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面馆

　　夕间来到一个荒凉的胡同，停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第一次接触到灵女，是一个叫洛可儿的女孩儿在危险的结界里救了她。

　　夕间无数次在想，如果她当初当机立断，和洛可儿组队，是不是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到时候再碰到飞燕的话，三个人组队，总是胜算更大的，到时候再一起接受艾丽莎的教导，那该多好啊。

　　夕间驻足了一会儿，离开了。

　　生活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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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间来到当初和飞燕吃过的面馆。

　　夕间一坐下，老板娘就热情地接待她：“哎呦小姑娘又来了，吃点什么呀！”

　　“……两碗招牌面，谢谢。”

　　“好嘞，对了，你那位小朋友呢？”老板娘随口一问。

　　“搬走了。”夕间熟练地回答。

　　“这样啊。”老板娘没多问，准备面去了。

　　夕间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就想掉眼泪。

　　晚霞的和光洒在木质小桌上，照得金黄。

　　面很快上来了，夕间吃了几口，总觉得难以下咽，并不是味道不好，而是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塞住了一样。

　　她有些木然地走了神，筷子停在碗上。

　　一阵淡淡的花香，一个人微笑着坐在了她的对面。

　　夕间恍地抬头，是艾丽莎。

　　“怎么了，吃个面都多愁善感的。”艾丽莎调侃道，随后看了看多出来的一碗面，有些疑惑，这丫头饭量变大了？

　　“……”夕间擦掉眼泪，“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哦，这样，不过为什么要了两碗呀，饿了？”艾丽莎用筷子拌了拌那碗面。

　　“因为以前是两个人吃，好久没来了，有点不习惯。”

　　“……”艾丽莎的筷子停住，异样地看着这个孩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没有点破。

　　“这样呀，没关系夕间，你会习惯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是吗？”夕间知道艾丽莎指的是什么，有些惊讶。

　　“是呀，灵女嘛，悲欢离合，生离死别，都是家常便饭，就算平时没有，到了测试的时候就不知道下一刻还认不认识对方了。”艾丽莎的话里藏着夕间无法想象的沧桑，夕间总觉得艾丽莎那双眉目如画的眼眸，写着什么故事。

　　“测试会……忘掉？”

　　“蒂奈不是说了，一测淘汰的灵女都会失去当灵女的资格，忘记这段经历，其实这都算好的了。”毕竟艾丽莎是二测，经历的更多。

　　“那……二测呢？”夕间试探着问。

　　“能二测出来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大难不死的人精，夕间，灵女就是一条不归路，你刚走上去的时候，你也许会觉得你成为了一个正义的战士，但后来经历得越多，你就越会觉得麻木，能守住初心的没几个。”

　　“可是之前的红桃丽姬不是说能和二测灵女抗衡吗？”这可是蒂奈亲口说的？

　　“那要么是她特别厉害，要么是上一届选拔有水分，每一个测试之间都是鸿沟，越来越大的鸿沟，夕间。”艾丽莎耐心地讲解着，像是讲解着她的故事，又多又让人心里五味杂陈的故事。

　　“……对不起，艾丽莎，我的这点悲伤和你比起来一定微不足道，我还在这里没完没了的难过。”夕间愧疚地自责，她总是这么脆弱，感情用事。

　　“没什么的，夕间，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而且你现在不是有我吗，我们还是两个人，是不是？”艾丽莎摸摸夕间的脸蛋，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手，和最温柔的眼神，最暖人心的微笑。

　　对面坐着的，以前是飞燕，现在是艾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