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时光入梦来,未来岁月可静待。
十里向日葵,是傅瑾深的童年,那满目的金黄色是他童年最明亮的色彩。
在C城的一个边角处有个望阳村,村里有个出了名的小土匪姓傅名瑾深。小土匪生的明眸皓齿,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泽泽动人。
花开八月,一片金黄的海洋,像是太阳落入凡尘开在地里了一般。
傅瑾深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衫,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走在向日葵中间的小路上。他的嘴角泛青,是他刚刚去打架弄得。
他可是这村出了名的小土匪,平时吊儿郎当嘴边挂着笑,打起架来却很不要命似的,每当听到有人说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他就跟一头小狮子一样扑过去,非要打的人认输求饶才肯罢休。连大人见了也要绕道而走的。
时浅浅听说这望阳村的向日葵开的特别好看,也不管八月的太阳有多烈,拉着哥哥,父母就去了那处边角。
才五岁的时浅浅和哥哥在向日葵地里玩着小游戏。
看到哥哥要追过来了,时浅浅蹬着小短腿就开始跑,跑进了向日葵地里的小路上。
时浅浅跑的太快,看到前面有人时已经来不及停下了。
嘭一声小浅浅撞进了小瑾深的怀里,小瑾深自小身体就好,抗打抗摔,被小矮子时浅浅这么一撞都没有倒,他低头看到女孩栗色的小卷毛中间藏着两个小发旋。头发上还戴了一个粉色的小发夹,可爱的紧。
他后腿一步,小浅浅还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好看的小裙子弄脏了,她就开始哭。
小瑾深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爱哭,真是娇气死了,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
听到好看的小男孩说讨厌她,她哭的更凶了,趴在地上不起来。
小瑾深黑着脸跑开了,就知道哭,烦死了,他要赶紧跑免得等会儿她家人以为还是他弄哭的。
小浅浅看着小男孩跑开的背影哭的稀里哗啦的,哥哥听到哭声赶紧跑了来,看到妹妹趴在地上就知道她摔了一跤才哭的。
把妹妹抱起来,小小的时木哄着更小的浅浅,“浅浅,不哭了,哥哥在。”
……
十五年后的C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听说连那望阳村的十里向日葵都成了私人的,旁人已经不允许去观赏了。
这天黑云压城,整个C城都沉浸在压抑的氛围当中……
别墅的地牢里,时浅浅靠坐在黑暗里,她曾是时家大小姐,C城的豪门千金,如今却窝在这里,受人折磨。
时浅浅将脸埋在手臂间,别墅的佣人来送饭,整日的青菜豆腐,她原来可是沾都不沾的。
时浅浅使劲摔了碗,双眼充斥着血丝“我要见你们傅先生。”
佣人被吓的不轻,哆哆嗦嗦的出去了。
昏暗的地下室逐渐传来脚步声,“时小姐要见我们先生?”
借着昏暗的灯光,时浅浅看到来的人是傅宅的管家。
“是,我要见他,你告诉他我不会再去找叶牧歌的麻烦,请他见我一面。”
……
偌大的客厅,傅瑾深坐在沙发的正中央,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扑面而来。
他身后站着他的私人助理傅云,傅毅推着时浅浅,他力气很大,摔在傅瑾深的脚边。
时浅浅吃痛地皱起眉,顺着一双黑的反光的皮鞋看到男人修长的腿,然后到他那双漆黑冷漠的眼。
他淡淡的开口“想通了?”
声音冷的时浅浅心底发颤,她低头缓缓开口“是的,我不该设计陷害叶小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呵!”男人轻蔑的笑着。“想通了就好,那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反正你出去也是要蹲牢房的,不是吗?”
时浅浅依旧趴伏在男人的脚边,似乎是愣了好久,缓缓发出声音“好。”
“陈管家,带时小姐去休息,好好处理伤口。”他弯腰,抬起时浅浅的下巴,“如果时小姐不乖,你就好好教教她。”他眼里充斥着笑意,但未曾到达眼底。
时浅浅忍不住颤抖,一双眼红肿的厉害。
管家“是”
傅瑾深松了手,傅云递了块手帕,他拿起擦擦手,最后扔在了时浅浅脸上。
等傅瑾深走后,管家带着时浅浅来了卧房,叫了医生给她治疗伤口,伤口虽不致命,确深深浅浅布满全身。
时浅浅看着复古的房顶,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着了。
漆黑的地牢,不断的折磨,肆意的恐怖席卷时浅浅得整个大脑,她从噩梦中惊醒,时家大小姐又怎样,更何况她并不是真正的时家大小姐,她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卧室的门骤然被打开,时浅浅被突然的光刺的险些落了泪。
男人背光而来,外面的傅云将门关上,卧室又变成一片黑暗。
未知的恐惧瞬间轰炸着时浅浅的大脑她恐惧这个男人,十分恐惧,那没日没夜的折磨已经将她的神经弄得崩溃了。
“抖什么?”
时浅浅听着就在不远处的声音惊的想尖叫,可是声音只能卡在嗓子里,她捂着嘴不让呜咽的声音传进来人的耳朵。
“怎么,时大小姐这么怕我吗”
戏谑的低沉的嗓音,对时浅浅来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没听到回答,傅瑾深伸手将房间的灯打开不出意外看到缩在床角发抖的女人。女人在这段时间的折磨下消瘦了许多,穿着睡衣,露着明显得锁骨。
他看着缩在一起的女人,“过来。”
时浅浅抬头看了眼床前的男人,下一刻立马跪在床上“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拼命叩头,希望这个男人能放过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心理生理折磨几乎让她香消玉损了。她再也不敢去招惹他了,什么大小姐身份,什么容向晨,她都不要了,现在只要好好活着,去赎罪,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已经失去了全世界最爱她的哥哥啊,她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过来!”他冷眼看着卑微至极的她“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她抖着瘦弱的身子,缓缓靠近他。眼神中的无助,噙着泪水。
傅瑾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再也没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时家大小姐了只有这个卑微祈求他放过她的时浅浅。
“这就哭了?”他嗤笑“时家大小姐这么卑微的求我,你说我是放还是不放呢”
她抖着唇不敢推开他,下巴生疼,眼泪掉的更凶了。
“好好养着。”
傅瑾深转身走了,一副破败的身子怎么玩下面的游戏呢。
一个星期,时浅浅都没见过傅瑾深,整个傅宅也似乎是笼罩在黑暗里,佣人虽多,却安静得可怕,时浅浅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脸色也好了许多,却依然很消瘦。
那天,外面的雷声不断,这个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星期了,却依然没有停止的预兆。时浅浅想,她大概这辈子也忘不掉这一天的噩梦。
她端坐在床沿,看着外面的风雨交加,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她转头看到一个星期都没见到的人,大骇,站起身缩在墙角,跟着进来的还有傅云,他拎着一个箱子放在了大床上,随后直接出门将门带上。
他缓步走向她“一个星期没见,时小姐有没有想我”
冷,时浅浅只觉得好冷,好像有只毒蛇绕在她的脖子上,她想躲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往傍边跑,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丢在床上。
还没从巨大得冲击力缓过来,他又抓着她的头发,逼得她抬起头“疼……”她忍不住低吟
“猜猜这是什么,特意给你准备的”傅瑾深恶魔般的勾起嘴角,抓着她的头发,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打开箱子。“喜欢吗?时小姐”
时浅浅看着那里的东西,慌的大叫“我不要,你放开我,傅瑾深,你这个变态,你放开我”
“这就藏不住了吗,求我啊,求我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恶魔,这个人是恶魔。
时浅浅被他压在床上“你这个疯子,怪不得叶牧歌看不上你,你这个人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