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奈？”
蒂奈从远处走来。
“夕间，快要一测了吗。”
“嗯。”
“我之前一直羡慕那些前辈，它们一测以后都有主人了，而我，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活着。”蒂奈日常面瘫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里也读不出东西，因为它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那么蒂奈，你因为什么成为契约者呢？是选拔吗？”
“不是，我和别人一样，是通过灵界的人工养殖从卵里培育出来的高等级精灵，契约者就是这样，像商品一样被量产出来的。”所以这些量产的生命没有感情，是吗。
“所以你生下来就被定义为契约者吗？”
“对。”
“所以你没有父母？”
“父母，也许有吧，不知道那些培养宠物蛋的养殖人员算不算。”
“……”夕间突然觉得蒂奈怪可怜的。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资格去可怜蒂奈，蒂奈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可怜吧。
“不知道这次的业绩会不会让灵界满意，没找到主人之前，我还是灵界随时可以取缔的生命体，”蒂奈就这样平淡地叙述着毁灭，看似风光的契约者其实是这样悲凉的命运。
“那也太残忍了吧！”夕间感到难以接受，毕竟和蒂奈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蒂奈就这么没了，她肯定会很长时间过不去这个坎。
“夕间，其实你们人类想不到的东西还有很多，在你们看来很悲痛欲绝的事，其实对别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程序而已，灵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运作的，人类之所以不能真正地强大起来，就是因为太情绪化，你以后会明白的。”蒂奈讲解着，灵界的一切对它来说都理所当然。
因为它只是灵界的生产品。
“一测以后你不就有主人了吗，那样你就不会是没意义的生命体了，不是吗？”夕间不自觉地安慰蒂奈。
“夕间，灵界昨天过来使者了，他们告诉我，这次的选拔要的是优胜劣汰，取的是拔尖方案，恐怕留下的人就没那么多了。”蒂奈突然说。
“什么？”
“也就是说，考试内容会不同以往，灵界要的不是大规模的灵女，而是能以一当千的灵女，像是艾丽莎，就是量产灵女的结果，当然她还算是比较强的。”
……也就是说。
“夕间，白初晨身为百年不遇的灵使，灵界肯定会对他独有一套方案，所以他不能和你们一起考试了，据我所知，你已经是这届灵女的中坚力量了，到时候考试的主梁可能要压在你的身上。”蒂奈转过身，“而我，也不能这么容易的拥有主人了，不过如果有的话，夕间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
白初晨将别墅周围的魔物清理掉。
“好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作画吗，现在怎么整天打打杀杀的？”白虞羲帮白初晨包扎好伤口，给他摆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他喜欢的。
“打打杀杀才是男人的天性嘛！”白初晨振振有词。
“什么鬼道理……”不过好像也是这回事儿。
虽然他过去没怎么记住白初晨爱吃什么，但至少管家知道，幸亏他没把管家辞退。
“哇哦，这些菜都好对我胃口啊，你会读心术吗，为什么知道我吃什么呢？”白初晨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猜的。”白虞羲随口说。
“猜的……这么准？”
“是呀，不然怎么承担这么大的家业啊。”白虞羲说得有些沧桑。
这么大的家业，给他带来什么了呢。
野心得到再大的满足，居然也抵不过和亲人在一起短短的小时光。
“……谢谢你，对我就像哥哥一样好。”白初晨不自觉地说了渣语录。
白虞羲从后方搂住白初晨，贴在他耳侧轻柔地，语气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傻瓜，我本来就是你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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