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音乐,舞池里意乱情迷的男女,纠缠的体温,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映照出另一个极乐世界。昏暗的角落有故事正在上演,主角却是熟人。赫萝嘴里叼着烟懒懒的后靠着软皮沙发,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在身前站着的男孩身上,眼神迷离。
“喜欢我,有多喜欢?那我叫你跪下,你跪吗?”赫萝轻佻的说着,眼神是直白的轻蔑。
那是个年轻的男孩,长相清秀却不能说很出众,虽不是一眼惊艳的类型,但十分耐看,特别是他笑起来,整个人就像被赋予了灵魂,叫人移不开眼。
男孩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跪下了,这种羞辱人的方式他却做得心甘情愿。
赫萝表情比他还淡定,她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以前的追求者加起来能排长队,没有人能在她手下过得了三招,只能放弃追求。
让一个人知难而退,直接拒绝但对方不死心也是拖泥带水的,要做就要做绝。
“看到那个和男朋友接吻的美女了吗,如果你能让她和男朋友当场分手,我就给你机会。”赫萝指了指舞池里一对衣着不菲的男女。男方看起来很不好惹,肌肉包裹在西服里给人感觉就要爆裂开来。赫萝这么做不仅仅是刁难他还是明显告诉他会挨揍,早点知难而退。
男孩本来无光的瞳孔亮了起来,他明显只在乎赫萝说的机会,而不是自己即将要面对的难题和危险。
他虽然身高有180,但在那个魁梧的男人面前就像个小鸡仔,单手就能拎起来,这么赤裸裸的去挑衅,可以想象接下来的画面会有多美,不忍直视。
赫萝微笑着看着他走去。
不知道男孩做了什么,不仅毫发无损,被抢走女朋友的男人也只是愤怒离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特意惊动所有人,男孩带着笑容回到赫萝身边,像邀赏的小狗般乖巧的看着她。
赫萝惊讶了一瞬,不过下一秒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鲜艳的红酒沾染同样红的唇,媚眼如丝的一瞥,妖艳得像引人堕落的妖精。
男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盯着赫萝的眼神依旧纯澈,却隐隐有暗色。
“出乎意料,做得不错,完成得很完美。”赫萝评价,然后不经意的说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么跑到我这来,那个女人可是眼巴巴望着你呢,你不去安抚下?”
赫萝这边在一个很好的位置,别人看不清她们这边的情况,她却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对方。
“她只是一个工具,不重要。”多么残忍啊,明明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的样子,心却那么狠。
说实话,很对赫萝的胃口。
不过她不需要。赫萝笑了,她把烟夹在手里,欣赏着自己纤细漂亮的手指,一边开口:“我说话算话会给你机会,你愿意为我死吗?”
赫萝语出惊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变态。然而有人比她更变态。
男孩笑着说:“荣幸至极。”
赫萝夸张的大笑起来,身体也带着颤抖,一身红色性感短裙,若隐若现的肉体,魅惑至极。
赫萝停下来,轻轻说道:“乖孩子,把手给我。”
赫萝先是把玩了一下他比女孩子还嫩的手,然后当着他的面慢慢把带着火星的烟头按了下去。
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可以想象有多痛,可被烫的人在那一瞬间连抖都没有,脸上的笑容却是加深了。
赫萝没有忽略掉他的所有表情,停顿三秒后赫萝把烟头移开,她观赏起来。
光洁白皙的手背上突兀的一块烧焦皮肉,在这样好看的手上视觉效果十分冲击强烈,那块伤疤基本以后痊愈,也会丑陋可怖。
“我的标记,不要让它消失哦。”赫萝满意的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也许她没有认真,只是随口一句的无心话,但接下来的日子,他会反复折磨这个伤口。
#无辜失足小奶狗惨遭变态女子折磨#要是类似事件被容云知道,她必定要为男孩打抱不平,可是她不会知道,她的好姐妹私下里的样子。
事不过三,他是第一个能在赫萝手下过三招的人,不是之前那些人能比的硬茬子。赫萝总算看出来了,这个人死缠上她了,难得甩掉。赫萝依旧对他没什么感觉,好在他听话,留在身边也不碍事,就当养个小狗小猫打发时间吧。
“一直没问我叫什么呢。”他温柔的说:“我叫洛夏。”虽然赫萝只是给了他接近她的机会,并没有承认他给他名分,但洛夏一点也不在意。
“洛夏,为什么不叫夏洛呢?夏洛特的烦恼不是吗?哈哈。”赫萝自认为的有趣,笑了起来。
洛夏的眼神很宠溺:“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赫萝:“你也太没原则了吧。”
洛夏笑而不语,他很开心。
赫萝摇摇头:“真是好欺负的样子。”想到什么,她气势突然变得强势:“不管你以前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你是我的所有物,那么你只能被我欺负,除了我,不能让别人碰你。”
洛夏点点头,眼里的笑意和温柔仿佛都要溢出来。
“真是奇怪的人。”赫萝嘟囔道。“你为什么非得喜欢我。”
洛夏:“就是喜欢,喜欢得要死掉了。”
好肉麻,赫萝最受不了这个。
“问你等于白问。”
赫萝看看手机,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家里的老头子已经几个未接电话来催了。她刚想起身,洛夏就过来扶着她。
也太卑微太舔了吧,赫萝皱了皱眉:“帮我把外套穿上。”
赫萝的语气很不客气甚至有点命令的口味,可对方二话不说的拿起她随便丢在一旁的外套,甚至还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再给她仔细温柔的穿上。
赫萝抬头望着他认真的表情,对于她的颐指气使洛夏似乎乐在其中很享受的样子,完全没有不爽。
穿完后十分乖巧的站在她身边等待她的下一个指令,逆来顺受模样让赫萝无来由的心痒痒。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某种奇怪的领域被他唤醒。
“不用跟过来。”赫萝冷淡的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丢下一句话顿时让洛夏笑得不见眼。
“以后不准对其他人笑,太丑了,别吓到别人。”
直到赫萝的身影完全看不到,洛夏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他把被烫伤的手举到眼前,认真的看着。当时的巨疼已经转变成断断续续的疼痛,蚂蚁咬噬般,这样折磨人的感觉他却很享受一样的眯起了眼睛。
洛夏轻吻了一下伤口,就像在轻吻着那个人。
表情是疯狂也是甜蜜。
很多时候,往往人们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导,实则一切都在对方的计划之内不是吗。游戏规则早已被人定下,以爱之名,最是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