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铃按时响起，沈允书“腾”地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抹了把额头的汗，胡乱地摸摸脸，眼眶还湿漉漉的。
沈允书“又是噩梦。”
沈允书似乎对噩梦的袭击司空见惯，只是每天早晨都会一身冷汗，让人感到很不舒服。换上学校的制服，洗漱完毕后走到饭桌旁，这才想起管家和沈氏已经没有了雇佣关系，所以早饭以后也要自己做了。
沈允书背起书包，郑号锡家的车停在公寓门前。车窗被摇下，郑号锡探出头：
郑号锡“上车吧，我给你买了早饭。”
沈允书点点头，打开车门，郑号锡拎起一个袋子，里面是三明治和鲜榨果汁，把袋子递给沈允书，开始看着人才应聘的投递书。
郑号锡“林管家走了一切都还没准备好吧，我帮你挑好了佣人和司机，晚上放学他们应该已经整理好家务了。”
沈允书低头吃着三明治，一言不发，郑号锡继续自言自语道：
郑号锡“晚上到我们家住一晚先，爸妈邀请你来的，他们都很惦记你。”
沈允书“嗯。”
沈允书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喝了口果汁润润干涩的嗓子。
好在班里的同学都善解人意，没有一个人提起沈豪坤的逝世，与沈允书说话也都是柔声细语的。只不过沈允书从小性格孤僻，寡言少语，也不愿与谁交谈。
第一节是数学课，沈允书像往常一样听课、记录，偶尔陷入沉思，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下课后，有几个同学打开手机，沈豪坤去世的消息刷爆热搜，大家小心翼翼地瞟向沈允书。
沈允书正刷着手机，瞳孔一震，显然是看到了新闻的报道，有些怔住，郑号锡把耳机塞到沈允书的左耳，里面播放着欢快的歌曲。
郑号锡“关上手机，好好享受音乐吧。”
郑号锡按下沈允书手机的关机键，熄灭屏幕。
沈允书闭上眼睛，鼓点一下下重击着神经，劳累感突然袭来，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臂肘。
郑号锡“没事吗？”
郑号锡把沈允书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停止播放，有些担忧。
沈允书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摇头。
沈允书一整天精神都不太好的样子，恍恍惚惚，整个人如行尸走肉。
浑浑噩噩度过大半日，放学时郑号锡一直努力找着话题逗沈允书开心，然而却无济于事。
郑号锡“有时候，觉得那时候一起偷吃巧克力被责罚的日子最美好。”
郑号锡抬起头，望着天上淡淡飘着的几缕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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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藏在角落，吸着廉价的烟，从嘴里吐出烟雾，发现目标沈允书，把烟蒂扔到地上，用鞋底抹熄。
闵玧其“沈允书旁边有个男学生，会影响我的行动。”
闵玧其拨通沈玄的电话，
闵玧其“我一同干掉吧，这个人我就不收费了。”
沈玄“等等，”
沈玄慌张起来，
沈玄“那个男生是不是背着绿色书包，书包上系着一个Kaws公仔？”
闵玧其“唔。”
闵玧其眯起眼睛，
闵玧其“是。”
沈玄“不行，绝对不行，他你一根毛都不能动。刺杀沈允书可以推迟，但是你绝对不能伤害那个男生。”
闵玧其“啧。”
闵玧其“啪”地挂断电话，把折叠刀的刀刃甩回刀柄处，吹着口哨回到地下室。
那小子，是沈允书的追求者吗？话说回来，那个沈玄真是可笑，能狠下心杀自己的侄女，却要保护一个不相干的人。
闵玧其这样想着，嗓子里发出干涩的嗤笑。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沈玄，还有郑号锡这个沈允书的青梅竹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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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允书来了。”车在郑号锡的宅前停下，郑号锡的母亲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沈允书，一下车，她就热情地拉过沈允书的手。
沈允书“嗯，姨母。”
沈允书的脸上终于出现几丝阳光，这位商界女强人在沈允书面前总是一副慈母模样，让幼年丧母的沈允书感到母亲的温暖。
郑母把他们带到后花园，桌上备下了精致的茶点，让他们在这里一起学习，自己去厨房忙活。
沈允书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仿佛洗涤了一遍双肺，坐在凳子上，柔软的坐垫能让人久坐而不觉得疲累。
沈允书“姨母还是一点没变。”
沈允书拿起一块抹茶马卡龙，那是她小时候的最爱。
郑号锡“这里也一点都没变，”
郑号锡指向不远处的一架秋千，
郑号锡“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秋千，也一直保留着。”
沈允书出神地望着那架白色秋千，幼时一起玩耍的欢乐场面在脑海重现，脸上不禁漾起暖暖的笑意。
看到沈允书振作起来，郑号锡心中的巨石缓缓放下，和她谈起小时候的种种趣事。
沈允书“是啊，我记得那时候爷爷经常带着我来找你......”
沈允书突然停住，紧闭着双唇，眼神黯淡地看着地上的草皮。
一阵沉默，郑号锡看了眼手表，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
郑号锡“时间不早了，开始写作业吧，一会儿就可以尝到我妈做的大餐了。”
沈允书“好。”
沈允书呷了一口绿茶，打开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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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在昏暗狭小的地下室里打开电脑，熟练地打开暗网，看着自己在杀手排名榜上居首位，且积分遥遥领先于其他人。
闵玧其“呵，终止他人的姓名是我天生的差事。”
闵玧其查了下卡里的余额，还有两千万，留了三千，其余地都转到另一个账户上。
闵玧其“嗯，妈。”
闵玧其“钱已经转到你卡上了，你和妹妹尽管去治病，钱的问题我来解决。”
闵玧其“打工不累，夜班，活少还有高工资拿，放心。”
闵玧其“等你们治好病，我就回去在老家安定下来。”
挂断电话，闵玧其的肩膀突然变得很重，昂起头，还好母亲从未走出那破落的小村庄，一直认为大城市的钱如流水，所以从未怀疑自己的钱从哪里来。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干完这一单，就出去晒晒太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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