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老师的嘴一开一合,讲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无用的理论知识。米歇尔撑着下巴,在纸上涂涂改改些什么。他的头微微偏过去,看着窗外,一道浓烟划过天空如同少女洁白肌肤上一条狰狞的伤疤。
好像哪里起火了,听到消防车急促鸣笛,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要烧的不是自己家就好,毕竟有些有关组织的资料,自己也调查了一些,万一烧掉了可就麻烦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想事成”,米歇尔刚才还坐在座位上发呆,下一秒就被班主任马克叫了出去,告知了一个令人落泪的“大喜事”:你家没了。
所幸爹妈没死,但烧伤也不轻,现已经转送到市医院接受治疗。起火原因未知,先着火的地方是厨房。现在上午七点十三分,按照常理,应该还没有轮到他们上班,他们也多半在睡觉,就算突然早起,做早饭时起火,也不会烧成这个样子,而且据说是完全烧掉了,完全不符合常理。或者有人专门纵的火,而且是为了某个目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资料了。
没想到因为这个资料,自己的整个家都没了。而且更令人头疼的是,自己可能与理查德的暗中结盟被人知道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归根结底就是那个把自己拖入无意义纠纷的那个英雄主义者的锅,然后自己的暗中动作也被发现,就更是引火烧身。现在理查德也很危险。短短一会就与一个组织为敌。
米歇尔有些不安地锤了锤背,如果真的如此,为了过上平静生活,他本想借理查德的手就这样绕开组织,没想到组织不愿放过自己,反倒迎面撞过来,这样就意味着,如果不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自己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过上平凡人的生活。
以及接到了消息,没有办法,只能暂时住宿了,毕竟也没房子了。
理查德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戳了戳米歇尔,传来了张纸条,他想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却没有收到传回来的纸条。许久,他看到自己桌子上被按上几块半融化的硬币,然后硬币慢慢扭曲成一个等字。然后硬币慢慢又抱成小球,咕噜一下滚下桌子,落入米歇尔等待多时的掌心。
很明显理查德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位组织干部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样子。与之截然不同,米歇尔现在有些焦躁,这是他的老毛病,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所以并不爱与人多交流,也能少了很多气。
之后他们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约了学校操场,刚好错开食堂高峰,所以操场上没有人。
“我房没了。”“这发展有点快了?你家是破产了吗?好吧开玩笑。据我的消息,你的人头可是以一万元被通缉了,不要怕,我已经叫那里的人把通缉令抢过来了。”
“组织通缉了我?”“不,虽然是匿名通缉了,但他们还是风口不紧,是一个新的帮派,我怀疑是那个头头的小弟们,据说他们大哥死了以后就退出组织。”“或许就是他们,那个通缉令怎么办。”
“很简单的问题。”理查德眨了眨眼睛,示意米歇尔靠过来点,“他们的区域与组织的一部分重合,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上头让我和另一位干部负责这件事,等我把这个帮派灭了,这张通缉令也就没用了。”
“你反正也没法回去了,不如去和我见见那个干部,我想他可能很高兴会看见你。虽然他一直摆了一张死马脸,但实际上是个还不错的家伙。”
“对了,他还是个酒鬼,你能接受得了那种酒鬼该有的恶心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