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浅浅睁开双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傅瑾深,时浅浅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接着睡觉。
傅瑾深把女孩给抱起来,“时浅浅,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时浅浅依旧不理他,傅瑾深无奈,“我听说你会大提琴,给你定做了一把,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可以玩玩。”
傅毅将手里抱着的大提琴盒放到一旁,就退下了。
时浅浅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提琴,她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她和哥哥去看当时世界有名的大提琴大师的音乐会。
哥哥总是嘲笑她这个不好好学那个不好好学,没有别人优秀。她当时是多好胜的性子啊,吵着就要学,她个子小,坐着够不到琴,就站着学习。
当时老师夸她有天赋,她骄傲的马上就跑去告诉哥哥。学了好几年,她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也不好好学习了。
渐渐的变成偶尔想起来拉一拉,这两年就再也没有碰过了。后来大学选了经济类的专业,平时除了偷偷和酒肉朋友出去玩,基本也就不再接触这些乐器礼仪了。
想想她时浅浅当真是虚度了光阴,荒废了她这前二十年的人生啊。
傅瑾深看她没拒绝就站起来,“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出去,不能不吃东西。”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太阳渐渐照进房间里,时浅浅看着阳光里的琴盒,深深地陷进回忆里。
……
两年前的时浅浅还是一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娇惯大小姐。
高三的那一年,她是C中的校花,哥哥是时家大少爷,青梅竹马是容家的公子,自己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家千金,当真真是一出生就是站在了罗马的人。
谁成想,容家那个矜贵有风度的公子居然不要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要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十八岁的容向晨第一次见到叶牧歌是在时浅浅的十八岁生日上。
酒店宴会上筹光交错,时家有钱有势,儿子自小就优秀,女儿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容家结亲,当真是让不少人红了眼。
时家夫妇的嘴巴就没合拢过。
时浅浅在里面闷热了,就偷偷溜了出来。
她看到哥哥在到处找她,就躲躲藏藏跑了出去,没想到却在门口泼了一身的酒水。
时浅浅看着自己的定制的新裙子,一脸惋惜“啊,我的新裙子。”
感叹完裙子她才抬头看到眼前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叶牧歌,叶牧歌知道自己撞了人,赶紧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掉。”
“洗?洗完我的裙子还有用吗?你赔我!”她任性的推了一把叶牧歌。
叶牧歌被推的差点摔倒,还是低头道歉。
时浅浅不屑的看了一眼叶牧歌,“也是,看你这副穷酸样,也赔不起我这身裙子。”
看着女孩一幅好欺负的样子,时浅浅也觉得没意思,挥挥手让她走,“你走吧,不要你赔了。”
“等等!”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时浅浅才惊喜的回头,是她新认识的好朋友关婉婉,她觉得她们的名字都是ABB式的很有缘分,就走的近了,“婉婉,你怎么也出来啦?”
关婉婉笑着走到时浅浅身边“看你跑出来了,我就出来了。”她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叶牧歌问道,“你的衣服她弄的?”
时浅浅有些不高兴的挥挥手,“是啊,算了算了不和她计较了,你陪我去换身衣服吧。”
关婉婉悄悄的勾起嘴角,看向时浅浅时又恢复了一脸关心的样子。
“那怎么行,她给你弄上了酒水也洗不掉肯定要赔的。”
“可是她也赔不起啊。”
“那就跪下来磕个头,道个歉就是了。”看着时浅浅思考的样子,关婉婉靠近她的耳边低语,“你不觉得叫她跪下来磕头,很好玩吗?浅浅你就叫她跪吧。”
时浅浅赞同的点点头,“那好吧,你就跪下来磕个头,我就放你走了。”
叶牧歌握紧手指,一副不屈的模样。
容向晨出门看到时浅浅在这里本来想过来找她,结果却听到她正在羞辱旁人。
立刻皱着眉说“时浅浅,你在乱说什么呢?”
时浅浅一看容向晨过来了立刻靠近他抱着他的手臂,“向晨哥哥!”
容向晨不适的退开她的靠近,几步走近叶牧歌,叶牧歌防备的往后退一步。
容向晨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她不懂事,你先走吧。”
时浅浅一听他偏袒旁人就着了火似的开始叫,“是她弄脏我的裙子的,你还护着她,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跑着出去,撞倒了叶牧歌。
容向晨一脸无奈的看着女孩跑出去,关婉婉勾勾嘴角,才喊着“浅浅”跟了上去。
时浅浅不知道她这一撞,没有博得容向晨的任何视线,反而让他认识了叶牧歌,被她吸引,渐渐喜欢上她。
后来的她赌气和容向晨叶牧歌上了同一所大学。
看到容向晨越来越喜欢叶牧歌,时浅浅开始慌了,那一天她联合关婉婉推她下山坡,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才被时家人发现两个人是抱错的婴儿,两个人头顶都有两个小发旋才会被医院弄错。
叶牧歌是时家的千金,而时浅浅才是那个母亲难产而死,父不详的孤儿。
她不甘心就这样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开始对叶牧歌进行报复。
她开着车撞向了抢走她一切的女孩,女孩像只折了翅膀的蝴蝶从地上起又落在了地上。
时浅浅害怕的开车逃跑了之后的两天,时木才在一间破烂的屋子里找到乱糟糟的时浅浅,他抱紧这个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妹妹,“浅浅,你不要害怕,有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后来的时浅浅才知道时木替她认了罪,是他肇事故意杀的人。
法庭上时木因故意杀人罪被叛死刑。那年冬天,风光一时的大少爷时木自杀死在了冰冷的格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