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的爱......
记得那个背影
熟悉到揪心
灿烂的天空
映衬不出我的心情
曾经的离开
太多的无奈
一个人总结着命运的感慨
陌生的对白
月光下徘徊
跳动的影子证明着谁的存在
太多的无奈怎么才能说明白
原来孤单真的可以如此的难耐
谁是谁的芥蒂谁也看不明白
最后还是一个人感受一个人的悲哀
一个人守护着一个人 不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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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短文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
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一样。
“哇——”你哭着,手脚乱蹬。哦,就是在那一天,我多了一个弟弟。多么可爱的弟弟啊……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你。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绝不!直到现在,我也还记得我的誓言。
你是我的梦。完美的好梦。
我一直幻想着有一个听话、乖巧,有时也会有些调皮的弟弟需要我的照顾。今天,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看着你粉嘟嘟的小脸,我真的很想捏一把。
“咯咯咯……”你笑了,冲我笑了。我看着,也跟着笑了。
要是时光永远停留在这里——有这么一个温馨完美的家,温柔贤惠的妈妈,善良正义的爸爸,好强坚定的爷爷,沉稳大气的我,还有……天真可爱的你,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年,我10岁,你才1岁。
厄运终究降临到了我们的头上。
那次人兔大战,死伤的兔子不计其数。就是在那年,妈妈死了,爸爸疯了,爷爷病了。家庭的重任,一下子全落到了我的肩上。我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人……给予了我可爱的弟弟,却要收走我温馨的家庭,这就是报应吗?
看着还在婴儿床上的你向我挥手,我咬着牙,回想起以前的时光,泪就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了月光下很久,最终下了一个决定我终身命运的决定——加入暗月教。
那年,我12岁,你3岁。
我们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我叫黑枝,你叫白枝。给人的感觉就是完美无瑕的天生一对。
可是,12岁的我执意加入暗月教,命运就此改变。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忘记你第一次的笑容,第一次追着我叫我“哥哥”时高兴的样子。
“王,这次又要举办什么任务?”单膝跪地的我不敢抬头看坐在上面的人——暗月教的王。
“嘛……这次的任务很简单。杀了白枝他们就可以了。”
我的心一颤。
白枝,我的弟弟。亲弟弟。我一手带大的亲弟弟。
要亲手杀了他么?
不,我当初说过要保护他的!
我只是咬着唇,没出声。
我爱白枝,胜过爱我自己。
我不可能亲手杀了他……
疼痛地闭上双眼,回忆起以前的一切。
【沉静和低低交谈的轻喧织成记忆中我和3岁的白枝夜间出来冒险的画面。
夜晚的灯光很柔和,在白枝眼中却是陌生的一切。
“哥哥,我怕……”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了白枝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他害怕,他需要我的保护。
“乖,不怕。”我慢慢地、及其轻柔地抚摸着白枝的脑袋。
白枝看着我,扑进我的怀里。
“可是,周围好暗,我好怕……”
我轻轻地对他说:“别怕,有哥哥在呢……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我一边说一边拿出从小到大我唯一的玩具——一个小小的兔子木偶。
看着他惊喜的样子,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咯咯乱笑着:“你给我的木偶,好难看……”
那一个迷失的我带着一路的疼痛在黑白的剪影里活着…………
我看得出,白枝很喜欢那个木偶。
“记住,有一天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它就会一直代替我陪你走到最后。”
虽然白枝才3岁,可是聪明的他好像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哥哥,你要离开我吗……你要去哪里?我,我不要你走……呜……”
“哥哥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抱着白枝——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从那之后,我就加入了暗月教。
[7]至死不渝的爱°【1】
人生若只如初见。
白枝长大了,也似乎忘记了我这个哥哥曾经的存在。
他只是时常会抚摸着那个木偶——已经褪了色的、还带有刺鼻的油漆味的、我给他的那个木偶。
据爷爷说,白枝常常一抱就是好几个小时。他总觉得生命中缺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越想,头越痛,只能不去想。白枝亲口说,他觉得那个人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因为他给予自己的爱胜过爱他自己。可是那个人是谁,他已经彻底忘了。
我庆幸,他没有记起我。我不希望他想起我。
就一直这样吧,白枝。
我的好弟弟。
白枝,大家眼中公认的美少年。
黑枝,也就是我,大家眼中公认的玉兔一族的叛徒,暗月教王的手下。
我和白枝长得几乎没什么区别。当我偶尔回去看看爷爷时,他总是会把我误以为是白枝。啊,那时后话了。后来我才从爷爷那里知道,白枝他患了一种病。
会慢慢的遗忘掉所有的人和事物。
直到最后,连最重要的人也会忘记。
一开始白枝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以为这种小毛病去医院就能治好。但是当他看见木偶与封陈已久的我和他的照片时,他抱紧了这两样东西。
直觉告诉他,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他曾经指着照片上的我问爷爷:“他……是谁……”却总是被爷爷含糊地搪塞过去。直到有一天,很偶然的一次相遇,白枝指着我:“你……很眼熟。”却始终没有下文。
他晕倒了。
无论是在白天或黑夜,世界都有两个不同的面目,为着两种不同的人存在。一种是白枝这样单纯的,还有一种就是我这样的。
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迅速地看看他的身体系统,随即对我们摇摇头:“他没事,只是一下子太激动了,所以才会晕倒。”
听到了这话,我和爷爷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到了晚上,我让爷爷先回去,自己一人独自守在白枝旁边。
细细地看着他。
已经,快要8年没见面了吧。我的白枝,亲爱的弟弟。
我看着那药液顺着橡胶管缓缓流入白枝的身体,心里一阵痛楚。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吻,仿佛要把所有的生命能源注入他的体内。
良久,我才抬起头,注视着他苍白的脸颊。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白枝。
我,我爱你……
想到我爱你这三个字时,我真的颤抖了一下。我和他,是亲兄弟啊……
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上的人啊……
在我发愣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皮慢慢睁开。仿佛努力了很久,他颤抖、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终于吐出一个单音节:“哥……?”
我的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很微妙。在这种情况下,他,我的亲弟弟,白枝,竟然还能记起我。透过他清澈的双眸,我能看见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住了他。
那年,我20岁,白枝11岁。
把宇宙缩减到唯一的一个人,把唯一的一个人扩张到宇宙,这才是爱。
这几天,一直飘飘洒洒地下着雨,却没有往年一样的那种温情。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丝,如缕,如雾,如烟,像一幅没有尽头的巴蜀画卷。
在那次见面之后,我又一次离开了白枝。不知道是喜是悲。我只希望他尽快忘了我。我不希望他在记着这世界的可悲、可笑;记着暗月教和玉兔村的仇恨;记着还有我这么一个无能懦弱的哥哥。
或许我不配做他的哥哥吧。从他出生到现在,只带了他3年,应该也勉强算是一手带大的吧。但是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和和睦睦的兄弟关系会变质。
回去之后,我头一次拒绝了教王的要求——杀了白枝他们的要求。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生气,反而只是在笑。
我心底一丝丝恐慌终于不受抑制地蔓延出来。
“告诉你吧,白枝的那个病,是我造成的!”他仿佛真的在为白枝感到惋惜似的,神情装得也这么像。
我的瞳孔只是无限地睁大,但其中并不含着惊讶。因为我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放了他。”
我的语气里不含有一丝可以拒绝的态度。
他玩转着手中的舍利:“拿什么来换?”
“做你一辈子的奴隶。”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这么答应了。一切只因为我的弟弟,我的誓言。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他!”
稚嫩的童音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幸福就像书页的两面,一面是喜,一面是忧;一面是苦,一面是甜……
笔尖在纸上来回地下意识地划,却一直在写一个名字:白枝。
“啪——”笔摔在了地上。我呆呆地看着它,然后木讷地弯下身子去捡,地板的冰凉透过手指迅速地传到了神经。很冷。
捡起笔,死死地盯着那张纸看,不知什么时候写出了这样的一首诗——
缘分,让我遇上你;
感觉,让我喜欢你;
时间,让我爱上你;
思念,让我记住你;
沉默,让我远离你;
无语,让我接受你;
心痛,让我想起你;
心中全都是你,遗憾的是你没有懂我的心。
桌子旁,还有一张婚礼请帖。
【白枝黄枝的婚礼将于X月XX日举行,望准时出席。】
“呵呵……”我盯着那张请帖发呆。或许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单相思吧……
我和暗月教闹翻了。
忘了当初是因为什么而生气的了,只知道我很愤怒,近乎暴走。暗月教竟然被我一气之下一锅端了。
我加入暗月教是因为要保护我的家人,这件事不知怎么的传开了,大家几乎都知道了。都说是他们责怪我了。于是,我又成为了他们口中的“英雄”。
我了解了后也只是微微一笑。证明了我自己又怎么样?我最爱的人,今天就将离开我。
没错,今天是白枝和黄枝的婚礼。
日子过得真是快,快得让人简直措手不及。
不知因为什么,大概是想见证白枝的幸福,我还是隐身去了婚礼现场。
“黄枝小姐,你愿意嫁给白枝先生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司仪大声地问。
黄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愿意!”
“那白枝先生,你愿意娶黄枝小姐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司仪又将头转向白枝。白枝没有像黄枝一样不假思索地回答,而是低着头,咬着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毛枝——也就是我和白枝的爷爷,急忙小声对白枝说:“白枝,你快答应啊。”
白枝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转头对黄枝认真而又大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黄枝听到这句话,先是身体一颤,然后用颤抖着的声音说:“白,白枝……你没发烧吧……”
“没有。”白枝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甚至连我也很惊讶。
他高高地举着那个布偶,还有那张照片。
“我的病,大家都知道了吧。是会慢慢忘记周围一切人的一种病毒。哪怕是最亲,最重要的人。”白枝看了看布偶和照片,眼眶里慢慢有了泪水,“我从小就只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爷爷是村长,事物多,很少管我。在那次人兔大战中,爸爸疯了,妈妈也死了。根本没人管还在婴儿时期的我的死活。只有我的哥哥,黑枝——被大家误认为是魔鬼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我。他尽力在弥补我母爱和父爱的空白。
在我3岁时,他曾送我这个布偶,让我别害怕黑暗。从此我知道了,虽然我失去了母爱和父爱,但还有一个好哥哥在关心着我。
但是他后来加入了暗月教,只因为要保护我。”
…………
……
白枝说了很多很多,毛枝看着欲哭无泪的黄枝,大声呵斥着白枝:“你在胡说什么呢!你和黄枝是官配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出乎意料,白枝很平静地说,“但是我不管她和我是不是官配,我今天这婚是不会结的!”
“呜——”黄枝哭着撩起婚纱跑了出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解除了隐身,拨开人群向白枝走过去。
“……哥?是你吗?……”他有些不能相信我会现在就出现在他面前。
我仍旧和那次在医院里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生怕他再离开:“因为欠你一个解释,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