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的救赎我不需要。”千帆打断月诗诗的回忆,她那沉浸在不知什么情绪中的眸子也清明了几分。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坏人,才能逍遥法外。”
“可你不怕吗?你恨的人和你共处一室,她们扭曲的灵魂紧贴着你不再跳动的心,你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夜空而是即将腐化的身体,你的镰刀总有一天会架在你自己脖子上,收割你宝贵的生命。”
月诗诗却笑了,“最可怕的是人心,她们的心都没了,我还怕什么?”
千帆凝神,感受到多出来的几个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声音也忽然变得趋近于惊恐:“我们会和你同归于尽!”
她知道,“救兵”来了。
她早就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方便被救援。
“月诗诗,放下手中的武器。”男人忽然推开门,大步走来。
月诗诗没有慌忙逃窜,面色不变:“啊,怎么进来的?私闯民宅?”
或许是在不该遭罪的年龄经历了太多,对待这种事才能处变不惊。
没有将被抓获的恐惧,预料到自己一定会被判死刑却如释重负。
她将手边的镰刀轻轻擦拭后放在精美的桌上,双手背在身后,仿佛在瞻仰一样神圣的物件。
“败在你手里,我很荣幸。”月诗诗眼神毫无焦距,这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正是这模棱两可,她掐算好了不会暴露千帆是这一切的策划者。
她伸出背在身后的双手,霍云深身后的男人一脸正直地拿出手铐,见她无比配合,心下却未松一口气。
霍云深之所以带他们来,自然因为他们是精英,切经常和霍云深一起工作。
少女的袖子里忽然划出一只注射器,她抓起注射器,狠狠插入身旁一个男人的手臂。
男人闪躲不及,被扎到后迅速将月诗诗钳住。
霍云深走上前去:“那是什么?”鞋尖碾着混乱中掉在地上的注射器。
月诗诗嘴角勾起一抹善解人意的笑:“我是救赎。”
霍云深将月诗诗带走,顺道也带走了千帆和秦阮阮两个“被吓坏”的小朋友,据说是要做笔录的。
千帆被安排在和霍云深一辆车。
“你叫什么?”
“我……我叫花映月。”千帆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小像蚊子一样。
而正主花映月此刻正飘在千帆身旁疯狂舔颜,并且发出嚎叫:“啊啊啊啊啊!千帆!他也太好看了叭!”
霍云深不动声色地瞟了花映月一眼。
他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多年来办案有时候他会靠着自己这一项优势来寻找突破口,虽然偶尔作用大,偶尔根本没用。
她看见一个和面前坐着的女孩长相神似的魂魄,她听见那个魂魄叫这个女孩——千帆。
“哦?是么?你不是叫千帆吗?”
千帆怔了怔,抬头看他:“你是谁?”吐字清晰,声音沉着冷静,丝毫没有刚刚那副小白兔的模样。
与此同时身上被藏匿起来的气息也四散开来。
“你不必紧张,我叫霍云深,只是一名警察。”
呸,她才不信。
“所以?”
“这是你的?”霍云深从兜里拿出一枚千纸鹤,正是被千帆写了字飞到霍云深桌上那枚。
“有话直说吧。”
“你是异能者?或是玄门的人?”
异能者?玄门的人?她都不是。
可她总不能说自己不是人吧?
“你可以当我是一名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