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

今天的闵玧其比昨天睡得早了些，但也不过是一小时而已，凌晨三点，才勉强合眼。

“铃铃铃——”闹钟按时响起，“稍后提醒”被闵玧其按了不下三四次，迷迷糊糊半睁开眼一看，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慌忙跳下床，胡乱洗漱提起书包急匆匆奔赴学校。

闵松月“唔呃......”

艰难地熬过两节课，闵松月终于撑不住了，软绵绵地蜷缩着身子伏在桌子上。

沈允书“不舒服？”

沈允书整理着笔记，瞥了一眼萎靡不振的闵松月。

闵松月“还好，没大问题......”

闵松月捂着胃，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沈允书“什么叫没大问题？”

沈允书“啪”地合上笔记本，

沈允书“你不说的话我让老师通知家长带你去看看好了。”

闵松月一听沈允书要通知家长，突然紧张起来，立马直起身子：

闵松月“我昨晚打游戏打太晚了，早上也就睡得久了些，没来得及吃早饭而已。”

闵松月的脸变得有些苍白，手心里冒出虚汗，四肢也微微发起抖。

沈允书“怪不得。”

沈允书不经意碰到闵玧其的手，冰凉凉的，细看闵玧其在发抖，这么暖和的天气，闵松月应该不会是冷得发抖吧。

那，他这就是低血糖了。

沈允书附身，从桌子下拉出一个纸箱，里面装着满满的各种各样的零食。

沈允书“想吃什么，随便拿。”

沈允书把纸箱放到腿上，

沈允书“我有囤东西的习惯，所以经常备着一大堆零食，以备不时之需。”

闵松月“哇，谢谢。”

闵松月抓起一个菠萝包，拆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囫囵吞枣咽下后，悄咪咪地瞟向零食箱。

沈允书“吃吧，随便吃。”

沈允书叹息着摇摇头，爱怜地看着闵松月大口咀嚼的样子，

沈允书“以后不要熬夜了，三餐都要吃。”

闵松月“我喜欢深夜，没人打扰，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寂静世界，不用去感受白天车水马龙的烦扰。”

闵玧其鼓动着腮帮子，有点噎住，打开杯盖喝了几口水。

闵松月“要不，你每天帮我带早饭好了。”

闵玧其斜着眼偷笑，剥开一颗奶糖的糖纸，放进嘴里。

沈允书“不要。”

沈允书冷冰冰地拉回纸箱，

沈允书“今天是特例，以后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闵玧其“明早我想吃皮蛋瘦肉粥和鱼子饭团。”

闵玧其自说自话，碰碰沈允书的臂肘。

沈允书“跟我说干嘛。”

沈允书翻了个白眼，咂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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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闵玧其准时踩着铃声走进班里，沈允书连忙立起书，等闵松月坐下后，面不改色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放在闵松月桌子上。

闵松月“嗯？”

闵松月伸出脖子，打开塑料袋，

闵松月“啊哈。”

是皮蛋瘦肉粥和鱼子饭团，严严实实地包装在盒子里，氤氲的水汽在盒盖上凝结成滴滴小水珠。

沈允书“快点吃，凉了就腥了。”

沈允书面不改色地看着书，还翻了下书页。

闵松月“好的~”

闵松月调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拿走沈允书手中的课本，翻了个面，重新放回去，

闵松月“好厉害呢，倒着看书也能一目十行吗？”

沈允书“我......”

沈允书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扭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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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号锡“今天好像比平常来的晚点。”

下课后，郑号锡坐在沈允书前座，支着下巴看沈允书写题。

沈允书“欸~”

沈允书摸着鼻子，努力回想一下，

沈允书“好像也没有多晚，五分钟左右吧”

郑号锡“为什么呢？没休息好吗。”

沈允书“不是，和平常一样休息的时间，只是早饭准备的时间久了些。”

沈允书指指闵松月还没来得及扔的垃圾袋，

沈允书“他总是熬夜，早上来不及吃早饭，就临时帮他准备了一份。”

郑号锡“这样有点和他走太近了吧。”

郑号锡的语气突然加重，紧蹙眉头。

沈允书“有吗，”

沈允书咬着笔，思考着解题思路，

沈允书“都是同学，照顾下他不是应该的嘛。”

郑号锡“可是，我一边在那群女生面前为你辩护，一边你还在变本加厉地走近他，这样不太好吧。”

郑号锡大力地拍了一下沈允书的桌子，吓了她好大一跳。

被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数落一番，沈允书恼羞成怒，“啪”地放下笔，厉色瞪着郑号锡：

沈允书“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为什么要在乎她们的闲言碎语？我生性凉薄孤僻，好不容易交到新的朋友，请你不要对我太过苛刻。”

场面变得尴尬，两人相互别过脸，上完厕所的闵松月走进教室，郑号锡见势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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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郑号锡都托着下巴，侧着脸看沈允书，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认真听课，下课后偶尔和闵松月闲聊几句，脸上露出少有的几丝笑意，心里五味杂陈。

在最后一节课上课前，郑号锡下定决心，写了张纸条递给沈允书。

郑号锡“对不起，我想更周全地保护你，所以想得太多，你能交到新朋友，我很开心，这是好事，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沈允书淡淡一笑，轻轻地写下：

沈允书“没关系，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闵松月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许放下戒心，你们或许能成为好朋友呢。”

郑号锡拿到纸条后，看完上面的字，抬眼望向沈允书，她朝自己吐了吐舌，甜甜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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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允书为了闵松月和郑号锡在吵架欸。”

“诶诶，好像没有说话了，在冷战吗？”

在走廊上，几个女生站在窗边小声嘀咕着，闵松月放慢脚步，听她们在说什么。

闵松月“因为自己吵架吗。”

闵松月的笑意扯起嘴角，没想到沈允书还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呢。

晚上，闵松月随意编了个理由，避开和郑号锡一起走到西门，晚些回到地下室。

闵玧其“女孩子嘛，一旦上钩就很难摆脱了。”

闵玧其对着镜子小心擦拭着伤口，涂上新的药膏，随意地把手边的小刀甩到墙上，刀刃不偏不倚地扎在班级合照里郑号锡的脸。

闵玧其“坏我的好事，”

闵玧其摸摸自己的下巴，拔下小刀，

闵玧其“你坏我的好事，我定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