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气愤之下,一拳打在周围一根紫竹上,“嘭!”的一声紫竹瞬间断裂倒下。要是有旁人看见必然会大吃一惊,要知道这紫竹可比钢铁还硬上三分。之前白衣少年拿着斧头砍半天才砍断的,现在居然一拳就应声断开。
其实白衣少年之前用斧子砍紫竹的时候并未用自身道行,而是凭着身体的气力来砍这比钢铁还硬的紫竹,再加上紫竹上被莫崖子施了法,比较之前难砍许多倍,所以才耗费了许多时间。究其目的就是为了锻炼筋骨。
修真者若是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在与人斗法时仅仅一个术法的于波便会被震死,要知道有些大神通动辄就是引来天上神雷,有的光一道剑气就可荡平一座山。由此可见锻炼肉体的重要性,要是自己引来一道神雷,灭敌不成反而把自己震死,那玩笑可就大了。
白衣少年看着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的紫竹,皱着眉头说道:“下次一定不能再被这老酒鬼骗了。”说罢捡起地上的斧子准备继续砍紫竹。
就在这时竹海之上飞来一只通体黝黑的鸟禽。掠至白衣少年上方时落下一粒“白色东西”,正好打在白衣少年头上。
白衣少年有所感觉,伸手在头发上一抓,拿在手心上一看。这一看让白衣少年涨红了脸,看向竹海上方的黑鸟,斧子一指,怒吼道:“死乌鸦,敢在小爷头上拉屎,想死是不是!”
那黑禽好像能听懂人语,又倒飞回白衣少年上方,鸟嘴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似在对骂一般。然后,又是几粒“白色东西”掉落下来。
白衣少年惊怒之下,慌忙躲闪。那黑禽依旧不依不饶的落下“小白点”,趁着白衣少年躲闪小白点之际,忽然猛冲而下,一对爪子瞄准着白衣少年的双眼而至。
白衣少年虽惊不慌,举起斧子意图对抗黑禽的双爪。斧身之上瞬间被一团紫气包裹着,霎时间便与黑禽的双爪碰到一起。
在斧子接触到爪子的瞬间只听“咔咔!”两声,定眼一看竟然没将黑禽爪子伤到,反而碰撞出几道火花。白衣少年也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手中这把斧子虽然有些破旧,但刚才自己是含怒一斧,运起了全身的道行,要是普通鸟禽必然已经一分为二了,这黑禽居然毫发无损,那对爪子究竟是有多锋利。
那黑禽通过刚才一斧也知道白衣少年不好惹,继续在上方拉下几粒“小白点”后便叽叽喳喳飞走了,仿佛边飞边嘲讽白衣少年一般。
白衣少年见黑禽罢战而走,哪肯罢休,冲着黑禽大吼道:“死乌鸦,你个怂货,有本事继续来和小爷比划比划,小爷劈不死你。”
那黑鸟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一双鸟眼中泛着精光,好像是要记住白衣少年的样子一般,随后叽叽喳喳的继续飞走了。
白衣少年见黑禽拒不应战,也没有继续喊骂了,看了看四周散落的“小白点”,联想到自己头上也有几颗,心中那个气啊,不甘道:“这TM是什么世道啊!连只乌鸦都敢欺负小爷,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经过一番的折腾,白衣少年也无心砍竹了,将之前砍好的紫竹捆上,一手持斧,另一支手拖着捆好的紫竹沿着一条小道走去了。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居所,此处建在竹海的前方,就地取材用紫竹建造了几间竹屋,几间竹屋旁稀疏着几根常青树,中间用青石板做了一个台桌,周围摆放着四张用紫竹编制而成的木椅,显得格外的朴素,修真寻道之人大多数都不在乎居所的规模有多大,装饰多华美。外界散修都是随便找一处僻静之地,在山体上开辟石室用以静修。
“小师弟!今日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早?”
说话的是一个壮实男子,身高将近一米九,长着一张方脸,浓眉大眼的,说话声音极富有磁性,一股朴实而又彪悍的气势扑面而来。
白衣少年将捆好的紫竹归置在一旁,一摆手无奈的说道:“别提了,今天晦气得很。”
这壮实男子名叫蚩铭,莫崖子的大徒弟,也是白衣少年的大师兄。莫崖子统共收了三个徒弟,蚩铭跟着莫崖子年头已有二十三年之久,二徒弟名叫黎九玄,拜师莫崖子距今也有二十年了。
白衣少年就是三徒弟,十六年前莫崖子在北漠之地发现沙漠之中的孩子,见已被烈日炙烤,濒临死亡的孩子,虽有疑惑,但怜悯之下还是不忍心见这么幼小的孩子死去,索性带回宗门,将其抚养长大,取名为北小尘。北小尘因从小被师傅与两位师兄带长大,所以对师傅及两位师兄很是感激,别看他对莫崖子一口一个老酒鬼的喊,但心底里的尊重却一点也不少。
蚩铭疑惑问道:“怎么个晦气法?”
北小尘将事情给蚩铭讲了一遍,本想得到点安慰,却见蚩铭一双大手“啪”的一下搭在北小尘双肩,疼得北小尘龇牙咧嘴。
蚩铭一脸羡慕道:“小师弟!你能见识到师傅向你展示道法怎么能叫晦气啊!一定是你修为太低看不懂,这其中定然是大有乾坤,大有乾坤啊!”
北小尘闻言瞪大眼睛,摇头喃喃道:“疯了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呀。”说罢将蚩铭的一双大手从已经开始红肿的双肩上拿下,摇着头回了自己的竹屋内。
看着北小尘头发上的“小白点”,蚩铭若有所思道:“什么乌鸦竟能抵挡住小师弟一斧?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