忆在我心中激荡,像一根线串联了过往。

“我是安,我是你的保镖。”

“为什么要救他们?”

“你敢死!我就杀了他们!”

“埃里克,别走!”

“我爱你.......”

大脑疼痛跟着袭来,我痛得发抖,扎克抱起了我开始狂奔。

我张开手,之前送到埃里克坟墓上的勿忘我有一朵调皮地跑到了我的手心上。

它小小的、紫色的花蕊里沾上了我的血,我突然有些难过,我想之前埃里克送我的花去哪了啊?

“诺拉!”扎克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不要闭上眼睛!医生马上来了!”

“没关系......”我望着他的眼睛,“真抱歉,我只能陪你到这了。”

最后一朵勿忘我,从我手上飞落。

我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的埃里克终于站在了我的面前。

“安还是诺拉?”他问我,“好像无论叫什么你都是你。”

埃里克牵起了我的手,他的身后展开了洁白的翅膀,“和我一起回家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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