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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即是别离

无处话凄凉

……

夜色沉沉,皇上闻此言不禁离座而起,急切问道:“爱卿所言当真否?”

“提及小女沐柒……”纳兰国主纳兰千夜,亦即纳兰静之父,自宾座上赫然而立。

“禀皇上,犬子唐挽风也已离家出走,据提供线索者称,或许与纳兰公主纳兰静有所交集,两人或已成为好友,并结伴前往洛阳。”唐益弘回禀道。

……

行至洛阳城中,唐挽风寻得一家名为长春饭馆的铺面,恳求道:“掌柜的,我十分能干,只求您能给咱俩一口热食和一个安身之处。”

“就凭你这副文弱书生的身板?莫不是要抛开诗书,来小店当个小二不成?”老板打量着他,满是怀疑。

“无论是跑堂还是掌勺,我都愿一试。还请您收留我们。”唐挽风语气诚恳地请求着。

“会做菜吗?”老板追问。

“于书中偶有涉猎,略通一二。”唐挽风答道。

“巧了,我这正缺个厨子。记住,做得不好,随时卷铺盖走人。”老板撂下话来。

“明白明白。”唐挽风连忙应承。

“你姓甚名谁?”老板又问。

“草民姓唐,名川,他姓张,是我族弟,唤作张三,可为我搭把手。”唐挽风回答,顺带介绍身边的纳兰静。

“对对对,我是唐川哥哥,可以给他帮忙。”纳兰静假意白了唐挽风一眼。

“好吧,小春,你带他们两个找个住处,管顿饭,下午便开始干活。”老板吩咐店小二。

“唐厨师,张厨师,请随我来。”小春躬身作揖,手势示意二人跟上。

“那我们这就走吧……”

“没想到你竟真的在此处当上了厨子?”纳兰静难以置信。

“不然还能如何?与其像街头那些乞丐般屈膝求生,尊严尽失,何不挺直腰杆,做个强者?要知道,一旦低下头颅,卑微便会扎根心底,再难昂首。我宁可不去那样。”唐挽风整理了一下衣衫,话语间流露出坚毅。

“你教了我许多,谢谢你。”纳兰静由衷感慨。

“好了,这床够宽敞,你规矩点,我要休息了。”唐挽风脱下外衣,躺到了床上。

“哼,你自己才不老实呢!”纳兰静娇嗔一句,顺势躺在里侧。幸亏这是张双人床,两人的空间不再局促。

……

“唐川,你就在这儿试着做几道菜吧,看看菜单都会不会。”老板领着唐挽风与纳兰静步入后厨,递过一份菜单,询问道。

“这些菜式,我在书中皆曾见过,不妨一试。”唐挽风扫过菜单,胸有成竹地说。

“那就好,你们俩好好干,那位刘大厨会给你们分配工作,明白了么?”老板叮嘱道。

“明白了。”

东都洛阳繁华程度丝毫不逊长安,唐挽风忙得不可开交,而纳兰静虽不通厨艺,却也能在一旁帮衬。

“唐挽风,你居然还会做菜,真让人惊讶。”待两人回到住处,品尝过唐挽风亲手烹制的一道菜肴后,纳兰静惊叹不已。

“只是在书中见过,其实并不复杂。”唐挽风细嚼慢咽,淡然回应。

“我就做不来,曾经尝试多次都以失败告终,索性放弃了。不过说真的,你做的菜真心好吃。”纳兰静边吃边说,满脸满足。

“喜欢就多吃点。”唐挽风夹起一块菜送到纳兰静碗中。

“谢谢,谁能想到唐家大公子竟然沦落到自己动手做饭的地步。”纳兰静笑言。

“更想不到的是,纳兰公主品尝一道菜肴竟能如此率真,这份吃相嘛,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唐挽风揶揄道。

“那又怎样?至少有人肯为我下厨。”纳兰静毫不在意地回应。

“长安那边的人找来了……恐怕我不得不回去了。”唐挽风语调低沉。

“嗯……”纳兰静一时无言,低头不语。

“看来,谢情羽我是非娶不可了……”唐挽风轻声叹道。

“别说这个,他们还没发现真相不是吗?”纳兰静宽慰他。

“嗯……”

“唉,别想那么多了,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好。”

……

“唐师傅,你这是要去哪儿?”刘厨子见唐挽风欲离开厨房,问道。

“咳咳,里面油烟太重,我去外面透透气……”唐挽风捂嘴咳嗽了几声。

“现在也不是很忙,你去吧。”刘厨子点头同意。

“挽风,我和你一起去。”纳兰静擦净双手,提议一同外出。

“好,那也不错。”唐挽风答应下来,“诶,张师傅,你帮我拿一下菜,然后和唐师傅一起出去转转。”刘厨子临时安排。

“好,你稍等我一下。”纳兰静爽快答应。

“我在门口等你。”

门外……

“少主……”唐挽风听到此刻最不愿听见的声音。

“小七……你们来了。”唐挽风叹了口气,无奈地回应。

“少主,夫人非常挂念,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小落劝说道。

“母亲她没事吧?”孝顺的唐挽风一听母亲的名字,立刻关切询问。

“夫人安然无恙,少主快随我们回家吧。”小七再次催促。

“唉,好吧。洛阳水美,今晚你们就在洛水边上等我,我会过去的。”唐挽风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遵命,少主,这是些许银两。”小落等人离去前留下财物。

“嘿,唐挽风,久等了吧?咱们出去转转吧,听说中原有西都长安、东都洛阳,一定热闹非凡,我们去见识见识。”纳兰静从酒馆走出,兴致勃勃地建议。

“好啊。”唐挽风笑着附和。

“这糖葫芦你要尝尝吗?”

“我还未曾吃过,要尝尝。”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糖葫芦了,每次读书都要缠着姐姐给我买。”

“真的?那我更要试试了。”

“这烧鸡看上去美味极了,唐挽风你要吃吗?”

“嗯,香气扑鼻,我想尝一尝。”

一个多时辰后,两人满载美食归巢,心满意足。

“唐挽风,今天真是太开心了,真是多谢你了。”纳兰静感激地道谢。

“我也很开心,尝到了许多未曾品味过的佳肴。”

“话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纳兰静突然好奇发问。

“是老板借我的。”唐挽风并未说出实情。

“哦。”纳兰静点点头。

“好了,睡吧。”唐挽风说着准备歇息。

“唐挽风,我还有好多故事没讲完呢,你听我慢慢道来。”两人躺在床上,纳兰静仍未困倦。

“嗯,你说,我听着。”唐挽风欣然同意。

“我记得,我小时候……”纳兰静刚要开口,却已悄然入梦。

“傻丫头,累坏了吧,好好休息。”唐挽风轻轻抚平她鬓角的发丝。

次日清晨,纳兰静醒来时呼唤道:“唐挽风,现在几点了?”但无人应答。“唐挽风?你在哪儿?”她起身穿衣,只见桌上放置一封信……

“沐柒,家族找到了我,我该回去了。你说的那个曲折动人的故事,我铭记在心,期待再见之时,你能亲口讲述。珍重。

——唐挽风”

信旁搁着一方玉佩,刻有“长安唐氏 挽风”。纳兰静拿起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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