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浅还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推门下车,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红了眼眶。尤北默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忽然身后也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时浅浅转过身看到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停在她家的门口。
当她看到下车的爸爸妈妈,才惊讶的捂住嘴巴,虽然她怀疑她的爸爸妈妈骗了她,可是当真的看到亲人时她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
时父时母,看到不远处的时浅浅也有些微微惊讶。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时母才走了过来,她的表情不是见到女儿的欣喜,更多的是绝望。
时浅浅不能明白为什么她的妈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骗他们去了欧洲。
时浅浅抽泣着喊“妈妈……”
时母也有些不忍心,虽然这个女儿干了许多坏事,可是也是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啊。“浅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浅浅看向说话的人,那人清俊的样貌和气质跟傅瑾深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时浅浅想,她喜欢这样类型的。
可是为什么觉得好像见过呢,她有些纳闷的开口,“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被揽在容向晨怀里的叶牧歌抬头看了一眼容向晨,又转头看向时浅浅,“你不记得向晨了?”
容向晨一改之前绅士有礼的模样,忍不住嘲讽道,“她这人惯会演戏,都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她还差点害死……”
收到叶牧歌警告的目光,容向晨才收了声音。
时父也上前看着时浅浅“浅浅,你既然回来找我们了,就是还想回到这个家,那你就好好跟牧歌道个歉,就回来吧!”时父也舍不得浅浅,在他悉心教导下十几年,也不舍得她没有家。
时浅浅摇头,“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
容向晨一听到她这话额角青筋就开始突突了。
容向晨冷着一张脸,“你果然还是不知悔改,伯父伯母我们进去吧,把她叫回去万一她又要害牧歌怎么办?”
时父拉着有些不舍的时母进门。
时浅浅追了一步出去,“爸,妈,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了?”
时父听到女儿的哭声,红了眼眶,又转头看到了一旁低头不语的牧歌,才狠狠心拉着还要回头的时母进了大门。
门卫将铁门给关上了。两个孩子水火不容,既然他们选择了牧歌,就不能再回头找浅浅,而且浅浅也确实做了对不起牧歌的事,她们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失去亲女儿了。
优柔寡断只会伤了两个孩子的心。
时浅浅看着被关上的大门,跑过去“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浅浅了?妈妈——”
看着四个远去的背景,时浅浅绝望的蹲在了地上,门卫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有些不忍道“小姐,你还是走吧。老爷夫人不会让你进来的。”
时浅浅绝望的低下头,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让她进自己的家。
尤北心疼的扶着她颤抖的肩膀,“浅浅,先起来吧,地上凉。”
时浅浅被他扶着站了起来,她抓着栏杆哭出了声音。
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时浅浅转身,胡乱擦了擦眼泪,“尤北,麻烦你还送我去一个地方。”
她没有看见她哥,她哥在的话肯定不会不让她回家的。
尤北心疼的皱起眉头,“好。”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他随身带着手帕递给她。
时浅浅勉强的笑了一下,道了谢。
等两个人到达墓地的时候,时浅浅的心情已经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回忆着纸条上的位置,找了过去,当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时,时浅浅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她转头眼里含着泪笑着问尤北,“尤北,是我看错了吧,我哥时木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们来错地方了,我们走吧。”
尤北拉着要走的她,“浅浅,那个人就是时木。”
时浅浅不敢回头看,痛苦的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脑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尤北也跟着蹲下,“或许你可以回去问问傅总。”
“你给我离她远点!”
突然传来一声暴呵,傅瑾深带着满身的阴郁走了过来。墓地前也聚集了很多傅氏的车子。
傅云和傅毅都跟在后面,时浅浅慌张的站起来往后退,“傅瑾深,你骗我!”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雨,打湿了时浅浅的头发。
傅瑾深勾唇笑笑,“不骗你怎么把你留在我身边。”
他又转头看向尤北,“谁让你带她来这里的?”
尤北将时浅浅挡在身后,“傅总,你到底隐瞒了浅浅什么,你心里清楚。”
傅瑾深嗤笑出声,懒得和尤北说话,一双黑眸紧紧看着时浅浅“时浅浅,还不赶快过来,怎么,真想和这个男人私奔?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时浅浅满身的悲伤,她抓住了尤北的手腕,傅瑾深这个人发起疯来没完没了,她怕尤北也会被他抓起来。
她上前一步,“傅瑾深,你让尤北走,我和你回去。”
傅瑾深死死地看着两个人触碰的手,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那个男人的手给剁了。
他收起嘴角的邪笑,冷着一张脸,“好啊,你过来我就让他走。”
尤北抓着时浅浅低语,“浅浅,现在你不想和他走,我可以带你走。”
“你真当我死的啊,给我滚远点。”说完就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尤北。“看在你救过时浅浅一次,我这次放过你,要是你再敢带着时浅浅乱跑,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
他转头看向时浅浅,拽着她离开。
时浅浅踉跄了一下,对尤北摇摇头,无声道,“我没事。”
最后她又看向时木,“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尤北看着时浅浅眼里还是对傅瑾深的依赖,有些丧气的摇摇头。
回到别墅,两个人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说话。
陈管家领着下人都离开了,傅云去了公司,傅毅去去整顿保镖了。
年年从屋子里窜进了时浅浅的怀里。
傅瑾深看到女孩湿了了头发,还是先开口说“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时浅浅没有说话,抱着年年就上楼了。
傅瑾深气的磨起后牙槽,但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时浅浅泡在水里,回想起今天的看到的墓碑,就忍不住红了双眼,捂着嘴低低的抽泣。
傅瑾深一直在门口站着,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立刻敲门,“时浅浅!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