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为防再出什么岔子,顾婷婷早早便启程往京都赶,好在兰城离京都不远,花了三日便赶到了京都城外。
如今天下分为四国,分别为北殷国、南异国、东岳国、西契国。北殷国土地面积最大,国家军队也最为雄厚壮大,国民也比其余四国富饶。而顾婷婷身处南异国,虽没有北殷国产丰厚,却因铁器产值颇多而优胜于其他两国,百姓生活也算和顺康泰。
京都之外一条长长的护城河围绕在周围,保护着京都皇室的安卫。护城河宽度达百米,河中养有嗜血的食人鱼,对血气异常敏感且游行速度极快,是以杀伤力极强。出入城门必须将京都城墙上的铁门放下才能通过,守卫城门的将士必须异常强壮健硕才能放下百米城门。顾婷婷都能想象自己若是被丢下护城河或者被这群强悍的将士打上一拳的惨状,真是惨不忍睹。
吃饱喝足,顾婷婷就四处打听师傅的住处,原以为会很难打听到,没曾想一问就问到了。
“将军府?”师父啥时候成将军了?自己才走了一年,师父居然就有如此大的成就。厉害!
“我找夜不寒,快点去禀报,就说他爱徒来找他了。”好说歹说这些死脑筋的士兵就是不让进,顾婷婷气恼不已,只好坐在府外等着。
“等我师傅回来了,我让他砍了你、你,还有你,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头。”
直至夜幕降临,一亮豪华奢侈的马车才缓缓停在将军府门口,顾婷婷睡了一觉又一觉。
看着师傅老人家的英姿,顾婷婷喜极而泣,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师父~”一位侍卫眼疾手快动作敏捷地一站飞毛腿给顾婷婷踹倒一边,夜不寒不忍地转过头去。
“师父,呜呜~”夜不寒下车时便注意到了顾婷婷的身影,不了朔风动作太快自己没来得及阻止。
“婷婷,快让为师看看,伤到哪里了?”夜不寒将顾婷婷从地上艰难地扶起来,幸好朔风没下杀手,不然顾婷婷恐怕早没气了。下手的朔风瞬间风中凌乱,还真是将军的爱徒啊?没听他谈起过呀,还是个女的?
“师父疼~”顾婷婷恶狠狠地看向动手之人,看得朔风头皮发麻。“师父,你让一下,我今天不拔了他的皮我咽不下这口气。”
“别别别,婷婷,我怕你打不过。”师父还是师父,说话依然那么不留情面。
“我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给我等着。”输人不能输气势,走之前顾婷婷还不忘放句狠话。
“你怎么现在才到?你这一趟走了一月有余啊?”夜不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顾婷婷,话语之间完全没有一点将军架子,看得身后众人一脸质疑。这是我们平时严厉苛责的大将军吗?
“呜呜~师父,你不知道你爱徒我一路走来有多辛苦。”看到夜不寒,顾婷婷就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把一路的奇葩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直等着夜不寒的一句安慰。
“好了好了,婷婷辛苦了,都怪师父没有派人去接你。”夜不寒跟顾婷婷的相处给人一种父慈女孝的美好画面的错觉,看得别人艳羡不已。
“师父,爱徒我想死你了。”顾婷婷抱着夜不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把鼻涕眼泪往夜不寒衣服上擦。
“哎哎哎,衣服挺贵的。”夜不寒嫌弃地推开顾婷婷,坚固的师徒情意说翻就翻。“对了,给你说件事。”
夜不寒突然严肃的表情,让顾婷婷觉得大事不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娘子~”果不其然,顾婷婷看见夜不寒身后奔腾的蓝羽然,踏着欢快地步伐跑了过来。“师父……”
顾婷婷一下子蹿到了一旁,躲开了蓝羽然的熊抱。
“师父,我历经千辛来找你,你忍心再把我送入狼窝吗?”顾婷婷抱着夜不寒的大腿苦苦哀求,也换不来一丝怜悯。
“你是不知道你爹有多厉害,将军府都喝了半个月的鸽子汤了。你这个傻子夫君闹到顾府去说他们骗婚骗彩礼,最后还在顾府住下了,打扰了你爹和你娘过二人世界。无可奈何之下,你爹就把他送到了我这里,白吃白喝供了半个月,走的时候记得把钱给我交到库房去。”
“夜不寒,你无情!”顾婷婷看着一脸傻样的蓝羽然,突然就想到了英俊帅气的风储易,真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娘子,小然然想你了。”蓝羽然看见顾婷婷后就一直缠着她,吃个饭都不得消停。
“小然然,我给你娶的小媳妇儿呢?你怎么没带上?”顾婷婷和蓝羽然待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见阿珍的影子,难道没跟来?
“什么小媳妇儿,小然然就娘子一个媳妇儿。”
“你刚走没几天,就被丫鬟发现阿珍对少爷不好,被冯管家赶了出去。”于静萱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冒了出来。
“不好?怎么个不好法?我在的时候看阿珍挺用心的,不想是心口不一的人。”阿珍是平民百姓家出身,能在蓝家这样的人家做妾且对她不薄的话,她定不会以德报怨。又怎么会对小然然不好?
“真的。她用针扎小然然,你看。”蓝羽然挽起衣袖,臂膀之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点,确实像是用针扎过的疤痕。
“竟是真的?”顾婷婷不禁有些心疼,老娘在的时候也没这样对待过蓝羽然啊,毕竟他还是个心智未开的人,想不到阿珍竟如此恶毒,都怪自己有眼无珠。“小然然,还痛不痛?”
“不疼了,看见娘子就不疼了。”蓝羽然笑的没心没肺,被人欺负了还笑的那么开心,是个大傻子无疑。
“走,娘子带你买糖葫芦去。”正好刚到京都,一起去感受一下京都的繁华。
夜不寒看着顾婷婷和蓝羽然的背影,颤抖地拿出袖中的手帕擦了擦汗,不曾想我这傻徒弟摊了这么大个人物。她自己竟还浑然不知,不知道说她傻呢还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