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晃晃头,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看下表,“都这个时候了,这仨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正要出去,童玲玲急匆匆的进来。
“头”她明显是跑回来的,大气都没喘匀。喝了一大口水,缓了缓气说道“头,兰兰姐她们被困在赌场。那里的人让你过去。”正在帮童玲玲顺气的薛敏听了,脸色微怒,指着童玲玲说“你们简直是胡闹,
谁让你们去那的。”
被薛敏吼,童玲玲着实吓到了,小声说“那个因为如烟姐说只是小玩一下,不会有事的。”
“柳如烟,又是柳如烟,等回来你们几个……”薛敏压着火,出了门。
童玲玲舒了口气,跟了上去。默念到“如烟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薛敏和同童玲玲刚到门口就被里面的人请了进去,就看到欧阳兰和柳如烟被几个大汉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其他地方还有几个断了腿的椅子,坐在桌前正中间的人,头发梢白,不慌不忙地喝着茶水,手指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见到薛敏平静而礼貌地说“请坐,看茶”相比周围五大三粗拿着刀和斧头的壮汉真的是慈善的太多了。
欧阳兰和柳如烟见薛敏来,便挣脱了按着她们的人,柳如烟柔了柔发麻的肩,很不客气地推了其中一个人,轻骂一句“走开,老娘的肩是你能碰的吗?”欧阳兰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一个微型炸弹,准备随时大打一场。童玲玲站在薛敏的身后,紧张地看向欧柳两人。
“这位小姐是她们的头?。”那人看着神态端庄,正在细细品茶的薛敏问到。
“小辈姓薛,她们是我的妹妹,贪玩,坏了洪爷的规矩,请洪爷见谅。”薛敏轻放手中的茶杯,同样看着对面的人。
“薛小姐怎知我就是那洪爷,不是这家赌场雇佣的伙计呢?”
“听闻洪六爷虽然常在赌场却生性平和,待人处事谦和有礼。酷爱茶道,茶几乎不离身。今日我前来,若是其他人的地方被惹了事端又怎会有如此温和的态度,更何况以茶礼相待呢!”薛敏有条理的认真分析到。
洪六爷本名不知是什么听说姓沈,改名是因为在他开始做生意时道士告诉他洪和六字可以改变他的运势,故江湖人称洪六爷。据传早期靠贩卖军火发家,后以经营钱庄和赌场闻名。其中赌场生意最为壮大。当然洪六爷之所以能吃的开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四海赌场注资的的人很多包括政府主官和军界大佬。以前不是没有人惹过,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在南洲城得罪他的柳如烟可是打了头一枪。
洪六爷听了豪爽地大笑几声,说“小姑娘,我可不是什么温和之人。你即知我是洪六爷,那你不会不知道坏了我的规矩是什么后果,你的妹妹砸了我的场子,伤了我的人。害我丢了面子。这该怎么办?”边上的人给洪六爷换了杯新茶,他触了触杯壁,说“小姑娘,茶凉了,可就影响了味道。”
“即然坏了六爷的规矩,那就用六爷的规矩挽回六爷的面子。我是她们的姐姐,管教妹妹无方,那六爷的面子就由我找回,六爷您看如何?”‘咣当’一声,一把匕首掷到薛敏面前。薛敏看了一眼匕首,笑了一下。
“薛小姐,好气魄”透出点点欣赏的语气。“不过,她们是两个人两只手,你用一只手,我不划算啊!”
“干什么,你们”两名壮汉收到指示,将欧柳两人死死地按在桌面上,同时又有人按住她俩的右手。欧阳兰反应不及,那枚微型炸弹掉在地上,滚远了。
“姓洪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老娘,不就是拆穿你们出老千吗?砸了一点东西吗?你还号称爷,却威胁我们这几个女的。”柳如烟见状气等直骂娘。欧阳兰见炸弹脱手,气愤更是浮在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薛敏表面一就平静的问到。“六爷,怎么怕我们跑了不成?”
“当然”洪六爷喝了一小口茶,笑着说“她们打伤了我这么多人,当然怕,如果你们跑了,我的面子丢的岂不更大?”指了指桌面上的牌和骰子“小姑娘,选一个吧!如果你赢了,就按你说的做。如何?”
听了这话柳如烟更恼火“赢了你还要砍姐大手,你这个老王八蛋”柳如烟拼命挣扎嘶吼着。“姐大不会赌,我跟……”‘当’一把匕首插在柳如烟的眼前,柳如烟吓的一抖,硬生生地把那半句话咽了回去。
吓到了不止是柳如烟。欧阳兰睁大了眼睛,回神后“老瘪三”童玲玲不自觉闭紧眼,薛敏暗中握一下童玲玲的手,发觉薛敏的手冰冷的不可思议。更加担忧眼前的局面。
“洪六爷,那我们开始吧!”薛敏拿着骰盅,将骰子一个一个地放在骰盅里。“您请”
“小姑娘,你想好了”
“当然,一只换两只,我很划算的。”依旧是平静自若,语气悠然。
“好,痛快。”示意可以。
薛敏和那位洪六爷一同进行。骰子在骰中里疯狂的旋转着,发出沉闷而有节律的声响。手腕间的转动游刃有余,薛敏闭着眼睛,细听着那碰撞声,在某一瞬间睁开眼,手上的动作也随即停止。打开,全部六点,完美。
洪六爷拍手称赞,“小姑娘,藏的很深嘛。”
“六爷该您了”薛敏微笑着。
“我就不开了,你赢了。”
一个人按着薛敏的手,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姐大/薛敏/头”发出一阵惊呼,动作太快来不及反应。
“老王八蛋,别让老娘在大街上看见你”柳如烟刚从赌场里出来就开始了骂街行径。
“这不都怪你,还有脸在那学泼妇骂街”此时的欧阳兰真的很想在背后踹柳如烟一脚。“你不说在赌场你就没输过吗?说什么自己是赌神,都是瞎胡扯。还不如薛敏摇骰子摇的好。”欧阳兰心里十分地不痛快,这是她从军这么多年最窝囊的一回,被几个她瞧不起的赌徒弄的差点丢了命。
“行,行。我瞎胡扯还不行吗?”柳如烟没好气地怼回。这次柳如烟已经没办法正面反驳了,谁让她是这件事情的起因呢!她兴致勃勃地进去,万万没想到在阴沟里翻船,栽在自己的最擅长的科目上,况且还输的这么惨。柳如烟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在进赌场了。
薛敏瞅着那时刻不忘斗嘴的两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童玲玲在一旁搀扶着薛敏,“头,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玲玲,我没事,血已经止住了,回去你给我上上药就好了。”薛敏笑着摸摸她的头。童玲玲应和着,其实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说薛敏是个骗子。她分明看到她手上的纱布一点一点变成鲜红色,还在不停地渗血。
“六爷,您这是……”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留了情”洪六爷转着戴在大拇指上玉戒指,说“你觉得她们是什么人”
“她们,世家小姐?走江湖的,可瞅着也不像,难不成是……”
“随机应变,处事不惊,身手敏捷。她们可不是一般的军人,你要真把那个领头的手剁了,那几个姑娘还不要把我这四海赌场给炸了。到时候我这赌场可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可她们真的敢这么做,咱这也不是谁都能捅的起的。”
“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就没见那个姑娘家刀都按在脖子上还骂人骂的这么欢实的,那两位可不会顾及我们的被后有多少人。”
其实柳如烟和欧阳兰在薛敏没来之前就这么想了,更何况薛敏之后因此受伤。只不过都被薛敏强制压下去了。
“是啊,我也没见过骂人骂的这么溜的姑娘。对了,少爷来信了,说马上到南州城”
“真是好久没见他了。”眼里有了关心和期盼的意味。
迎面一个身穿长衫的,戴着帽子并压的很低的男子,怀里抱着一本书,上面标着几个大字‘饮水词’。整体看来很有文人雅士的风范。与薛敏等人擦肩而过。薛敏回头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位偶然碰到的男子“饮水词,容先生的词。”
“什么,头儿,什么容先生?”
薛敏沉默不语,好像在回忆什么。
回到宿舍。
童玲玲为薛敏重新包扎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头儿,这手近几天不能沾水,会感染的。”
“好了玲玲,我没事的,几天就好了。”
“那个,姐大。”柳如烟终于逮到机会凑了上去。因为赌场的缘故,一路上薛敏都没理她。
“干嘛”薛敏并不想理她。
“好了,姐大,我错了。我写检查行不行。”柳如烟发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姐大,问你个事呗,你咋知道洪六爷的,还有你什么时候会玩骰子的,我咋不知道?”
“头儿,我也想知道?”
欧阳兰没说话也是好奇满满。薛敏看看柳如烟又看看那两个人,“你们真想知道?”
“洪六爷是我在赌场执行任务时调查的。至于我的赌博技术也跟你进了这么多回赌场,没见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是吧!柳如烟”
“是,见过猪跑。”柳如烟接到。其她人低头偷笑。“不对,姐大你为什么说我是猪?”柳如烟的脑袋反应过来。
“如烟姐,你如果是猪一定是最可爱那头”
“那是猪中一支花嘛!”
“那是老娘我貌美如花,当然可爱,当然是……哎!不对你俩说谁呢?”
“你猜喽!”那两个人笑成一团。柳如烟冲上去打成三个人纠结在一块。
薛敏表情开始严肃突然喊到“全体起立,操场集合,负重跑步20圈。包括我。”
“啊!”
“啊什么啊,柳如烟翻倍。”
“啊,姐大,我,不是
“这我就放心了”欧阳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