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坤!原来你还记得你是个地坤啊!”江澄气的直跳脚,仗着自己先学会御剑飞行逗弄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自己是地坤啊!
翻船下水逮鱼摘莲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是地坤啊!
御剑戏耍他的时候结果一个不注意摔下来的时候怎么想起来自己是地坤了?
翻船下水逮鱼摘莲蓬被阿娘抓住被罚跪祠堂的时候想起来自己是地坤了?
江澄想起来这桩桩件件魏婴干的好事就来气!
还有刚才!抢他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是地坤!
抢完他生气了想起来自己是地坤了?
就仗着自己是地坤他就不敢怎么他是吧!
江澄气鼓鼓的瞪着魏婴,魏婴一脸无辜的冲他笑的灿烂,任他随意瞪。
江澄、江澄泄气了,他还真不敢怎么着他!
哼,不就是个地坤嘛!等他以后找着媳妇后让他媳妇收拾他!
不过,魏婴这么虎,他媳妇那么温柔,万一打不过魏婴反而被欺负了怎么办?
(话说江澄你想这么多你媳妇呢?😂😂)
魏婴瞥了他一眼,瞅着江澄恼着恼着又没声了,连忙往嘴里扒拉最后两口饭,吃完赶紧躲得远远的,省得江澄回过味之后又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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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一脸宠溺的看着这两个小小的人闹,早在魏婴说他是个地坤的时候就悄咪咪的远离“战场”了。
在原地看了一会后,确认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之后就去阿娘和阿爹那里,看看剩的有没有东坡肉了。
应该还有的,因为阿爹喜欢吃辣的,东坡肉做的时候为了照顾两个小家伙的肚子就没有加辣,估摸着阿爹尝个味就不会在动了。
而阿娘不喜油腻,东坡肉虽然肥而不腻,但在阿娘眼里肯定都是油汪汪的猪油,才不会管它腻不腻呢。
江厌离想了一下她这随了阿娘一样的不喜油腻和那两个无肉不欢的小家伙忍不住笑了笑,这真是一家人两锅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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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离师姐,虞夫人说,哝,拿去吧。”一名看着跟魏无羡差不多的小弟子提着一个木盒,看见江厌离的时候眼睛一亮,颠颠跑上前说道。
江厌离接过,还不待她回声谢谢,就被那小师弟大声喊道:“师姐不用谢,我急着回去吃鸡腿,就不给师姐说话了--”
话音未落,那小弟子一个拐弯就已瞅不见声音,徒留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江厌离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开了,然后提着食盒拐去陶师傅那,让他晚上的时候在加工一下做出一份口味稍微甜一点的,一份加麻加辣的。
你肯定会问为什么不直接提过去让江澄和魏无羡吃个够?
不是江厌离不想,而是他们两个闹到现在肯定是已经吃完了,而且她估摸着阿羡应该知道陶师傅带来秘料已经用完了。
再者,她感觉这重量估计阿爹阿娘应该一口未动,他们两个分一分也可以吃到很多,吃个尽兴。
江厌离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虽说已经入秋了,但是离岐山越近却是越热,等到下午的时候热汤肯定是不能在喝了的。
但是阿羡以后是要分化为地坤的,如果不好好养着的话以后信期来的时候肯定会难受的。
而且阿澄的身体也需要一直补着,别看阿澄现在壮的跟个小牛犊似的,但阿橙其实是个早产儿。
在加上那时阿爹还难产了,据说当时情况危急,阿橙生下来的时候都摸不到心跳不说,就连呼吸也是微弱的很,在配上猫大小的身子和因憋的时间长导致的全身青紫。
那些有名的产婆和大夫虽都未明说,可那话里话外都表示出一个意思,这江小公子养不活了。
也就是那时候阿爹因为江澄的身体天天夜里偷偷的哭,本就虚弱的身子没养好不说,精神也出了问题。
常常半夜惊醒光着脚跑到专门为江澄建的屋子,用手去颤颤巍巍的摸江澄鼻息,就害怕江澄一个挺不过来……
所以到现在阿爹的身体都不是很好。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阿娘不在天天不着家,而是守在阿爹跟前,也大概就是那段时日开始,阿爹阿娘的感情渐渐的好了起来。
“江小姐?江小姐?”陶师傅面含担忧的喊道。
江厌离回神,温柔的笑了笑,说道:“陶叔,我没事,只是想事情入神了而已。”
陶师傅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虽未开口,江厌离却看出来陶师傅想说的是什么。
江厌离把食盒放在桌案上,语气仍是温温柔柔的,却是带着一点讨饶的意味说道:“我错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陶师傅这才舒展了眉头,然后把桌案上的食盒拎起换一个更高的地方。
一边随口问道:“江小姐,今天做什么汤啊?”
汤……
原本她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加上现在都把天乾当做男孩子一样养,不管她是大小姐也罢,大少爷也好,她在那之前从来都没有进过厨房。
可是后来有一天,她去那个刻满了温养、聚灵阵法的房间看到了江澄,瘦瘦小小的,却是对她眯着眼睛笑的灿烂。
于是她就想,她一定要留住这个弟弟,一定!
然后那段时间她疯狂的翻书,江家的藏经阁几乎被她给翻过了个遍,却颓废的发现,没用的。
因为很多好东西对于现在几个月的江澄都太过,到时候只会虚不受补。
且学医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成了,甚至一年两年都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那时,她看到了食疗!
食疗可以将所有可用的大补之物跟食材调配在一起,就可以以一种微量但稳定的方式把那些东西给吃下去。
就是那个时候,她开始从一个不认识青菜不知灶台是个什么东西的大小姐学会了熬汤,做各种药膳。
身边的人都说不好,就连阿娘也是君子君子远庖厨,但是只比灶台高半头的江厌离说道:“阿娘,你明明知道这句话的本意不是这样的,而且,如果这些真的对江澄弟弟有用呢?”
自此以后,江厌离就天天蹲在了厨房,后来更连剑都不练了。
虞紫鸢那时并不操心孩子学不学习,只是等到年底的时候问一句,而操着孩子的心的江枫眠却是有心无力,整日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看着都弱不禁风的。
原来,也就是那个时候,事情都脱离了原本的走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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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子远庖厨的这句话字面意思是: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
作者不是不能做饭,而且还有一种认知就是什么吧,就是那时候的人都认为在庖厨里忙活的不是君子,而是那些挑肥拣瘦的屠夫和做饭烧火厨子。
作者所以不要再误解这句话的意思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远离”,而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