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烟给我来一支。”一只手伸到刘阙面前把他的一包烟都拿走了。
“劳资,你特么干嘛,给我留点啊。”
“小孩子不准抽烟。”常辞笑道,伸出手弹了一下刘阙的头,“火给我。”
“我二十七了,只是长得小,别侃我,真的是。”刘阙认命的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真是把人吃摸干净了。”
常辞眯了眯眼,把头抬起来点烟,漏出脖颈优美的线条,脆弱却有力:“刘阙,我啊,从小爸妈就不在了,我住我叔家,我叔叔不喜欢我,每次学校里交钱都要骂我,后来索性不让我读了,他喜欢喝酒,一喝酒就打我,那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就跑了,我又困又饿,结果有个男的,喝得醉醺醺的,他跟我说想吃东西就跟着他。我就跟他走了,跟他走了我就回不去了,”常辞定定地看着刘阙,像是要把他刻进骨子里去了似的,“刘阙啊。”
“嗯?”刘阙答到,“怎么了。”却始终没有抬头。
相信刘阙始终忘不了这一天,包厢里很吵,常辞的声音却很清晰,其他人的面孔都很模糊,常辞的脸却很清晰,刘阙看到,他的鼻子很挺,眉眼很锋利,目光锐利却温柔。然后,然后嘈杂中,有人在说:“谁是常辞。”金属的光泽刺伤了刘阙的眼睛,刘阙闭上眼,常辞的脸却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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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抑制不住的头晕。
如果,如果他不是T的老大的话,刘阙想到,随即又摇摇头,哪有那么多如果。
M市监狱内
153号,有人传唤。
“来了吗?刘阙,你不用自责,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常辞拿着听筒,即使剪了寸头也还是光彩夺目。
“那有什么关系,刘阙,如果让我去死,即使那个人是你,只要是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你要是实在内疚的话就多来看看我,好吗刘阙,我很想你。你说说话啊,别哭别哭,这么大个人了。”
“常辞,你骂我吧,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别这样。傻子,叫我别哭自己也还不是,鼻涕都流出来了,恶心死了。”
“算了,你走吧,我看着你,我会不甘心的。刘阙,不要忘了我啊。”。。。“刘阙!”“嗯?”“我爱你啊,。。我爱你啊!”刘阙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头没回,闷闷地嗯了一声。
血。。。到处都是血。常辞坐在监狱床上,右手拿着一把勺柄被磨平的勺子,左手手腕上翻起坑坑洼洼的皮肉。意识逐渐模糊不清,脑袋里却始终响起一个声音。“你能带我离开吗,。我好像已经走不了了呢”周围人声逐渐嘈杂,常辞感觉自己被人架起,放到一块板子上,他听到了抽泣声,他感觉到了脸上的水渍。是刘阙吗?常辞不想去想了,他觉得他太累了,闭上眼睛,就不用睁开了。
。。。。。。。。。。。。。。。。。。。。。。。。。。。。。。。。。写不下去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凑字数。第一次写文笔不好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