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瞎。”唐林傲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将他从里到外看的彻彻底底。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羽邪这么爱哭呢，动不动眼睛就红了。
也许是羽芽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唐林傲看着羽邪这个样子甚至有些厌烦。他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聚到一起了，便把事情抖出来直说。唐林傲平平淡淡地复述着羽芽告诉他的一些事情，却没发现羽邪的手攥得越来越紧，脸色也有些苍白。
“羽宫主跟我说你为了救他还用了一次涅槃，是吗？”唐林傲双手抱壁坐在冰棺上，脚踝搭着脚踝。羽邪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迟迟不敢上前。
“……是。”羽邪迟疑片刻，还是点了头。他有些不敢去看唐林傲失望的眼神，于是盯着脚尖看，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儿。
对了，他本来就是唐林傲的受嘛。
只不过到了唐晓翼那儿反攻了而已。
唐林傲听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回答，也没说什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简单直白地把心里最想问的事情问出了口：“你跟他，做过了吗？”
羽邪呼吸一滞，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唐林傲怎么会如此冷静地问他跟唐晓翼做过了没，是他不配了还是唐林傲倦了？
然而两者都不是，唐林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看到羽邪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后便知道了答案。
原来确实做过了。
唐林傲没等他回答，率先点点头，一种上位者被下位者挑衅的愤怒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各处，尊贵的兽神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给绿了，还脚踏两只船，这让他如何能忍！他气极反笑，双手一撑从冰棺上跳下来，掐着羽邪的脖颈把他抵到墙上，温文尔雅在这一刻褪去，唐林傲的眼神几乎像是要吃了他，缓缓道：“没关系，我杀了他就行了。”
“可以。”羽邪毫不犹豫道。
他在决定除掉孔冥的时候就已经看清自己到底爱的是谁，他一直把唐林傲和唐晓翼混为一谈，却发现原来自己长久以来一直在自欺欺人。他盼望唐林傲回来，却忍受不了孤独。现在他醒了，其他谁谁就无所谓吧，只要唐林傲还在就好。
至于除掉孔冥，是因为羽邪知道孔冥私底下一直在寻找唐林傲的转世和躯体。上界人人都说唐林傲是自杀的，不会有转世，但自古皇帝多疑心，孔冥也不例外。如果找不到转世，把躯体毁掉，也能让唐林傲永远死去。
这个回答真的出乎唐林傲的意料，他侧脸仔细描摹着羽邪坦然的面孔，有些讽刺地勾起嘴角，松手将他甩到一边：“你可真是，没有心的一只凤凰呵。”
羽邪却不管他说什么，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他终于醒了，自己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他一点儿也没发觉唐林傲的身体有些颤抖，连眼睛也渐渐充满血丝。
唐林傲走到羽邪面前，伸手轻轻拂过羽邪的面颊，有些冷漠地看着他。羽邪被他这种目光盯得有些发慌，忙问：“怎么了？”
“我说你没有心。”唐林傲定定地看着他，“羽邪——”
“——我是唐晓翼啊。”
羽邪整个人还保持着跪坐的姿态，就像感觉不到累的样子，他怔怔地盯着面前瞬间陌生的少年，咬着字慢慢重复了一遍：“唐晓翼？”
鹤阿巴阿巴就这样吧，最近追了七八本虐文莫名开心，感觉自己在自虐是怎么回事……
鹤感谢小可爱的鲜花和打卡，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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