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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科举考试

无处话凄凉

随着约定与#顾汐言相见的日期日渐迫近,唐挽风却依旧被困在自家院子中,二十多名唐门子弟严阵以待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庭院里的柳枝低垂,秋叶如火焰般燃烧,映衬着唐挽风在屋内焦急的步伐,他彷徨无措,一圈圈地来回踱步。

“少主,虽小落才识浅薄,但也深知人世间的变数唯有运道可改。当一个人霉运当头,或许正是好运来临之际;然命数,则不可更易,天命难违。无论是顾汐言小姐还是谢情羽小姐,您能迎娶谁为妻,皆是上天注定。”小七在一旁轻声安慰道。

唐挽风微微沉吟,“我……明白了,小七,你先退下吧。”

“遵命,少主。”小七应答后退出房间。

无法外出赴约的唐挽风最终只能拿起手中的竹箫,悠扬婉转又透着丝丝悲寂的旋律从箫孔流淌而出。突然,另一曲调似乎心有灵犀般融入其中,两人不谋而合地传递出相似的情绪韵律。

唐挽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共鸣惊醒,睁眼望向河对岸,只见一名身着戏服的琴师正弹奏与自己相和之曲。唐挽风再度阖眸,与那琴师遥相呼应,共谱一曲。

箫音清脆,却又饱含愁绪;琴音纯净,却又显得孤高幽远,宛如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

曲终,唐挽风并未寻得合奏之人,但此刻这些已不再重要,他决定在科举那天将失约之事告知顾汐言。

时值长安科考临近,诸多考生纷纷汇集长安城。唐家主语重心长地对唐挽风叮嘱:“挽风啊,你也该启程了,考试在即,这几日你就留在考场,不必回来。我会让小七随你一同前往,他已准备好充足的银两供你们使用。”

“好,爹……”唐挽风回应。

午饭过后,两人踏上赶考之路,途经顾家门前,恰逢顾汐言倚门翘首期盼。唐挽风嘱咐小七在此等候,自己则快步走向顾汐言。

“挽风!”顾汐言因上次未能外出,心情抑郁,闭门不出几日后,在顾家主的苦劝之下才稍显好转。闻说今日是赶考的日子,便前来为唐挽风送行,见其身影,立刻挥手呼唤。

“我在这儿。”唐挽风走近顾汐言身旁,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挽风,不如我们在你考试之后就此离开,去兰陵、姑苏,甚至潞州那些遥远的地方,你看如何?”顾汐言满怀期待地说。

此时,小七关于命运不可违抗的话语再次回荡在唐挽风心头……

“沙言,我……”唐挽风话至一半,便阖上了眼睛。

“怎么了?挽风?”顾汐言关切询问。“对了,我们可以舍弃这繁华之地,去过小桥流水人家的生活,让你父亲和唐家主都找不到我们,这样好吗?”

“我……嗯,好,只要你愿意走,我就带你走,等我……”

“好,我等你。”

“考试正式开始,内容涵盖四书五经,为期三日,每日两个时辰,严禁抄袭作弊,放榜时间为考试结束后的五日,首名为状元,其次为榜眼,再次为探花……”

“诸位学子,考试开始!”

三日科考结束后,唐挽风独自坐在饭馆品酌佳酿,身边恰好来了两位同样参加考试的同窗。

“你觉得考得怎么样?”一人问道。

“还算可以,你呢?”另一人回答。

“唉,三年寒窗付诸东流,我每晚挑灯夜读,鸡鸣而起,却恐只是徒劳一场。”

“恐怕你的努力并非全然出于真心,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哎呀,哪有什么秘密,说起唐家,你知道吗?”

“知道,唐家那小子不是要和谢家的小千金联姻么?前些日子洛阳城里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他也来参加这次考试了?”

“正常得很,那唐挽风天资聪颖,自幼便能出口成章,五岁便能赋诗,实乃罕见奇才。”

“还是人家命好,考完试就回家准备成亲。”

“真的假的?”

“可不是,唐家主已经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据说谢家和唐家都挂起了大红绸缎,就等唐挽风回去举行婚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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