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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熟练地拿出医药箱给朴斐上药,动作轻柔。看着他红肿的侧脸,眉头紧皱。
李管家“二少爷,这次你实在是冲动了。平时你很注意分寸的。”
朴斐“是啊……我明明……很注意分寸的。”
到底是自己看着成长的孩子,舍不得说特别重的话,只能快速上完药,伸手拍了拍朴斐的后背。
李管家“行了二少爷,夫人只是怕耽误明天的重要会议才生你的气的,也别太放在心上。”
李管家“万一明天被有心人看出什么端倪来,这就不是钱能摆平的了。”
朴斐“……”
朴斐“看出来的话……我会死的……”
李管家一愣,看着明显陷入自己回忆中的朴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整理好医药箱,安静地离开房间。
二少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李管家的眼里充满坚毅。
整个朴家都会为二少爷抵抗外敌。
——
朴灿烈虽然是朴家少爷,可在学校里过的并不好。
朴斐想,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啊……想起来了。是他15岁那年,也是这个废柴少爷被欺负的最惨的一年。
朴灿烈被拖到学校的器材室,拼命挣扎的结果就是新一轮的暴虐。他们不怕朴灿烈告诉他的父母,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他的父母长年不在家,这里的分公司也只是由副总经营。
家里只有一个年老的管家和一群下人——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的遭遇。
“什么朴家少爷,不就一怂货吗?”
“被我们欺负了两年,他们朴家从来没找过我们,他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啊~我们忘了,你根本就没人管,哈哈哈!”
朴灿烈抱头蜷缩在角落,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反驳。
不是的……
我有人管的……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
李叔和家里的佣人不可能找这些少爷的麻烦,他也不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的。
他就是没人管的胆小鬼……
来个人吧……
任何人都好,救救我……
救救我吧……
朴灿烈脑中一片空白,他在黑暗深处求救,企图找到一束光。
“交给我。”
谁?是来救我的吗?
“…………”
求求你!求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交给我就好,睡吧。”
那些人还在肆无忌惮地嘲笑这脚下缩成一团的人,毫无罪恶感。
“喂,你站起来啊,腿软了?”
朴斐“妈的……”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
在他们愤怒的目光下,“朴灿烈”站了起来,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和血迹,然后摘下碍事的黑框眼镜,狠狠扔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脸上。
“啊——”
一声惨叫,眼镜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朴灿烈”又拿起一旁的棒球棍,拉住一个人的衣领把他摁在墙上,在他挣扎的时候抽身抡起棒球棍敲在他的膝盖上。
朴斐“我应该感谢你们,挑了个好地方啊。”
男孩脸色苍白,捂着膝盖倒在地上。
他们已经害怕了,眼前这个拿着棒球棍的少年,早就不是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他看着他们的眼神,冷的像冰。
朴斐“下一次,打的就不是膝盖了。”抬起棒球棍敲了敲已经疼的冒冷汗的男孩的头“而是你们的脑袋。”
……
等朴灿烈醒来已经在医院了。看着眼前焦急的父母,他才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两天了。
面对父母的关心,朴灿烈显得心事重重,他握紧双拳,还是选择开口。
朴灿烈“妈……我感觉,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
……
等朴灿烈回到学校,那些欺负他的人见他就躲。
人人都知道以前这个人人欺负的胆小鬼现在有了施暴倾向,听说把一个人的腿都给打断了。
没人再欺负他,也没人敢靠近他。
身体里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朴灿烈突然有些恐慌。
如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那他会不会真的生病了。
等朴灿烈再次听见那个和他一样的声音时,已经是半年后。他被人绑架,策划者正是当年被打断腿的男同学。
“你不是很能打吗?”
他拿着棒球棍,眼底猩红。摸了摸自己的右腿,有些癫狂。
“因为你,父亲直接让那个私生子顶替我的位置!朴灿烈,当初你怎么敢?!”
他边怒骂边高高举起棒球棍,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落在朴灿烈身上。
周围都是他的人,废弃的工厂常年无人出没,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这了……
朴灿烈可悲的想。
突然脑子里传来半年以来一直你念念不忘的声音。
“要不是我醒过来你就死了!”
是……是你吗?我的另一个人格?
“……你睡吧。”
朴灿烈听着另一个自己的话笑了出来。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至坠入黑暗。
——
他以为,另一个他会把事情摆平。
可等他有意识后,自己却在重症监护室。
这一次,朴斐没有像上一次一样轻松。人太多了,15岁的身体,就算格斗技巧很好,体力也很快就会消耗。
朴斐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只能蜷缩着身子,保护着头部。
——
朴灿烈被朴母抱在怀里,朴母哭得很伤心。他后来得知,自己的父亲为保护自己死了。
什么啊……
不是……很能打吗?
不是让我交给你吗?
……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
“对不起。”
朴斐“对不起。”
朴斐怔愣着看着手臂内侧的疤痕。
朴父当年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儿子。
所以他喊的是……
“孩子,别怕,叔叔来救你了。”
朴斐“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朴灿烈。”
朴斐“任何风险,我来帮他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