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箫呢?”墨菲的声音有些发颤,却还是撑着问白笙。
他和阿箫形影不离,应该知道。
白笙,苦苦一笑,摇了摇头。
墨菲就瘫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忽的,看到了白笙身后的宋岚和晓星尘,便是看到了希望般两眼放光。
众人注意到墨菲情绪上的变化,齐刷刷一齐向那里看。
于是,宋岚和晓星尘就被众人直勾勾地盯着。
“说,你把墨箫藏到哪里了?”居然是江枫在问。
众人的焦点,又变成了江枫。
墨菲只顾查看江枫,凌云和苏初陌也在帮忙。
唯有白仁远,看了看宋岚和晓星尘。
“你们二位是?”白仁远问。
“我二人行走江湖,路见白二公子和这位公子被魔族侍从押行,便尽绵薄之力。”晓星尘回答着。
白仁远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既如此,众人心下明了,墨箫想必是被魔族掳去了。
白仁远和众人商讨如何解救墨箫,白笙却并不关心。
因为,他觉得,他不知在哪里,见过这二人。
“二位公子,我是否在何处见过你们?”白笙虽然不太确定,却还是问了。
晓星尘看了看宋岚,他们答应抱山散人的话,不能食言。
“并无。”宋岚答着,拉着晓星尘便走。
白笙却看出来了,他们的为难。
只道:“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
晓星尘的脚步,顿了顿,只是刹那。
之于白笙,却如永生。
而后,踏步出了姑苏。
白笙不知为何,就说出了这句话。
这貌似是一首诗,他,一定见过。
却硬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阿笙。”白仁远叫住了白笙,意思是不要过多纠缠。
有些事情,不是两三句就能说清楚的。
说开了,反倒是个纠缠不清。
白笙说到底,也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这些道理,白仁远提点,他便懂。
众人又是浩浩汤汤,赶往不夜天——肃杀阁。
本来仙尊和夫人也要去的,却被白仁远拦下了。
若是仙尊和夫人都走了,谁来管理姑苏。
姑苏乱,天下自是不会安宁。
仙尊和夫人,只好作罢,却一定嘱咐众人,要小心行事,救出墨箫。
因为对抗魔族,众人并未御剑飞行。
如此,是为一月。
忽而传来噩耗,姑苏满门被灭。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白仁远原是一片好心,却让姑苏满门问斩。
江枫痛苦极了,都是墨箫。
不是因为找他,墨叔叔怎会短命?
一个长相妖艳的人,站在姑苏的檀木地上,手中的剑,滴着血。
一滴一滴,滴在荷塘。
晕染开来,有如世人所厌弃之花——彼岸。
有声音传来,开始清脆悦耳,而后阴冷无情。
——此岸之花彼岸开,彼岸之情今生还。
但求彼岸花满天,曼珠沙华落红颜。——
仙尊看了看夫人,只道二字:“三娘子。”
便倒下,咽了气。
虞夫人只是叹了口气,再次把手,握住了仙尊的手。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因果注定一生死,三生石上前生缘。
忘川一河波幽淡,彼与岸间即天堑。
南宫华看着,只是笑。
他化丹手,她紫蜘蛛,生生世世注定纠缠不休。
人总是在纠结于选择左右,但殊不知左右均可,纠结着的是人的心,世人被红尘反复纠缠,乐于沉醉,何人清醒?
年年月月日日的等待,时时分分秒秒的纠缠。
何时,是个头?
却说墨箫在夷陵已一月有余,早已炼化神器成为魔器,仍旧是那般黑衣。
抱山散人在隐蔽处,看着一切。
“徒儿,这样无用,是为徒劳。”抱山散人劝着藏色散人。
藏色散人摇了摇头,显然不信。
怎么会无用,她的阿羡,怎会是生生世世受苦的命?
她既然逆天而行,就不能放下。
抱山散人摇了摇头,不语。
徒儿,你可知,这红尘,无人能不受苦,便登峰造极。
你可知,每一遭苦难,都是修行。
墨箫并不知这一切,准备好了前往不夜天,嗜血狂袭魔族。
又是半月,墨箫行至不夜天外,却看众人也在。
“阿箫。”白笙轻轻地叫住了他。
墨菲小声抽噎起来,并不理墨箫。
江枫喜极而泣,却只是摇晃着墨箫。
众人已经知道了,南宫华的阴谋,却也不再多问墨箫去向,只是退向客栈,再次商讨如何对抵南宫。
年光如箭去,世事正轮回。
婆娑苦,长劫受轮回。
墨箫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白笙(白离尘)山河破碎无所惧,来日方长仍可期
作者的话:
作者小梦虾🦐们给了我动力,我营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