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和眼前这个人一样。
有情有感。
我本是政员里的一人,作为长子,我可以待在我的生母身旁。
可是十岁那年,她离开了我。
这时政员协会的安排,我是不肯的。
可单凭我一人的力量,也无济。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们生来就拥有的东西,就这么需要被抹去吗?
我不愿再被束缚,我顶撞了政会,杀光所有要把她带走的人。
最后我被全政通缉,并自此除名。
阿七向四五讲述着他的故事。
夜来临。
“后来呢?”四五问他。
“后来我被七辰哥救下。”
“是新政首?”一听七辰这名,四五有些吃惊。
阿七点了点头,继续说:“他给我新的身份,将我安顿在学校。”
“我效命于他,助他登首。”阿七说到这,看向了四五:“帮他寻找白纹,一九就是其中一个。”
手心有莲花状白纹的人被称为白纹,他们能够化为白烛,拥有白烛的能力,况且捉获白纹比捉获白烛来得容易。
四五眼里闪动着她最后一丝残存的灵光:“那一九会怎样?”
当最后一晚降临,领域的界屏就会呈现火红色,像烟花一样美。
一九她在走廊里看着这盛大的场面。
明天就有一场厮杀了。
虽与她全然无关,但她始终心系。
一九伸出她的右手,几乎整个手掌都覆盖着白纹。
她不能成为白烛,她要的未来是狼员。
难道努力的这一切,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九警觉地收起手,往后一看——是雪恩。
“不用害怕。”雪恩说着走近一九。
一九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于是没有接话。
看雪恩要抓一九的右手,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雪恩看一九这么抵触,掏出一副白丝手套递给一九,“放心,近期还没什么危险。”
一九依然不为所动。
但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迫使一九接了那份手套。
雪恩低下头,慢慢将他的黑皮手套脱下——他也有白纹,而且已经蔓延上了手臂。
一九显然有些吃惊。
“你......”
本想询问雪恩的事,却转而问:“你怎么发现的。”
一九是指雪恩为什么知道她是白纹。
雪恩回眸一笑,“你还记得上次见面,临别时做了什么吗?”
一九回想着,难道是撩了下头发......
天呐,这么仔细。
看一九这般神情,想来是猜到了,雪恩便接着说道:“这几天你得多加小心,可能有人已经盯上你了。”
一九听雪恩这番话,着实有些担心,“这么说,你已经被盯上了?”
雪恩点了点头,“在来这的途上,我与一人交过手,总之他说他是为了白纹而来。”
“如果被抓,会怎样?”一九问。
雪恩将手套重新戴上,“理应会被下一任政首所利用,但新政首刚即位,没理由如此紧张,四处打听白纹。”
一九见雪恩把手套戴上,也跟着这么做,“或许正因为上任,所以没有白烛可用,想寻白纹。”
“应该不是。”雪恩摇了摇头,“在换位前一周,下一任政首的白烛就应该确定好了,并且要求各项指标均达正常。”
那就令人费解了。
一九与雪恩并肩站着,她看向远方,“雪领队,明日你会守在学校吗。”
“不会,是我另外两名队友。”雪恩答,“还有,雪领队有些生疏了,你可以叫我雪恩。”
雪恩。
一九默默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一毕业,我就想去狼队。”
一九以为雪恩也会像其它人一样告诉她——女子入狼,万分艰难。
可雪恩并没有。
“为什么非是狼队。”
一九看向雪恩,她很笃定,“我想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