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祭兄?开门?今天要上学!”
一大早我就被叫起来了,有点不爽,但是,当我看见卢勉拿着校服的时候就知道,今天将会是我陈祀无聊人生中最耻辱的一笔。
我翻出一件里衣穿上,系了一条较细青灰带子,套上像抹布一样的校服和裤子,至于领带,我是真的不想系,于是就顺手塞进了口袋里。
我们刷个牙洗个脸,随便找了点吃的就准备出门。这时候卢勉突然拉住我,语重心长的跟我说。
“那啥,伯祭,我出去了之后就不能在别人面前正常讲话和活动了,会变得特别恶心那种,我先给你提个醒,不然一会你又被我吓着,还有,不要叫我子放了,叫我翠竹……”说着他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额头,有一种极度尴尬的气氛。
“我觉得竹子挺好……额。”我努力的维持着气氛。
“我也……额,算了。”
“我开门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开——门——————
太阳依然瞎眼,街道的反光十分严重,我缓了半分钟才看清楚路。街上没什么人,我悄声问道。
“往那边走?”
“右边,直走到十字路口后再右拐。你五年级一班。我先消失一会,免得被“那种”人看见。”
然后子放他就一下子不见了,我听他的,向前走,过不了多久就到了那个所说的十字路口。
我朝着右边走去,正要拐弯的时候【对,我喜欢贴着墙走】突然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个趔趄,好在我是从小练武长大的,脚步扎实,又继承了我爹的软腰阔背【的优良体格???】,一般人要是挨这一下估计能给撞到马路上去。
我退了两三步才稳住,定睛一看,撞我的是一个女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正准备起来,身上穿着一件跟我校服一个色号的裙子,估计也是那什么精英小学的。我刚准备上去扶一下,结果那女的生边上突然冒出一个粉不拉几的娃娃。
额,我突然觉得子放贼帅。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啊?主人你受伤了吗!让我用吧啦吧啦魔法治疗你吧……”
我假装没看见那个粉不拉几的玩意,一把将那女的扶起来【希望我这样做没有把她拉骨裂脱臼什么的】,才看清他的面貌,属实恐怖如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如此之大,那根本不是常人的眼睛大小,以及和她眼睛大小完全不符合的嘴,活脱脱的像一个奇行种,她的头发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组合着,硬要说怎么形容,我想到的只能是就感觉一条条海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头上,顺便还带了两根麻花。
那女的起来后还算有礼貌的对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跟兔子一样跑的飞快。
“那个粉不拉几的玩意就是你的同类?”
“差不多吧,但是我才没有那么智障,不过谢谢你给我做的衣服和面具,我都自己看不下去自己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感谢,继续朝着学校的方位走去。
—学——校——大——门——口—
这可能是我见过最破烂的大门了,开放式的铁门,就整几根铁柱子焊上去的,门旁边有几块不规则的多面体堆叠在一起,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精英小学。”学校楼房刷得五颜六色一点也不和谐的油漆,毕竟是小学也没啥好吐槽的,就是这个配色实在是看的头晕。
——五——壹——班——
我进了班级,看样子还算来得早的,一眼就瞅到了撞我的那人,算了,都多大人了,计较什么……
“诶,你是新来的同学吗?”
“额……是的。”
“哦,那么你现在这里站一会等老师好吗?老师来了会给你安排座位的。”
“可以……”
于是我就傻不愣登的站了将近二十分钟。
——老师什么的终于来了!等等我干嘛这么兴奋——————————
“同学们,安静,今天我们班里来了一位新同学,希望大家能多多包容和有爱相处,那么请这位同学上台做一下自我介绍。”
这词我听着就尴尬……
等等,啥?自我介绍,为什么啊!要我的老命吗!
好吧你要演的话那我就给你演全套。
我尽量摆出一个不那么凶神恶煞【板脸综合症】的表情,“鄙人姓陈名祀字伯祭,陕西长安人士,完了,所以我坐哪?”
可能是我语速太快或者讲话有点糊,底下的人都带着那种欠揍的微笑看着我。
“额?你们要是没听清我再讲一遍,我姓陈,叫陈祀,老家在陕西省的西安市。”
“哦,那陈四同学,最后一排正好有个位置,你个子又高,你就坐在王默后面吧。”
好家伙,撞我的那个小兔崽子原来叫王默……啧不对我怎么还计较呢。
那个王默转过头来,“陈四同学,对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撞到的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深呼吸了一口,平缓的出“我又没怪你。”
王默看到我原谅她就把头转过去了。我观察着四周,发现这个班级里最多不超过二十个人,我旁边是一个胖子,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前面是王默,王默的同桌就是那个问我是不是新来的人。隔壁组有一个梳阴阳头的和一个染发的,最前面是一个带着眼镜胳膊上三条杠看上去最正常的人。
“陈四同学,你现在还没有书,要不你先跟王默看吧。”
“哦。”于是我把板凳搬到王默旁边。跟一群小崽子坐在一起的感觉真不好。
“陈四同学?”王默拿笔戳了戳我。
“嗯?”我回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
“陈四同学,你是不是有三个哥哥姐姐。”
这句话说的我一头雾水,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开始说。
“那你的哥哥姐姐们是不是叫陈一,陈二,陈三……”我差点没把她眼珠子扣下来。
我伸出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的祀不是那个一二三四的四,是祭祀的祀,古代祭祀知道吧,那个字就是这么写的。”我在我手上画出“祀”这个字。
“祭祀的祀?不会写哦?”王默皱了皱眉,拉过握的手就拿那种黑色中性笔在我手上写了个错别字。
“额,我们两熟吗?我同意你在我手上乱画了吗?”
或许是我的表情凶神恶煞【板脸综合症】了一点,也或许是我的语气比较重,不知道为什么王默露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然后就跟她同桌说什么了,她同桌听完之后还瞪了我一眼……
天啊这里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