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
by莫颜玖
私设，ooc致歉
推荐食用BGM：孙燕姿《遇见》
“温柔绝不是软弱，你伸手去敲一敲四周冷硬坚固的现实，就知道能够始终拥有一颗柔软的心的人该有多么强大。”
春
春天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除了能感受到春困，还有一种事叫做“春饿”。堪堪微寒料峭的日子里，你在家用笔记本电脑写完了今日份的策划案，就打开了某站收看你喜欢的美食bot的视频“大家好，我是xx，人有的时候会突然特别想吃某样东西，就比如我现在特别特别想吃生煎包……”吸溜，你真不应该大晚上的看这种视频的。用弹幕的话来说，大晚上看美食视频的后果有且只有一个——你隔着屏幕嗅到美食的香味，还想打开手机外卖软件吃夜宵。
虽然吧，你和悦悦她们说自己要减肥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本着人是铁饭是钢的基本原则，该吃的时候还是得吃。就比如现在，你已经拉着李先生动身去两条大街外的小吃店。酒香都不怕巷子深，更何况你早就是那家小吃店的铁杆粉。
他倒是没说什么，拉着你的手两个人在路灯下悠悠地走到那家小吃店。
好在那家店的老板向来勤勉，已经八点多，店里仍明晃晃地点着灯、桌前的顾客呈现只增不减的趋势。因为来得比较晚，你们排在了队伍的最后，你叫李泽言先去找个位置坐下，自己点餐，他依着你的意思照办。
“阿姨要两份生煎包！”小吃店的老板娘对你很是眼熟，笑吟吟打量着你，又瞧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座位上等你的李泽言，打趣你道，“小姑娘什么时候有好消息的？这喜糖也都没给阿姨一份呀？”
“您看看您，又倚老卖老地笑话我。”你的脸颊蹭上一团红云，压低了声音，“这不是还没举行婚礼吗……您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您递帖子！”
“呀，这筷子只剩一双了，抱歉呀小姑娘，只好麻烦你们一起将就用一双了。”望着空空如也的筷子筒，大娘不好意思地冲你笑着。
“李泽言！生煎包来啦”你把装了生煎包的盘子在桌上放好，“不过今天店里的筷子不够，只有一双了。”
“我不吃，这两份都归你。”
“那好吧。”你伸手拿起筷子，起身去夹盘子里的生煎包。
“等等，筷子给我。”李泽言的眼睛突然从手机上的工作挪开、看向你。
筷子到了他手里，你心里忍不住地诽谤，好嘛，嘴上说着什么不吃，搭上自己做他夫人、又得折生煎包。李泽言不愧是资本家，光做些稳赚不赔的买卖。
谁知道呀，生煎包到了嘴边，李先生只是对着冒热气的生煎包不停吹气，当生煎包的温度降下来、变得不那么烫嘴的时候，他便将筷子递到你的嘴边，“张嘴。”
“我听见了，刚才某个笨蛋的心里嘀嘀咕咕的，”
李泽言是陪你吃街灯晚餐也极欢喜的。
夏
好像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夏天属于小裙子、凉爽的海风，还有罗曼蒂克式的浪漫电影。”
成年人的假期不分暑假与寒假，不过考虑到这段时间大家制作节目已经辛苦了大半个七月，你给全公司放了一周的假期，李泽言之前出差的时候曾经留意到南太平洋里的斐济岛，不过那时你们都有工作在身，还没有出游的打算，他只是把这的地方记在心里，从没有向小姑娘开口提起过。
放假的第一天，阳光照在你的脸上，泛起暖意。你躺在床上和他说，“这么好的天气该去外面度个假。”李泽言默默地把一本印着斐济岛风光的杂志放在你面前的被子上，“你觉得这个地方如何？”
珊瑚礁环绕的火山岛，美丽的泻湖、接近透明的海水、清晰可见的沙粒……一切都令人心驰神往。于是，你答道，“这里很好。”
顺理成章，你们经过几个小时的航程，于第二天傍晚到达位于南半球的这座岛屿上。简单洗漱后便睡下了。岛屿上的娱乐项目很多，白天你带着李泽言又玩潜艇又去出海垂钓的，暮色还没完全降下的时候就已经累到不行了。上岸后，李泽言回到沙滩上的海滩椅上坐下，你顺势瘫软在他的怀中。
“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兴致勃勃地和我说晚上要玩这玩那的？”他替你顺气的时候却还不忘吐槽你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这么玩下去。”
“再玩下去，我怕是还没回恋语市，就先在这里倒下了。”
“再累，现在也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去吃晚餐，嗯？”刚从海上回来，他的身上还沾着水滴，水珠儿顺着李泽言有力的肌肉滑落，叫人移不开眼。还没等你反应过来，李泽言已经抱着你站了起来，你眯着眼，软软的声音凑到他的耳边去，“去哪？”
“当然是带你回酒店换身衣服，难道某个笨蛋动了别的心思？”
“我！我当然不想！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床上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到现在腰上这劲儿都还没缓过来……”
“既然知道，那还在别人怀里蹭来蹭去？你再乱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
你跟着李泽言顺利回到了酒店，你换上早就预备好的长裙，这一夜吃完晚餐后，你计划中的后一项是和他一起去看影院看《爱乐之城》。
生活中充满秩序，却无处不生变故。
比如这次李泽言没有像之前一样睡着、而是很认真与你共赏这部电影；比如当你看到坚守了彼此这么久两个人没有了在一起的理由，女主角问男主角“我们要怎么办”的时候哭成了个泪人的你。艺术来源于生活，你不否认，但有一点同样值得肯定，生活比艺术更加复杂且真切。这一点的表现，大概就是李泽言与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在电影院紧紧与你十指相扣，但定定地看向你的眼神却比男演员坚定了不知多少倍。
《爱乐之城》是一部能让曾经爱过或者仍在相爱的人思考良多的东西。电影里的那对璧人同命运也争取过、他们曾经拥有过彼此关于爱的执着守候。只是他们的爱，也就到这了。
看完电影的时候，你倒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五味杂陈、尝不出什么味道、但却有几丝甜蜜的庆幸。在面对翻涌而至的矛盾的时候，在彼此坚守的梦想前面，你和他几经迷茫、但终归相守。
散场后的电影院，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人如潮水般向影厅的大门口扑去。有个不懂事的孩童和同伴在人群里嬉闹，冲开了你和李泽言相握的手。影厅的灯很暗，黑兮兮一片，你今晚穿的是长裙、如果走路的时候不留神踩到裙摆便有跌倒的风险。你踉踉跄跄地从影厅的阶梯上走下去，每一步都心惊胆战。你看不清身边的人，也看不清李泽言在哪。
你咬着牙，心里泛起些许委屈。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一步步往下走，总能走到平地上。
这时，你感觉到从手心传来的温度。
他的手掌稳稳地握住你，再又使了些力，让你能与他并肩行走。
其实比起罗曼蒂克的爱情，还是这样的细水流长叫你心安呐。
这只温暖的大掌，除却死别，这辈子你都也再不会放开了。
秋
每到换季，特别是秋初的时候小姑娘就容易感冒。不过当时，两人还没有扯证。
“阿——阿嚏！”这已经是你今天在公司打的第N个喷嚏了。前几天的温差极大，你一时贪凉，晚上睡觉就没换厚一些的被子。类似的情况在春初和秋初都高发于你的身上，你向来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每次感冒的时候都会想：下次一定要好好盖被添衣。而到真的那一天，你还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全然忘了自己立的那些个flag。
你再次“荣幸”地感冒了。
刚打完喷嚏，还没顾得上擦拭掉嘴角的口水，李泽言的视频电话就打进来了。手机还在响，你赶紧拿纸巾收拾干净脸上的脏东西，又把自己一进公司就脱掉的外套重新穿在身上。最近你和李泽言工作上的事情都比较多，每天都见不上几面，不过你家那位可是放心不下，每天雷打不动地午休时间给你打进来视频电话、关心你的情况。反正对于李泽言来说，这个电话的时长并不是最要紧的，确认你的健康状态良好、心态平和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来了来了！刚刚有点事情耽搁了没接上电话。”你连接上李泽言那边的信号。
你刚打完喷嚏，声音有些沙哑。
“嗓子怎么了？你感冒了？身体有没有其他的不舒服？”迎来的是李泽言的三连问。
“诶……没有啊，我刚刚和他们开完会，一时说话多了说、哑了嗓子，等会喝几口水就没事了！”不想让他担心，加上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现了，你没有把感冒的事情告诉他。
“哎呀真的没事！李泽言你就放心吧！”不过看他狐疑的表情，明显是没信你欲盖弥彰的那番说辞。
“该看病的时候就不要逞强。”真是过分，李泽言自己之前生病的时候也是倔得不行，当时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还依旧在办公室办公，当时还是你连拖带拽把他拉回家去休息的。怎么到你这带病工作就行不通了。
心里这样吐槽他，但正如你深深地在意他的身体安危一样，你也明白，他对你的关心一点儿也不比你要少。
“好，今天我会早点下班去医院看看情况。华锐事情多，你也要多保重。”
“嗯，我知道了。医生开的检查报告单记得拍照发我一份。”可能是出于职业原因吧，有的时候你们聊天，他的语气一丝不苟地像是在谈公事。那句“医生开的检查报告单记得拍照发我一份。”听起来和“你们公司做的策划案记得拍照发我一份。”简直一模一样。
下了班，你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医院做检查了。如你所料，只是普通的感冒。医生给你开了点药、交代你感冒期间的要忌口的事情便告知你可以回家了，你顺手把诊疗单的照片发给了李泽言。
睡前，手机里弹出一条短息，发信人李泽言。
“晚安，没事就好。”
“晚安。”在聊天框里输入完这个句子，点击“发送”，你便甜甜地睡下了。
小姑娘到公司的时候办公桌上多了一份新做好的姜汤，问了同事，悦悦她们说是亲眼看着李泽言送进你的办公室的。
第二天中午照例和他视频电话的时候，你忍不住笑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姜汤？”
“某人感冒了，顺路给她带的。”
这并不是李泽言第一次在早晨给你送汤。每个月你向来有序的经期他都记得，那些天的早晨，你的办公桌上也会多一份鲫鱼汤，而他做的鲫鱼汤总是会留心地放几颗红枣，因为之前有几次你跟他聊天的时候随口和他说了一句，“鲫鱼汤的味道固然鲜……但喝久了就会觉得有点平淡。”
他的小姑娘爱吃甜食，他是知道的。不过总不能回回都多加一份高热量的布丁给她的身体加大负担。所以他在食材里面选了红枣，给“平淡”的鲫鱼汤加增加了几分甜味儿。
所有木讷的背后都是波澜壮阔的喜欢和默默的付出，不期回响，念念不忘。
冬
李泽言又双叒叕出差了。
距离他回来还有三天，新婚燕尔，这个时候他的离开，可不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李泽言人不在家，就算网络再发达，你与他之间可传达的情感也有限，碰不着、摸不到的，隔着手机屏幕的通话终究少了那么几分人情味。
说来也巧，他在的时候、你基本上夜夜都有美梦可做，梦里头不是可爱的小兔子就甜软的棉花糖。他这一走，你的梦就是一连好几晚的空白。
闭上双眼，你努力让自己回想起之前李泽言在床头给你讲的那些温柔的睡前故事。
静静地，你逐渐睡了过去。
于此同时，李泽言从飞机场出来，径直走向过专程预定好的来接自己回家的司机。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家门前，拿出钥匙开锁、进门洗漱、又静悄悄地躺在已睡熟了的女孩身边。
那些曾经听过的恐怖悬疑故事里的情境悉数汇于你的梦里，陌生人开自家房门的声音，一只血淋淋挂在你面前的断臂、一张挂了面目狰狞的笑容的鬼脸、身下的床板爬行的咯吱声……各色各样的鬼怪环绕在你的周围，你没有一点退路，它们离你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你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用力地尖叫出来，却听不见一点儿自己的声音。
身边的女孩不停地喘着气，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哭腔，明显是被恶梦魇着了。李泽言从背后抱住你，手掌轻柔地抚过你的脊背替你顺气，“笨蛋，快醒醒。”
你听见李泽言空灵的声音，于是奋力和梦魇挣扎着，终于得以脱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李泽言，我做噩梦了……”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委屈。
“我知道。”一个柔软的吻轻轻落在你的额际，背后源源不断地传来他的体温。“别怕，现在你的身边除了李泽言，什么都不会有。”你侧过头去看他，一段日子不见，男人面部的轮廓看起来更加锋锐，不用他说，仅仅通过眼底下掩不住的那一抹青灰色，你就知道他为提前回来见新婚妻子而瞒了你加班的事情。
“我们言言啊，最温柔不过了。”你的手回抱住他裸露的腰身，“我都明白的。”
“不过以后就算再想家，也不许加班工作了。”
“要不然，这里会疼”你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End
四季该很好，幸好李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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