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弱的身躯根本不是流氓地痞的对手，很快被扒了衣服，一抹红色落在地上，绽开了血色的曼陀罗，那是少女破碎的年华。
流氓们扬长而去，少女虚弱得只剩一丝力气，她艰难地爬出那个噩梦般的胡同，却引来路人的嫌恶和嘲笑。
“瞧瞧，纵欲过度了！”
“现在的小姑娘都没个羞耻观念……”
嘭！
枪口冒着细烟，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人被当场毙命，少女看向那个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红色日光下，有些模糊，带着痞气，那个身影举着一把手枪。
少女第一次觉得，枪不只是冰冷的杀人器械。
“叫什么。”
“柳芝美。”少女发丝凌乱，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乱而麻木。
“我看你长得不错。”邪气的声音和那让人摸不透的勾起的嘴角，少女内心自嘲，怕什么，不过是多个人罢了。
“是么，如果你不介意别人用过的话。”少女淡然对峙，眼里是心死和无趣，现在没什么能再伤她的心了，因为她已经没心了。
这个穿着非主流衣服，脸上还有一条刀疤的男人递给她一只烟：“事后一支烟，嗯。”随后又丢给她一只打火机。
少女第一次接触这种大人的东西。
“我不会。”
“多抽几次就会了。”男人老练地吸了一口，屋子里顿时烟雾缭绕，少女被呛得直咳嗽，随后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烟。
那是她第一次学会抽烟，学会那些看似是大人才做的事。
她觉得自己也变成大人了，还学会了打枪。
她一回到那个废厂一样无聊的家，那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立马从屋子里传来，“小婊子，大晚上的上哪浪去了？”
“取你的命来了。”少女眼色如刀，将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男人千刀万剐。
“你，呵呵……”男人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狼心狗肺的赔钱货，你和你妈都是赔钱货……”
“嘭！”
少女冷酷的目光里深深的恨意，枪口上冒着细细的烟。
一切都结束了。
月黑风高，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在埋着什么。
“你为什么帮我？”少女低声问。
“一时兴起。”男人随口一答。
“呵。”少女嗤笑一声，没了下文。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小丑。”
“奇葩的名字。”人也够奇葩。
月光照在那个男人一侧的脸上，没有刀疤的一边，看上去还挺好看的。
“你脸上的刀疤哪里来的？”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没个伤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混过。”男人吧铁锹杵在地上，看着少女，眼里意味不明。
但是少女却能看见，深不见底的悲伤。
“人生是台戏，谁还不是个小丑呢。”
……
“所以柳芝美抽烟喝酒逃课打架都是跟你学的？”
“我只是指点一下，她自学成才，天生就是这块料。”小丑扔掉手里的烟蒂，一脚踩灭，仍然闲适地看着夕间：“不过我倒是好奇，她杀过的人她不认，现在不是她杀的，她却又认了，不过，反正都是个死。”
“……”气氛沉重起来，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对了，小灵女，帮我个忙。”
“什么？”
“魔物是不能走出结界的，所以……”
……
月光透过铁栏杆照进来，隐约地照在柳芝美的眼睛上方。
一阵脚步声，柳芝美缓缓回头，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暗藏着波涛汹涌。
干涩的唇轻启：“你不是。”
“为什么不能是呢，你都能把我藏在地板下面，我们在一起聊了那么多天，大家都开心，这样不好么。”
月光下是那双喜欢穿非主流的腿，腿的上面是月光照不见的阴暗。
“你不是，不过多谢了，人迟早都是要面对现实的。”柳芝美的表情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嘴角的弧度不为人知。
身后的声音不见了。
柳芝美抬起头，网站铁栏外面的月亮，月色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水，铁栏杆的阴影映在柳芝美同样平淡无奇的脸上，以及那深邃如夜空的眸子。
“我抽烟喝酒，我旷课打架，我杀人不眨眼，我不是个好女孩儿，做好女孩儿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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