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男人转头看着后座上不说话的小少爷,“小少爷,您不会说话,一定要离陌生人远一些,外面的人都是很危险的。”
傅知时垂着脑袋懒得搭理他。
他低着头黑色的眼珠来回转了转,英国男人看他没有任何反应才同情的摇摇头。
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小就一个人在森林城堡里长大,现在都三岁了还不会说话,估计是个傻的。傅老先生不重视也是正常的……
奚迎在自己房间里,有些气愤的咬了下嘴唇,翻出号码拨了出去。
对面传来一声懒散的声音,她委屈的说,“表哥,你得帮我。”
对面的人好笑道,“帮你?帮你什么?你现在不都是傅家三少爷的未婚妻了吗?还需要我帮?”
“表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帮帮我吧。”
欧文笑笑,“那你先说说看什么事?”
奚迎就把她发现傅瑾深喜欢另一个人的事告诉了欧文。
“表哥,她应该你也认识,和你是一个圈子的,两年前很出名的那个大提琴手。”
欧文瞬间想到了他前些年见到的那个令人惊艳的,嘴角挂着笑容,他问道:“哦?我认识?”
奚迎握紧拳头,“是,她叫时浅浅,你认识吗?”
欧文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僵硬,“你说傅家的三少爷喜欢的女人叫时浅浅?”
时浅浅喜欢的人不收死了吗?不对,他听奚迎说过,傅瑾深卧床几年,回到傅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残的。
时浅浅可能误会他死了,现在傅瑾深从床上爬起来了,这游戏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奚迎听到这语气就知道他肯定认识,“是啊,哥,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欧文想了想,好像确实好久没见到那个女人了,“那就帮吧,要我做些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你哥我可不会做哦。”
“不让你放火杀人,就帮我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好。”
……
时浅浅拜托晚颜寄来了她的琴,当初回到伯明翰的时候,她着急傅瑾深的事就把它给落下了。
她现在才渐渐发现,什么都不是的时浅浅和傅瑾深真的是云泥之别。
她就像一个灰姑娘一样,没有身份地位,而傅瑾深是傅家的三少爷,她也是从豪门长大的,自然理解像傅家这样的贵门,傅瑾深要是一步错的话,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
而她,时浅浅的存在,就是傅瑾深的一个错误。
所以她能理解傅瑾深要把她送回国内,至少这里的权势不会到国内明目张胆的去抓人。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傅瑾深一个人面对那些,至少别的说起来的时候,不会说她配不上傅家的三少爷。
快递到的很快,时浅浅关上木制阁楼的门,打开快递盒。
黎修路过看了一眼,“哎?我怎么觉得你的琴变新了一些?”
时浅浅看了一眼寄件地址,有些开心的笑了,“它本来就是新的。”
黎修起初还不能理解以为她买了一把新的,看到她眼里荡漾的笑容,就猜到了这是谁寄来的。
他看到她变得这么开心,难免有些感慨,她那年走的时候还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呢。
没想到万事无常,傅先生还在,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时浅浅晚上试琴的时候,黎修听着有些惊讶,没想到过了两年,她演奏的曲子居然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感情变得更加饱满了……
傅瑾深又拿出时浅浅的那本日记本翻看起来,傅云敲门进来后,傅瑾深翻页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他沉声问道,“如何?”
傅云走近了一些,“拷问过了,除了七老爷暂时没有人知道时小姐的存在。”傅云的声音平静无波澜,“我已经让七老爷保证不会再对任何人说去时浅浅的事,先生请放心。”
听到傅云这么说,傅瑾深才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又看到宝宝死去的那一页,手上的青筋立刻凸了起来。他的语气有些冷厉,“把那女人给我叫来。”
说完将手里的日记本放进了抽屉。
他差点忘了,就是这个人暴露了时浅浅。
傅云点头退出了房间。
不久,他就领着奚迎进了傅瑾深房间。
奚迎有些开心的走到傅瑾深面前蹲下,“瑾深,我好开心,你是第一次主动找我。”
傅瑾深听到她说话,低垂着眼睛看着她,眼里的厌恶毫不遮掩。
“怎么,你是不是还等我和你上床呢?那你岂不是更加开心?”傅瑾深嘲弄的笑,弯下自己的腰盯着眼前的人,“你这女人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看到奚迎一愣,傅瑾深得逞的勾起嘴角,直起身的时候又说道,“不过可惜了,我这双腿可能完成不了你的夙愿了。”
奚迎又羞又恼,迅速地站了起来,还看了一眼在旁边守着的傅云。看到傅云低着头但嘴角明显的笑意时,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傅瑾深,“你以为你是她呢,流几滴鳄鱼的眼泪,虚伪给谁看呢?”
“傅瑾深!”奚迎恼羞成怒,瞪着傅瑾深,“傅瑾深,你别把自己说得跟个情圣一样,你忘了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
傅瑾深勾勾嘴角,看着她不说话。奚迎这才慌慌张张的开始对傅瑾深道歉。
傅瑾深双手交叉放到膝盖上,“奚小姐,我想我从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你也不用想着用联姻两个子来压住我,我可不稀罕傅家的东西。”
傅瑾深启动了轮椅转身,奚迎质问道:“傅瑾深,我才是陪了你三年的人!”
傅瑾深嗤笑一声,“那又怎样?”
奚迎看着那决绝的背影,伤心的落了眼泪……
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傅瑾深在房间看着文件,手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他看到时浅浅三个字,心情顿时明媚了起来,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
“时浅浅,你是不是想我了?”
时浅浅洗完澡,坐在床上,听到傅瑾深一开口就这么讨厌,脸蛋泛着红晕。
她似娇似嗔的说:“傅瑾深,你都三十岁了,还这么没皮没脸的。”
“怎么?你嫌弃我?”
时浅浅倒在床上,开心的笑,“不嫌弃。”她翻个身,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傅瑾深,你……”
傅瑾深挑下眉头,“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