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眸色终于冷了下来,这两个人,是存心找事对吧!
“你骂谁呢?知道本小姐谁吗?死八婆!”既然你们不给我好脸色,我便也不用装圣母!
“你说什么!”菡香夫人气红了眼。
夏婉儿当即站出来,指着子安的鼻子骂到:“夏子安!谁许你侮辱我娘!你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当着下人的面就辱骂母亲!”
“她是你母亲,不是我母亲。”子安神色冰冷,语气已经带着不耐。
“她是丞相府的二夫人,是……”
“没事就滚!”子安厉声打断了夏婉儿的话。果然,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用鞭子!
菡香夫人也忍不住了:“你还有没有将长辈放在眼里!”
子安突然笑了,诡异而冰冷:“长辈?你在说笑话吗?我是嫡女,正室生的!而你,不过是一个妾室!比我身段还低!来我房撒什么野!”
菡香夫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妈都不及我,你抽什么风!”子安实在没有兴致跟两个傻子拌嘴,“小椿,送客!”
“诶!”小椿面含笑意,打开屋门,“二夫人,二小姐,请吧。”
菡香夫人看着小椿洋溢着喜悦的脸,怒气上涌,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椿瞪大了眼,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开。
“一个婢女,怎么对主子说话!”菡香夫人怒声呵斥。
小椿低下头,眼中含泪,“对…对不起,二夫人。”
菡香夫人得意洋洋,抬脚准备出门。
“啪!”
夏婉儿只觉得眼前一晃,就看到母亲坐在了地上。
“母亲!”
菡香夫人真的愣住了。
她的脸现在犹如被火烧了一般,又痛又辣,疼的要命。
她抬头。
“母亲!你的脸!”夏婉儿惊诧道。
子安淡淡看去,菡香夫人一边的脸已经高高肿起,还被她的指甲划出了血痕!看来,留着这长指甲倒也有些用处。
小椿也愣了。
“小姐……”“还疼吗?”子安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
小椿有些想哭。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关心过!
“夏子安!”菡香夫人有些失控。
子安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了,你滚,可你非要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告诉你,小椿,你动不得!”
菡香夫人虽气急败坏,却被子安眼中的冷意吓得颤了颤身,只好站起来,哼着:“夏子安,你给我等着!”
夏婉儿也紧跟母亲,放狠话道:“夏子安,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说罢,二人赶忙出了门。
子安:“……”诶,我这个手又有点痒啊,要不别走了,咱探讨一下人生?
“小姐……”
子安望着小椿红肿的脸颊,“先去上药吧,我出门一趟。”
“小姐,我和你一起…”“不必了。”
子安套上外袍,披上披风,独自出了府。
外面竟飘起了小雪,子安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冰冰凉凉,直沁心房,心中的郁闷也少了许多。
乔陌漓在街上走着,忽的,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望去,女孩小脸微红,长发及腰,眼眸如钻石般晶亮,好看极了。许是因为冷,她整个人都缩在披风里,更显娇小柔弱。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眼中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迈步,走向了女孩。
子安无聊的晃着,却看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心中一动,走去。
记得以前,自己和师父学武,每逢出关,师父便会带她上街。第一次上街,闭关多天的她一眼就相中了街尾红彤彤的糖葫芦,央求师父给她买,最后如愿以偿吃到了。那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挑了一个最大的,子安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要付钱了。
子安随意摸了摸兜,脸色一变,荷包还在小椿那,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正准备放下糖葫芦,旁边突然多出了一只手。
“我替她付。”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嗓音低沉好听,忽然在耳边响起,子安呼吸一滞。
五分钟后。
夏子安和乔陌漓并排走着。
“谢谢了。”子安也不矫情,人家帮了自己,道谢是自然的。
“不必。”乔陌漓勾了勾唇角。女孩的声音很好听,甜美清脆,像一串铃铛似的。
子安无所谓的将目光移开,心道:还挺绅士!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距离。
“夏子安。”
“啊?”子安转头。
乔陌漓眸中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看到子安不解的眸光,笑了笑,抬手,帮她捋了捋沾上雪花粒的头发,说:“没事。”
子安受宠若惊,红了脸,转到一边,“噢。”
开玩笑,自己活了两世,哪里有人做过这种举动!
乔陌漓低低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走着,子安便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神游天外。两人也没再说话。
不多时,夏府到了。
乔陌漓停下了脚步。
子安愣愣的还往前走,“砰!”
“唔!”子安慌忙一手捂住额头吃痛,一手抚上乔陌漓的身子,“抱歉,我刚才……”
不摸还好,一摸……乔陌漓浑身一僵,小腹一阵火热。
子安也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闹了个大红脸,只好尴尬又灰溜溜的窜回府中。
乔陌漓站在门外,望着女孩慌乱跑远的身影,勾起唇角:夏子安,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