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唐晓翼唐装的下摆布料轻轻蹭着他脚踝,引的有些痒。他有些不耐地在花木槿房间门口等了会儿,没听到回声,又抬起手敲了敲门。
五秒钟后过去了,依旧没人来开门,甚至连个敷衍的“嗯?”都没有。
唐晓翼有些郁闷地揉了揉手腕,也不管花木槿怎么想,自己心一横推门而入,道:“你怎么不开……”
桌子收拾得很整齐,书本层层叠在座位左侧,资料用燕尾夹整理到一起贴上了标签。床上被子四分叠,放在床尾,枕头放在杯子之上。窗帘大开,光线透过玻璃和纱窗照射进来,空间里弥漫着雨后清新的湿意。
窗户是开着的。
唐晓翼愣了片刻便回过神来,走到窗边向下看,没有脚印。昨晚儿的暴雨只下了一个小时左右,花木槿应该不会在下暴雨的时候偷溜。但如果是自己跳窗出去的话,目测十米左右的距离他再怎么身轻如燕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唐晓翼心里毫不意外,花木槿这种样子他太明白了,不就是羽邪的升级版么?
他眼神从潮湿的地面收回,扫过一旁的灌木丛时,一根金色的羽翼吸引了他的注意。
唐晓翼:“……”
两分钟后,正在一片树林边修整的两人同时听到了通信器振动的声音。
风姝迟迟没接,花木槿昂头提醒他:“接啊。”
风姝拧着眉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认命般道:“接通。”
唐晓翼上来就是幽幽地一句:“风姝,你是不想干了昂?”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你在哪呢?”
“……花木槿用他两株‘仙子报春’买了我一天的时间……我得把他送到他的目的地才行……”
“……很好,你没了。”
唐晓翼恨铁不成钢地切断了通信。
风姝满脸的惆怅,他看着花木槿跟没事人一样靠在一颗杉树慢悠悠吃着烤蘑菇,心里慢慢苍凉。
完了,我回去可能会被老大拖出去乱棍打死。
风姝再一次叹气——
终究是我一人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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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唐晓翼感觉头有些疼。
刚开始还是隐隐作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感越来越强烈,就像仇人满怀恨意往你脑门儿上劈了一斧头却没直接弄死你,想让你在极度的疼痛中折磨而死。
炸裂般的疼痛。
唐晓翼眉头紧锁,垂头扶了扶额,拿过一旁的杯子狠狠往胃里灌了一口凉开水。冰冷至极的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只让他打了个寒颤,疼痛却没有任何好转。
甚至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头也沉甸甸的,仿佛血液都往天灵盖上冲,晕沉沉的感觉,如同失重一样的头重脚轻。
眼前一阵恍惚,事物在他眼中如同镜子被打破,分裂散开向两边移动。他剧烈地喘了口气,牙关紧咬,额头已经微微沁出了冷汗。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走一样,同时心底深处想起一声怨毒的尖叫:“你这恶心至极的伪君子——!!”
……我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疼?
洛基……亚瑟……
阿邪……
他终于撑不住,腿脚一软,直直倒了下去,后脑重重砸在床脚。
唐晓翼只觉得后脑很热,却没感觉疼痛。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或者叫人来,嘴唇颤动了两下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眼前划过一道白芒,唐晓翼沉沉睡了去。
与此同时,上界。
沉睡在蓝色玫瑰之中的少年蓦然睁开了眼。
鹤啊啊啊啊啊终于有点灵感了啊啊啊啊!
鹤我太难了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