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幕珽当年和我申请的时同一所大学,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主动提出去军队,而这一去就是四年。所以我遇见你时其实你们才分手,对吧?”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显然按照现在苏幕珽的反应他应该还不能接受这一事实。所以我很好奇,你们当年是怎么分开的?”
“毕竟,那晚他进了你家。”
那晚他独自驱车过来,经历了长途飞行他身体有些难受,于是他准备在车里稍稍休整一下,已经很晚了,但他没想到莫黎回家更晚。正准备下车时便撞见了那一幕,他没瞎,自然看见了楼下那对亲密搂在一起的男女,然后看见他们双双上楼。
那一瞬间他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靠着真皮座椅,眼睛似乎在看窗外,又似乎不是。
他手里拿着一个宝蓝色丝绒盒,手指无意识地开了关,关了开,发出声响。借着车灯,能隐约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配对的胸针和项链。项链坠子做成海蓝色的鱼尾,鱼尾上缀满了耀眼的钻石,链子是铂金做的,和胸针上的珍珠遥相呼应。整套设计可爱又显得高雅。
他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一套款式,觉得很配他们俩人。而他前一天听小姑娘抱怨了好久,特意从英国赶过来,但不是为了看到这些的。
而那一晚,井之森如同置身冰窖,那一幕的冲击直到天亮了都还没让他缓过神来。但他看到苏幕珽阴沉着脸出现时,一把打开车门迎面而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对方,对方便揪着他的衣领挑衅。而那种越发不可控制的慌乱从那一刻便开始围绕着他。
没过多久他出了桃色新闻,于是莫黎向他提出分手,离开得毫无留恋。他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查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要不是有人透露消息她最近厮混在酒吧,他真不知从何找到她。
听闻她最近夜夜借酒消愁,友人告诉他这女人喝醉了一直再叫他的名字。
那一刻他想,还是爱的吧。即便曾经有人也占据过她的心尖,至少现在心尖上的是他。这样他才可以继续捂住耳朵欺骗自己。
可当亲眼看到她混迹于各类不怀好意的男人之间时,井之森还是动怒了。神经的刺激让他无法再隐忍沉默,那些不安慌乱质疑终于在她冷漠地态度下全部宣泄而出。
“说啊!”他掐着她的肩,眦目欲裂,一声声地逼问道:“你说话啊!你说什么我都信!”
那一句句痛苦隐忍的质问一圈圈回荡在屋子的各个角落,莫黎的双肩被掐地生疼。虽然很难过,但她没有哭。
她知道那些感觉是怎么样的,失败的爱情如同一面面倒塌的墙由远及近,一直到她的眼前,告诉她一切美好之后总是荒芜。
不都是这样的吗?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关系,不都是会变成这样的吗?
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爱情就这样葬送。
于是她说:“其实你应该答应联姻的。”
话音刚落,便听见井之森嗤笑一声,接着她便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如狂风暴雨般,没有温柔,没有缠绵,没有缱绻,他强势撬开她的嘴唇,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带着怒意与惩罚,恶狠狠地肆意妄为,甚至用牙齿咬她,像是用疼痛来唤醒她的记忆。
莫黎觉得浑身血液在那一刻一齐上涌上脑海,既羞愧又愤怒,抬脚就去踢他,可他像是早有预料,一用力,将她双手牢牢按在头顶,身体压着她,将她完全禁锢起来。
她舌尖的酒香一点点向他传来,俩人越发浓烈的呼吸使得空气也醉人。许久她不再反抗,反而在唇舌间一遍遍的回应他。
井之森撑起身,盯着身下的人,眼里泛着水光,双唇被他吻得发肿,凌乱的发丝混杂着她洗发水的味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催情剂。他炙热的身体烫得惊人,莫黎读懂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欲望。她伸手轻描着他的眉眼,然后主动吻了上去。
他们亲密的纠缠着,紧紧地相拥。动情时井之森那双大手火热而不留情在她身上游走,胡乱地说着情话,里里外外都沾染上彼此的气息。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第一次会如此绝望。
第二天,莫黎懵懵懂懂地被电话吵醒,只觉得自己像个火炉。房间已经没有井之森的身影,昨晚的事如同流水般涌上心头。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半。
“喂,什么事?”声音哑得不像话。
苏幕珽单刀直入:“井家今天下午发了官方申明,单方面表示那句联姻不过是井老先生的戏言,今后与苏家只会维持商业合作伙伴关系,这事和你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