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周华瑶蹙眉,仍不死心,继续蛊惑:“姚弛,他本就不该涉足咱暗河之事。”
周华瑶殒命是他宿命,妹妹何苦执着?
童颜泪腺失控,簌簌滚落,与脖颈溅上的鲜血混作一处,洇红衣衫
恰此时,周华瑶祭出姣妃丝,那丝带仿若灵蛇,缠向童颜手腕
将其双臂缚住,边捆边厉声道:“既入暗河门,生死皆不由己。”
周华瑶莫再寻思轻生!
童颜挣扎无用,被一路拖往大堂,大堂内,温木雨端坐主座
一袭黑袍绣金纹,仿若暗夜幽影,见童颜被擒,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莫测笑意
温木雨来了便好
周华瑶入座次席,浪涛铁塔般身形上前,镇守童颜身侧,魁梧身姿投下大片阴影
浪忍在旁,憋笑憋得面色涨红,终是没忍住,闷笑出声
温木雨起身,声若洪钟:“今日,在场诸位皆为证人,自此,童颜,你便是我温木雨的干女儿,暗河荣华。”
温木雨自此与你相系
童颜仰头,冷笑绽若霜花:“杀我爱侣,囚我于此,如今惺惺作态,不如给我个痛快!”
话落,浪涛腹内一阵咕噜,“噗”一声响,臭屁弥漫,浪涛登时面红耳赤
挠挠头,尴尬无措,浪忍忙摆手,示意他退下,可堂外那放肆笑声依旧传入
浪涛瞪向门外,嘟囔:“哪个混账敢笑老子,待我寻着定不轻饶!”
温木雨脸色阴沉似水,干咳两声,周华瑶亦是无奈扶额
童颜却直言讥讽:“这般腌臜手段,臭气熏天,离我远点。”
童颜比千刀万剐还难熬!
温木雨脸皮一抖,旋即恢复阴森
沉声道:“童颜,你既新寡,两日后便与浪涛成婚,也好断了念想。
温木雨安心入我暗河
童颜怒目圆睁,嘶声吼道:“谋害我夫君,强逼我入帮,现下竟还逼婚!当真欺人太甚!”
温木雨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华瑶,去安排婚事,两日后准时操办,你随我即刻启程,奔赴天意城百武会,莫误要事。”
周华瑶领命,临行前瞥向浪涛与童颜,眸中隐有忧色,待她离去,堂外笑声又起
浪涛恼羞成怒,挠挠屁股,嚷道:“憋坏老子了,先放个舒坦!方才那笑。”
浪涛等我回来再算账!
转头又对童颜嬉皮笑脸,“媳妇,咱走,老子活了四十四年,今日可算有媳妇喽!”
不顾童颜抗拒,扯着她便走
温木雨瞧着这闹剧,摇头叹气:“这混小子,丢人现眼!罢了罢了。”
温木雨今日这荒唐戏码,憋死老夫,实也想笑
言罢,终是忍不住,低笑几声,大堂内唯余那笑声余韵
仿若荒诞序曲,奏响这暗河诡谲新篇,爱恨情仇、生死恩怨
自此缠作一团乱麻,不知前路几何,血雨腥风却已在暗处蛰伏,伺机而动
桉榕镇-
寒冬的凛冽如刀刃般割着空气,桉榕镇外的草场上,枯黄的草茎在风中瑟瑟发抖
严寒与枫忆缓缓从昏迷中苏醒,脑袋兀自昏沉,仿若宿醉一般
身旁两匹马儿悠然啃食着草皮,一黑一棕,鬃毛随风轻拂
“咦?哥哥姐姐,你们在这里干嘛呀?”稚嫩童声突兀响起
只见一个骑着小毛驴的小男孩满脸好奇地凑近,枫忆迅速起身
美眸警惕地扫过四周,轻声问道:“小弟弟,这是何处?”
小孩晃着脚丫,脆声道:“这里乃桉榕镇,不说了,爷爷喊我回家了,不然,水怪又要出来害人了!”
说罢,扬鞭驱驴匆匆远去
严寒蹙眉,双手抱头,零碎记忆如潮水般翻涌,头痛欲裂
暗河桥头,瘦壮两名黑衣人身影鬼魅,攻势凌厉
自己与之苦苦缠斗,却不慎被一抹迷粉偷袭,瞬间没了知觉
枫忆想什么呢?
枫忆关切上前,“童颜与姚弛呢?”严寒无奈摇头:“不知道,这暗河,还真是深藏不露,先别想那么多。”
严寒当务之急,是找到童颜、姚弛,他们人在何处
二人刚欲翻身上马,一道沉稳声音自身后传来
道青不用了
道青负手踱步而来,一袭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严寒又惊又喜,急转身行礼
严寒师父?您怎么下山了!
道青目光柔和,却难掩忧虑:“我的徒儿陷入绝境,我岂能坐视不管。”
枫忆微微颔首,却仍坚持:“不,这是我们的私事,师父,请回山。”
道青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不,暗河与我山门新结仇怨,有个好消息。”
道青童颜还活着,只是温木雨妄图将她嫁给浪涛
“以此拿捏我们,坏消息……”他顿了顿
枫忆心急如焚:“师父,怎么了?是姚弛出了事?”
道青缓缓点头:“姚弛他,被传遭河怪斩首,实则是暗河的歹人下的毒手,具体何人所为,为师也难以确凿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