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长老这才回头,看向了座下的吴承熏,手里的芭蕉扇往桌子上一拍,询问道:“承熏,你师兄所说是否属实?”
吴承熏呆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道:“师兄刚刚又说什么了?”
萧龙侠瞪大了剑目,恶狠狠地道:“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您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别给我装蒜了,你害得我四天,四天……”
“四天什么?”
吴承熏戏谑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说呀,不怕你说,就怕你不说。
萧龙侠一时语塞,厄了他一眼:“你小子,你坏的很啊!你就为了自己下山去耍,你竟然给我下毒!”
“下毒!?师兄,你怕不是要笑死我吧,就几颗巴豆,还下毒了呢!”
有时候,最无力的便是一个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吴承熏惯用的语气能气死人。偏偏长得又人畜无害的。
“好啊,师父您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您今天定要狠狠地处罚他。”
吴承熏无奈的耸了耸肩,委屈巴巴的道:“师父父,我其实也就是一时贪玩,我想着师兄身强体壮,没想到害得师兄拉了四天啊……”
“吴承熏!你是想死吗?”
萧龙侠用平日里威慑顽皮弟子的眼刀射了过来,眼神中似乎表达着:你信不信你再多睡一句,我就给你掐死。
可惜,吴承熏选择无视。生前无数次被比这更厉害的眼刀给挖苦过,害怕这些么?自己做惯了恶人,倒也不怕这些眼神了。
清高长老这是发了话,手里的拂尘甩了甩,捋着花白的胡子道:“承熏,你实在是顽皮了些。”
几乎是同时,吴承熏和清高长老一起说道:“孺子不可教也。”
每次自己犯点儿什么事,都是这样的说辞,这老头子说的不烦,自己都快听吐了。
不过,这次倒是没再罚他去山下跑圈,或是去茅厕挑粪。
清高长老遣散了萧龙侠,这次郑重地说道:“承熏,你知道你沐川师姐如今是什么情况吗?”
吴承熏顿了顿,本来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无所谓地道:“半死不活呗。”
“哎,”清高长老叹了口气,说道:“你沐川师姐从小对你甚是关爱有加,她那么暴躁的一个人,都总对你一个师弟耐心倍至。”
耐心?天天追着他打那叫耐心?她喜欢的,呵护的,不过是之前的那个乖巧的吴承熏而已,自己在她眼里算什么东西。
觉出了吴承熏眼里的不屑,清高长老继续言道“你也别生她的气,自从你大病一场之后,性情大变,变得难以亲近,她才不似之前的。她对你的管教,全都是为了你好,你天分甚佳,甚至可以说是天才,触类旁通。”
“承熏,师姐和师父,都不想你成日这样荒废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