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既然你执迷不悟,休怪本太子翻脸无情!”李承鄞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因为顾剑不仅没有按他的意愿交出小枫,竟然还抱的更紧了!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太子妃!!!
顾剑不屑一顾地冷笑,“我若非要带她走呢?”
“你死!”李承鄞脱口而出,怒目圆睁,指挥裴照,“调动所有羽林郎,封城,务必将这刺客给我拿下!”
裴照却面露难色,“殿下,今日是上元佳节,殿下烧城门陛下不会看不出来,若是再封城,扰动民心,陛下必然震怒!”
“裴照!我是太子,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出了事,本太子扛着,就算天塌下来,都不能放任这个刺客胡作非为!”李承鄞的眼眸血丝暴露,已然下了决心。
裴照只得答他:“是,末将遵命。”
顾剑转念一想,若是封了城,纵然他有再厉害的功夫,带着小枫和这个孩子,也逃不出去。
此时阿渡已经赶来,她惊呼一声:“公主!”
顾剑将小枫交给阿渡抱着,“小枫受了伤,再不医治,只怕性命有碍,你带着她先出城,我马上赶来。”
阿渡随小枫一起长大,就连和亲都当做陪嫁丫鬟一起来了京城,这三年来百般照料,他信得过。
阿渡接过小枫,朝他做手势,犹豫着没有走。
“你放心,他伤不了我。”
阿渡这才点了点头,又做手势,意思是一定要顾剑平安。
顾剑笑着点头。
他亲眼看着阿渡抱着小枫一路无阻闯出包围圈,才默默拔出剑。
那些羽林郎见阿渡抱着太子妃,纵然有心阻拦,可也不敢下手,因此阿渡才一路无阻,直闯到承天门下,守门的士兵哪里打得过阿渡,就算阿渡怀里抱着人,那些士兵也不过蝼蚁一般弱小。
“顾剑,你找死!”李承鄞被顾剑拦着,眼看着小枫被带出了城,怒极攻心,剑锋直斩顾剑。
“本太子顾念你是顾家的人,再三留情,你却三番五次找死,也罢,我便做了这恶人!”
顾剑面无表情,他又何尝不是顾念他是他的表弟,又是豊朝太子,再三由着他欺负小枫,既然他动了杀心,他也就没有必要再顾忌什么了。
两人剑刃相交,一个怒极,一个平静,那些羽林郎拽着弓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那边李承鄞回头怒吼:“放箭,放箭!”
这边裴照又下令:“不可,不可! 莫伤了太子殿下!”
羽林郎更是手足无措,这太子的令不可违,这裴将军的令也不可违啊。
李承鄞一时气的乱了方寸,顾剑趁势往包围圈扑去,这羽林郎刚找好伤不到太子殿下的角度准备放箭,这太子殿下便扑了过来,吓得羽林郎手一抖,生生乱了阵脚。
顾剑没有回头,一心施展轻功,掠过众人头顶,直飞向承天门,李承鄞抢来裴照的弓箭,瞄准顾剑,口里喊着:“顾剑,我要你死!”
“嗖”的一声,李承鄞的力气本就大,又练过武,比寻常士兵射出的箭不知快了多少倍,顾剑躲闪不及,却听背后“梆”的一声,一支利箭撞飞了李承鄞那箭,剩下四箭又射飞了举剑围住顾剑的羽林郎,顾剑回头一瞥,心中顿时明晰,“五珠连环箭……义父!”
顾剑竟没想到他刚刚伤了他义父,义父竟还护着他。
幸好李承鄞只顾着要杀顾剑,没注意到柴牧发出的五珠连环箭,柴牧远处对顾剑比口型:“保重。”
顾剑轻松击退守门士兵,柴牧又暗中令胡啸在门外引起民乱给顾剑做掩护,因此李承鄞追击不及,生生叫顾剑逃出了承天门。
“裴照,派最精锐的铁骑,定要把小枫给我追回来!”李承鄞此时恨不得捏碎手中的弓箭。
“对了,裴照,”李承鄞突然拦住裴照,皱眉,“方才救顾剑的是不是五珠连环箭?”
裴照犹疑一瞬,立即回道:“殿下方才气急了,许是看错了,不过是寻常的箭招。”
李承鄞紧紧盯着那支利箭,“寻常的箭招……许是我看错了吧,你赶紧带人去追小枫!”
裴照应诺:“末将遵命。”
柴牧见太子这边暂时收了场,又担忧皇帝责问太子放火烧城门之事,寻来胡啸:“你在承天门下多放易燃之物,一定要让皇上相信承天门起火之事与太子无关,只是百姓燃放烟火,点燃了烽火台上的易燃物,才导致起火。”
胡啸应诺一声,随即带人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