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山-
寒风凛冽,如刀子般割着人脸,严寒面色凝重,手中凌剑寒光闪烁
与道青的逸木剑对峙着,剑刃相抵,火花四溅,片刻后,严寒气势渐颓
终是撤了剑,单膝跪地,垂首道:“师父,是我败了。”
道青看着爱徒,神色平静,摆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
道青为师去处理要事了,你且好生修炼
言罢,衣袂飘飘而去,通玄真人快步走上前来,身旁跟着神色担忧的枫忆
通玄真人手中拿着一封信,对严寒、枫忆说道:“这有一封。”
通玄真人名为姚弛的人传来的信
枫忆忙接过,展开细读,秀眉越皱越紧,信上所言之事颇为棘手
“尘星、马克不知去向,叶凡、莉安去救紫云、宇智波,我与童颜二人,正赶往你们所在之地。”
枫忆抬眸,望向严寒,眼中满是忧虑:“看来江湖又起波澜,诸事繁杂。”
枫忆我们也得早做准备才是
严寒握紧凌剑,重重点头,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意
彭晏湾-
水色潋滟,沿岸翠柳轻拂,李逍客寻了处静谧茶摊,正自斟自饮
茶香幽浮,一袭劲装的盛景匆匆而至,脚步带风,未及坐定
便压低嗓音道:“彭震岳那厮,还在玩杀鸡儆猴的把戏,瞧着就叫人窝火!”
李逍客抬眸,指尖轻叩茶杯,似笑非笑道:“哼,动静闹得比那节庆锣鼓还响”
李逍客就不怕把上头的官老爷们震得跳脚?
盛景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猛灌一口,“呸”地啐了茶叶,“不提也罢,倒霉催的”
盛景明日还得应那天意城传唤,鬼晓得啥事儿!
李逍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满是慵懒:“在这待了好些时日了,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
李逍客能让拳脚舒展舒展,现下倒好,整日闷着
话落,傅宣匆匆而入,神色焦急,冲着李逍客抱拳:“那彭震岳太混账”
傅宣滥杀无辜,好多条性命就这么没了
李逍客目光一凛,起身掸掸衣衫,“明日,我与你一道去天意城,会会那些人。”
李逍客至于彭震岳,暂且按捺,他这般恶行,迟早要一并清算
言罢,他负手而立,望向彭晏湾外山峦
清泉镇-
孙九儿一袭利落黑衣,束发佩剑,正欲上马离去,忽一灰袍老者鬼魅般现身
拦在身前,“宫中赤王求见。”老者声若洪钟,目光精锐
孙九儿受惊,疾退数步,喝道:“你是人是鬼?”
孙九儿我与天意城素无瓜葛,找我作甚?
老者捻须一笑:“姑娘莫慌,前些年,你在天意城酿酒售酒,那酒入了赤王口,滋味难忘,如今赤王生辰,特命老朽邀你赴宴,此乃殊荣呐。”
孙九儿眉梢一挑,忆起往昔在天意城,于酒坊日夜忙碌
只为酿出那独特佳酿,不想竟入了赤王眼,可宫中诡谲,此行是福是祸?
她心下权衡,抬眸冷道:“既为邀我,怎的这般鬼祟现身?我若不应”
孙九儿又当如何?
老者神色不变,拱手道:“姑娘乃烈性之人,可赤王令出,老朽职责在身,姑娘去,自有厚赏,若不应,你那酒仙孙庄,往后怕难有安宁日子咯。”
言罢,老者负手而立,静候孙九儿回应,四周唯闻风声
孙九儿咬咬牙,翻身上马,“带路罢,倒要瞧瞧这赤王生辰宴。”
孙九儿藏着什么乾坤!
天外森-
于岸一袭黑衣劲装,身姿挺拔,面庞冷峻,透着久经江湖的凌厉气息
他对面站着陌成,陌成手中那柄戟,乌铁铸就,寒芒隐现
于岸抬眸,目光锁住陌成手中戟,伸出手,沉稳道:“拿来。”
陌成稍一犹豫,还是递上,于岸握住戟柄,长身而立,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如渊渟岳峙
只见他身形疾动,如黑色闪电,手中戟裹挟劲风,猛然刺出
恰似长虹贯日,光芒一闪,戟尖划破空气,“嗖”声尖锐
竟在一丈外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戳出个深洞,木屑飞溅,周围落叶被劲风卷得四散
一招既出,于岸收势而立,面不改色,将戟抛还陌成,淡淡道:“江湖波谲云诡,入我天外森。”
于岸过往恩怨、外面攀扯都得抛却,往后守好本分,练好武艺,明白吗?
陌成忙抱拳躬身:“弟子明白,定当谨遵教诲。”
暗河-
温木雨一袭黑袍,神色冷峻,目光扫过阶下被缚之人,抬手示意手下停下那阴损的痒痒刑
周华瑶这个马克都快笑晕过去了
周华瑶抱臂而立,嘴角挂着玩味笑意,眼神轻蔑瞧向受刑几人
一旁,尘星发丝凌乱,她听闻周华瑶言语,嗤笑一声
安尘星你们暗河,就这点能耐吗?只会侮辱人!
温木雨眉梢一挑,神色未改,只是抬了抬手,制止周华瑶再开口,“行了,把他们先带下去。”
温木雨别让他们跑了
待被押解着拖往地牢,尘星回首望了望这阴森刑堂,目光如炬
马克尚在一旁粗喘着气,缓过劲儿来,低声咒骂,“这群腌臜鼠辈。”
马克用这般下作手段
尘星轻瞥他一眼,“留着力气,明日之战,定要寻机脱身,我倒要瞧瞧,周华瑶有何真本事,敢夸下海口。”
厉魂谷-
宇智波双目圆睁,醒转瞬间,便觉周身受制,手脚被粗绳紧缚,麻绳嵌入肌肤
勒出道道血痕,嘴亦被破布堵得严实,满腔怒火与惊惶只能在喉间闷哼
一旁紫云亦是悠悠转醒,俏脸惨白如纸,见自身处境
满是惊怒,百吾厉身形鬼魅般晃至,一身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恰似暗夜恶煞,脸上横亘的伤疤在月色下泛着森冷银光,他盯着宇智波阴恻恻笑道
百吾厉你这半吸血鬼怪胎,明日便交付二当家柏姒,她那双手最擅制药人,把你这一身奇异血脉炼成秘药,定能助我谷中大业!
言罢,他转身朝向紫云,一步上前,蒲扇大的手如铁钳般掐住紫云脸颊
肆意揉捏,“至于你这小美人,生得这般标志,自是要入我后宫,往后乖乖侍奉本谷主,哈哈哈!”
那狂笑声在谷中回荡,惊起一群宿鸟,宇智波怒目而视
体内血族之力隐隐涌动,试图冲破绳索禁锢,可这绳索似浸过某种秘制麻药
每一次运力,周身便绵软几分,力量如泥牛入海
“哼,别白费力气,这厉魂谷机关重重、禁制遍布。”
百吾厉便是飞鸟入内也难脱身,你俩就乖乖认命
百吾厉瞥了眼挣扎的二人,满脸得意,拂袖而去,留数名喽啰看守
庐山-
赵何极一袭劲装,剑眉凝霜,刚将剑柄握于掌心,寒意便似要透入骨髓
恰在此时,一抹鹅黄身影轻盈趋近,是碧落烟,她素手轻抬
将一暖炉置于赵何极身旁,炉中炭火微红,暖意丝丝缕缕地漫开
碧落烟天冷了,注意身体
赵何极心头一暖,剑眉稍展,露出浅笑,“谢谢烟姐。”
话落,苏年诚大步踏出,衣袂带风,见着赵何极,朗笑道:“你小子,往日风风火火。”
苏年诚毛毛躁躁,今日倒变得正经了
赵何极挠挠头,刚欲回言,只见祝枝袅袅走来,祝枝身着利落短打
腰间悬着柳叶刀,只是露在外面的手臂布满新旧伤痕,或深或浅
在白皙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她走到苏年诚面前,盈盈下拜,“师父。”
祝枝我去习刀法了,此番可得好好瞧瞧徒儿有无长进
苏年诚目光落在那些伤痕上,眉头紧皱,沉声道:“你这手上胳膊上伤好多,怎如此不当心!”
祝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嘴角噙着倔强笑意,“师父,练刀哪有不受伤的,无大碍。”
苏年诚却不依,上前拉过她手臂查看,心疼溢于言表,“你这般娇俏美人,身上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苏年诚先别动这刀了,随我去治疤痕
赵何极亦附和:“诚哥,真有你的,怜香惜玉,我们祝枝有个好师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