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今夏早早就醒了,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愣着神。“今夏怎么了?”陆绎也醒了。“大人,昨夜我梦见小蓝了,他说祝我们永远幸福,可他终究没看到我们成婚,我…”“今夏,你别忘了,他可是蓝神仙啊,他在天上会看到的。”“是啊,他可是蓝神仙,最会糊弄人的神仙。大人,我先去准备吃的了。”“今夏,让下人去就行了。”“大人,你在诏狱这么久就不想我做的饭菜吗?”“想,非常想,你去吧。”陆绎当然知道,今夏做的东西根本没法吃,要不就是盐放多了,要不就是炒糊了。
“大人,醉花楼发生命案,大人快去看看吧!”岑福在门外大声说道。
陆绎连忙起身穿衣,三年未穿的飞鱼服,三年未碰的绣春刀,在这一刻又被拾起。他推开门“岑福,去叫今夏,我们一起去。”“是。”“夫人,现在有案子,大人让你一同前去。”“真的,走!”“大人,什么案子啊?”“岑福。”“今夜三更,醉花楼的花魁梓絮姑娘被害,发现的时候已是早上。”“花魁被害,岑福,查出她什么来路了吗?”今夏拖着下巴。“查了,此人只是平常之人,并无什么仇家,只是前些日子被一鬼混之人看中,非要娶她不可,梓絮不同意,这件事也就没有太多进展,恰巧的是,昨日那人刚与另一女子结婚。”
“这么说,那鬼混之人嫌疑最大喽,但他昨日结婚,按说应该没有时间去杀她啊。”“先去看看吧。”陆绎搭着今夏的肩膀说道。到了醉花楼,一进门,今夏和陆绎就能感觉到杀气很重,自从梓絮遇害,醉花楼就没了人,只留下几个妈妈给衙门口供。他们到了梓絮的尸身前,今夏拿出她独有的断案镜,在梓絮身上观察者,她发现这个姑娘手上有老茧,虽说醉花楼的女子都会弹琴,有老茧也是很正常,但她张茧的地方并非弹琴所致,更像是习武之人所拿剑之处。“大人。”今夏把梓絮的手抬起来给大人看。“发现了什么?”“大人,我怀疑此人并非平常女子,而是武功深厚,常常习武之人,你看,她手上的茧,很明显是练剑所致。”“等等,今夏,她头的一侧,看看是什么。”今夏走过去,她呆住了,在梓絮的头侧,是一根银针,正好插进去。“大人,这…”“翟兰叶在严世蕃死后你是否见过她?”“并未,她也没有找过上官姐姐。难不成,她回来了?可她为什么要杀梓絮呢?”“她就在我们身边。”陆绎皱了皱眉头。“走。”陆绎拉着今夏快走出门去,一直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胡同。“出来吧。”陆绎向四周喊。“陆大人果然聪明,我是翟兰叶。”今夏大吃一惊“翟兰叶,你。”“她不是我杀的。”“怎么会,我明明看到她头上的银针,这世上会这种杀人法的只有你。”“银针确实是我的,但是他人所为,你没看到他头侧虽然有银针,但也有大量血迹吗?如果是我杀她,绝对一滴血不流便已致命!”
“这么说,你知道杀她的人是谁了。”“哼,我当然知道,而且,此人你们也一定认识。严风。”今夏和陆绎对视了几秒钟。“什么!”今夏皱着眉头。“大人,严世蕃死后,我确实没再见过严风。”“早在前些日子,我在回京城的路上碰见了严风,好在他并未发现我。你们刚才看到的女子想必你们也能猜个差不多,她是严世蕃的手下,一直藏身在醉花楼为严世蕃卖命,严世蕃死后,很少人知道她了,但是严风听闻陆大人马上出狱,他必须回来处置了梓絮,因为严世蕃所有的事情梓絮都知道,虽然他已经死了,但留个活口给你也未必好,严风知道我杀人之法,所以他借刀杀人,想让你们将我捉拿于案。”“这么说,严风此时应该还未出京。岑福。”“大人。”“马上下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是!”“走,我们去醉花楼!”今夏和翟兰叶跟着陆绎去了醉花楼,刚进门,他们发现屋里一人没有梓絮的尸身也没了。门,忽然关上了。“不好,快走!”陆绎拉着今夏刚要离开这,可是一切都晚了,门口站着一群拿着刀剑的大汉。“陆大人,你可出来了。”严风站在陆绎前面。“哼,我虽在诏狱里三年,但武功不减反增,你觉得就你这几个人,能打得过我们三个?”陆绎笑了笑。“大人,说话可别过早啊。给我上!”一群人一拥而上,陆绎三人也随即上前,刀剑在空中飞舞着。“今夏小心!”陆绎一把搂住了今夏转了个圈“小心点。”今夏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直突如其来的剑朝着陆绎胸前飞来“大人!”今夏抱住了陆绎,剑扎在了今夏的后背。“今夏!”严风,你胆子好大,说着,陆绎拿着剑直逼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