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放干净点。”就在凌晨愣神之际，林耀开口了。
语气不是很好，好像是……
生气了？
他为什么要生气？总不可能是因为我吧？凌晨想。
除了同班，她不记得和他还有什么交集。
“成天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挂在嘴上，成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他好看的眉皱了一下。
他是在说那个小胖子吗？
林耀的手还伸在她面前没有收回去，凌晨有些犹豫了。
他却在凌晨犹豫的时候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等等……等等……
发生了什么！！
身后一大片起哄的声音，林耀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起不来么？那我抱你去医务室。”
脸颊很烫，凌晨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红了，只能拼命地低着头，不去看他。
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凌晨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了，甚至直到现在，她还记得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气，很好闻。
那天的阳光真暖啊。
凌晨是被抱进医务室的。
校医见怪不怪，给她处理伤口时却惊讶了一下：“怎么会摔成这样？”
凌晨“嘿嘿”一笑，“自己不小心摔的。”
说不清楚当时林耀看她是什么眼神。
校医埋怨道：“你这个做男朋友的也不好好照顾人家小丫头。”
“不……不是的……”凌晨刚想解释，林耀却淡淡开口：“我的错。”
凌晨惊讶地看着他。
处理腿上的伤口时，林耀很绅士地在门外等着。
凌晨原本以为林耀已经走了，没想到出来时还能再见到他。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从树影间投下的阳光零零碎碎地打在他身上，他低着头，凌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突然间就觉得他大概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了。
晴的天，白的云，绿的树，黄的花，以及树下嘴角带笑的干净的少年。
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林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便看到医务室门口看着他发呆的凌晨。
凌晨连忙低头，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还没走啊？”
林耀笑了笑，故意逗她“你低头做什么？我长得很恐怖？吓到你了所以你不敢看我？”
凌晨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你长得……很好看。”
林耀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凌晨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袖子上的纽扣，“我说……你很好看。”
“我好看那你低头做什么？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林耀似笑非笑。
凌晨急忙抬头，生怕被他误会，“没没没……没有。”
没想到一抬头便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里。
林耀的眼睛很好看，此时在斑斑驳驳的树影下，亮晶晶的，像是有人往那里面撒了一大片星星。
“你叫凌晨，对吗？”他语气笃定。
“对啊。”凌晨乖乖地点头。
“你平时不怎么说话啊。”
“习惯了。”
“正巧，我也不是很喜欢和那群傻子说话，你嘛……班级第二的成绩，勉强凑合，交个朋友吧。”
交朋友？
凌晨长这么大好像还没交过朋友。
“我……没交过朋友。”凌晨实话实说。
“这么惨啊？连朋友都没有？我同情你三秒钟。”
“才三秒？”
“三秒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吧，那从现在开始，咱就是朋友了。”
“好啊。”
也不管这句话有没有过脑子，反正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林耀是凌晨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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