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适也不怵他,轻轻一晲,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
白适何错之有啊?就让跪下?
他也不是不跪,相反,他一定要跪。跪下来之后,他还要看看白同渊的丑态呢!
白同渊又站起来,指着他,气急败坏地说道——
白同渊你!你!何罪之有?我让你速到客堂候着,我都到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你才不紧不慢地过来,你的尊老爱幼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他一个气急败坏,不小心就将脏话给骂出来了,他却丝毫没意识到。白适听到这,则微微抬头盯着他。
白同渊也发现了他探索的目光,竟内心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又骂了一句。
白同渊看!看什么看?你学礼仪之时,你恩师没教过你不能对视长辈的目光?你给我起来!跪下!
听到这,白适站起来了,他等着,等着下一句话来骂他,他好顺理成章地让他不好受。
白同渊我不是叫你跪下啊?来人,摁着他,今天我一定要亲自教教他,什么叫礼仪!家法伺候!
以白适的武功,又怎么可能被摁在地上?可是他跪下了,他就是要看看等一会儿白同渊的颓废!
一旁的侍女拿出了一根茶碗碗口粗的棍子。
白同渊接过来,狠狠地打在了白适的背上,边打还边骂——
白同渊我今天一定要让你这个逆子知晓你究竟犯了什么错!
白同渊半夜三更带一个女子进家里来;对长辈不敬,让长辈等你;对长辈不敬,斜眼看长辈;顶撞长辈;无视长辈所说的话……
白同渊一桩桩、一件件地数落着白适的过错。
已经打了五棍了,白府上下就这样冷眼看着,无人出声劝阻。
白适被打的时候一直感受着疼痛,但他一直没有吭一声,只是有件事,他很是想不通。“大爷的!这玩意儿打起来咋那么火辣辣的呢?”
白适在他骂的时候,没有说话,这会儿他准备继续打第六棍,却被白适打断。
白适白同渊,当初我娘受罚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冷眼看着啊?
白同渊手一顿,接着又狠狠地打在了白适背上。
白同渊有你这么直呼长辈的名字的吗?!
白适白同渊,当初我娘死的时候你是不是一点也不伤心?你也根本没有去调查,因为你觉得你与我娘没有一点感情,她不过是个棋子而已,对吗?
白适凌厉地问道。
白同渊一愣,接着刚张口,白适就说
白适你只用说对或不对。
白同渊没有说话,他没有办法回答,他也不知道要回些什么,他手中的棍子脱落,掉在地上,在极其安静的客堂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让白同渊浑身一颤。
白适嗤笑道
白适呵,白同渊啊,我娘的一片痴情,到你这……狗屁不是!
听到白适的这番话,白同渊原先盛怒的背脊瞬间弯了下去,太阳渐渐升起,照着他的背影,有着无尽的沧桑。
白适白同渊!你对得起我娘吗?!
白适跪着,发出最后的质问。
同样,白同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转身了,转身离去了,他走的时候背影一片寂寞、孤独与沧桑。
白适站起来,他看见了,但他分毫没有心疼,他的心里只剩下对这个背影的无限愤怒。
而后,他又转身看着周氏,那眼神瞪得周氏心里发怵。
白适你欠的,我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他说得语气很平常,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听得周氏一阵发颤。
说完,白适转身就走了,留下一众侍女和周氏,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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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酒楼。
大早上的,刚一开张,阮老头也不觉得会有顾客。所以,阮老头开开门,就和初九自顾自地打扫起了卫生。至于阮子颜嘛……还在酣睡。
但是今天早上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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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突然很想知道收藏我的小说的一众小可爱们有几个在看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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