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正在府中处理军务的凌不疑,看着梁邱飞、梁邱起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神色严肃道。
少时凌不疑“究竟所为何事?”
他二人相对而视,梁邱起推了一把梁邱飞,梁邱飞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谨慎万分将那信封放在书案上,完成后随即退回刚才的位置。
见他们今日如此反常,凌不疑有些疑惑。
少时凌不疑“这,是何意?”
梁邱起先看了一眼旁边垂着头的梁邱飞,后又看了一眼那封信,语气极为委婉。
梁邱起“少主公您一看便知,既然无事,我便先退下了。”
凌不疑没有阻拦表明他是默许了,梁邱起见状当下快步离开。
梁邱飞看凌不疑此时的神态,心情尚可,可谁也难保在他看完信中内容以后,心情是否依旧还行,于是梁邱飞也打算跑路。
梁邱飞“少主公,那我也……”
“走了”两字还未出口,凌不疑一边拿起那封书信,一边抬头看他,接着道。
少时凌不疑“你,先留下。”
梁邱飞不情不愿回了声是,随后视线牢牢盯住他的动作,拆开信封后,除了信而外,还掉落出了一个平安符。
凌不疑并未着急离开去看信上内容,而是拿起平安符反复细看。
最后,确认是出自谁的手笔之后,他勾了勾嘴角,收好平安符,他方才开始看信。
随着他目光每下移一行,对面梁邱飞的心惊胆颤就又多加一分。
……
渐渐的,凌不疑唇边的笑意慢慢褪去,看完后他倒也未有任何只言片语,可周身极强的压迫感却令人更加窒息。
梁邱起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今天这门他还能出得去吗?
气氛停滞许久——
就在梁邱起快扛不住心理压力时,凌不疑暗哑着声音开口了。
少时凌不疑“卿卿可还有说些旁的?”
梁邱飞“没…没了。”
梁邱飞“桂圆除了让我务必亲手转交给少主公外,再无什么嘱托。”
凌不疑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得到指令的梁邱飞也顾不得其他,疾步退出他的视野内。
待人走后,凌不疑将手中的信摊开置于桌案之上,目光在“不想再见他”五个字之间来回打转,刚哄好没多久的小姑娘怎么又生气了?
少时凌不疑像往日一般做吃食送去吗?
此刻她正在气头上,还会想见他吗?
他忍不住扶额,揉了揉眉心。
枉他运筹帷幄荡平天下战乱,如今反为了哄一小姑娘而犯难。
……
文攸宁依照往日作息来到学堂,等候宣后称赞不已、脾气好的新夫子。
她左手撑着脑袋,右手也没闲着,在复习前几日苏夫子所讲的内容,直到一抹湛蓝衣衫突然闯入眼帘,她当即抬头望去。
彼时那新夫子正俯身低头,准备同她开个小小的玩笑,于是两人目光相对,各自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幼时文攸宁“袁公子?!”
袁慎回神收敛仪态后起身,摇了两下手中的羽扇,应道。
袁慎“怎么,人都站在你面前了,小殿下还不敢信?”
小殿下这个称呼倒是文攸宁第一次听。
他对她的称呼就挺与众不同的。
幼时文攸宁“也全不是,只是还有些感叹,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
既然新夫子是认识的人,文攸宁悬着的心自然跟着定了定。
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师徒二人正式进入了课业的学习,期间袁夫子教得无不细致易懂,文攸宁心里越发敬重这位新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