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妈急忙将东西放进屋内,没看到小清将冰淇淋递给恒的场景。
若是看了,想必会为了凭空消失的冰淇淋的小清半截手臂而吃惊。
小清舔了舔受伤的手指,只听树内的恒问道:“小不点,可受伤了?”
小清心里又喜又悲。
因把冰淇淋给了大哥哥而喜,受伤疼痛而悲,可小清还是咬了咬牙,“大哥哥,我没事,明日我再找时间和你一起玩。”
“好。”
这时左妈赶来,“清清,你这孩子,跑这么快,让妈妈可担心了。”
转眼看到小清擦破皮的手指头,心疼地捧起小清的小手,“呀,这怎么还受伤了!来,我进屋给你贴块止血贴。”
左妈说完就牵着小清进了屋。
左妈边给小清清理伤口,边问道,“清清,疼不疼啊?”
小清摇了摇头,“不疼不疼。”
这时古奶奶进了小屋,左妈替小清包扎好伤口,起身倒了碗清水,“古奶奶,实在不好意思,忙着看管清清,让您一人走了回来,来,喝点水。”
古奶奶接过水,笑着摆了摆手,“也就几步的路,走惯了。”
用过晚饭,洗完澡后,小清早早趴在窗口上,她期待着明天早些到来。
风吹过树梢,大树上的叶沙沙作响。
只见稍高一点的树叶微微一动,一只白净的手拨开密叶,一双有神的琥珀眼从树丛中露了出来。
是恒。
小清眼睛一亮,“大......”
一旁接着烛光看书的左妈听到小清的声音,抬起头问,“清清,怎么啦。”
小清急忙捂住嘴巴,又开口说道,“啊,好大的鸟!”
左妈笑了笑就又低头看书。
恒在树里也不禁笑了,他竟被小不点比作一只鸟。
不过,还真有一只鸟飞过。
不过这鸟驮着一个纸筒,直筒连着一根棉线,棉线另一端也接着一个纸筒,而另一个纸筒握在恒手上。
恒拿起纸筒,放在耳朵旁,示意小清也这样做。
小清学着恒的做法,将纸筒放在耳朵旁,恒将纸筒放在嘴边轻声说着,“冰淇淋很好吃。”
小清弯着眼,开心地笑了。
夜色已晚,灯火熄了,小清也睡了。
恒这才顺着藤蔓下来,门外的阿福守在门口,“一句话,何必现在说?”
恒靠在树的内壁说道,“今天的话今天不说,明天的事谁知道。”
阿福笑道,“你也怕明天?”
“以前不怕,可一旦有了期待,我便怕了,我怕,明天不如我期待那样。”
恒不知在这度过了多少个夜里,新鲜对恒来说,已不知是多久前拥有的了。
自以为过上想要的生活,却又落入另一个深渊,这里仿佛一切都是梦寐以求的,可怎么也感受不到温度。
如果可以,恒此时此刻希望,这个小不点能这样一直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