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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不要顾忌什么,对我你可以无话不说。”男人取下搭在鼻梁骨的眼镜放到桌面,认真又和善的看着女人的眼睛。
“我是他的心理医生,他是个变态杀人犯。当我知道安排我做他心理医生时,我拒绝了。”
我停顿了会,放空思绪又开口。
“但我无意翻看了他的资料,被上面本人的照片所吸引。”
我扬嘴笑了“即使穿着囚服,也掩盖不了的帅气。”
显然男人被我的话听愣,我继续心平气和的讲着故事“我同意了院长的安排,接受做他的主治医生,接着我们就见面了。”
我开始描述起第一次见到边伯贤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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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时他穿着休闲装,发型像特意梳过一样,总之给我第一印象很好,怎么也不会把杀人犯这个词联想到面前这个人身上。
我先开口介绍自己,轮到他时,他嘴角浅笑。
“我叫边伯贤。”
“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不要顾忌什么,这里只有我们,对我你可以无话不说。”我用起心理医生通用的专业术语。
“我没有故事。”他淡淡的说着,嘴角依旧上扬,给人感觉彬彬有礼,容易相处接近。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或事物?”我装作好奇的问。
“她们都死在我手里了。”
所以这是个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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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的伤痕是他弄的吗?”面前的男人开口,我的思绪被拉回。
“不是,是我自己划的。”我低头看着手臂的刀疤,从手腕延伸到手肘部位,一条一条越到后面越刺眼。
“这条是在今早划的。”
男人看着皮肉外翻,周围红肿带血迹的伤口不禁咽口唾沫。“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因为他说如果想他了就在手臂划一刀,这样他就知道我有想他。”
“这种行为持续多久了?”
“他死后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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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看见女人第一想法是什么?”
“亲吻她的嘴巴,血液流动的颈喉和每一寸肌肤,最后看着她心脏插着刀死在我们做爱的床上。”
他说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的平淡。
“我想知道,你有爱过这些女人吗?”
“看着她们一点一点没了呼吸,是我最爱她们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笑意更深,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但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撒旦。
“姐姐想跟伯贤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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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了,但他没有对我动手,我在他的报告里写了本人经过长久治疗无用,没有悔过的意识,杀人心理依旧严重。”
同为心理医生的我们心知肚明。
这样编写,法院会判处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