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的坐在饭桌前，陈立音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看看陈立农，内心啧啧声一片。
陈立农当然也察觉到了，但他只默默地吃饭，自动忽略女生炽热的眼神。
半晌，他轻咳一声。
陈立农盯着我干什么？
陈立音秀色可餐。
陈立农一惊，一个没喘上来被饭菜呛到了，赶紧背过身子顺了顺气。
陈立音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怎么能用她当渣女时对待陈立农那一套来对待现在的陈立农呢？
十年前的陈立农，还是个思想正派，作风优良的男生啊！这种场面他没见过呀！
陈立音哥，我……
陈立农回过头来，因为刚才的急速喘息，脸色微微有点涨红，刚才的沉稳此刻尽数被葱郁的少年气息所掩盖。
陈立音我不是……
陈立农嗔怒的皱了皱眉，用手轻轻点了点陈立音的额头。
陈立音我没有……
陈立农以后不要学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陈立音（放弃解释）
陈立音看着他这副装沉稳的样子，真的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感受不到一丝威严感，反而有点想笑。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狱中时来探视的他，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彼时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男人，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他的身上也真的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陈立农为什么要承认？
男人温柔似水的双眸望着她，眼里布满了未知名的情愫。
陈立音没有为什么。
陈立音表面上平静地把玩着与外界连接的电话线，心里却波涛暗涌。
陈立农为什么不辩解？
陈立音就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辩解？
隔着钢化玻璃，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陈立农的轮廓若隐若现。陈立音定定的望着他。
陈立农你知道你会判几年吗？
陈立农你的余生可能就在这牢里度过。
陈立农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想过？
陈立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
一阵沉默。
半晌，陈立音笑了，笑声在两人耳间传递，却显得极其讽刺。
陈立音好好想过？
陈立音这几天，我想的不能再清楚了。
陈立农你疯了！
陈立农拍案而起，声音是再也压抑不住的颤抖。
站在一旁的警察用责备的目光望向陈立农，陈立农缓缓坐下。
不知道后来他们聊了什么，只知道临走时，他说：
陈立农我已经花高价聘请了朱律师，你不会有事的……
陈立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时候的陈立农是真的成熟稳重极了，一举一动间不再有一点少年的影子……
可他那时才18岁啊……
……
牛啤来来来，头兄，咱俩再干一杯。
控制室里，牛啤用肉肉的牛蹄子扒拉开桌子上的空瓶子，从脚下掂起一瓶82年的拉菲，放在了小桌板上。
熊猫头打了个饱嗝，口齿不清嘟囔着什么。
熊猫头别光喝酒，吃点儿菜啊~
熊猫头0109，你真行……
熊猫头你就不怕总部发现了，把你变成母牛吗？
被称为0109的牛啤豪爽的扬起牛头，用小蹄子拍了拍并不宽广的胸口，咂了咂嘴。
牛啤不怕不怕，咱们做系统的，只要宿主和自己爽了就行了，还管总部干啥？
熊猫头醉醺醺的点点头。
熊猫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熊猫头你等一下哦……
熊猫头因为喝醉了，肢体不协调，不得不以妖娆的猫步姿势走出门外，没过多久又回来了，手里揣着一件衣服。
熊猫头喏~给你吧~
熊猫头让你的宿主穿上这身衣服，逼格会很高哦~
牛啤接过衣服，用肉肉的小蹄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甚至于用小脑袋蹭了两下。
牛啤来来来，咱继续喝……
……
举杯换盏中，紫色衣服的一角掉落下来。
全员恶人四个大字金光灿灿的印在衣服上，看起来十分的……
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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