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落腮站在院子里,张启山去处理军务了,就留了个张日山在这里陪着她。
太阳很大,就高高的挂在天上,干冷干冷的,风呼呼的吹过来,张日山看着落腮的身影,总觉得很是单薄,就好像这个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张日山有些害怕,于是走的近了些。
落腮还没回头,就听到尹新月叫了他一声。
转头,便是那位富贵的小姐站在车旁,看着她。
尹新月“落腮。”
落腮转头,理了理军大衣:“夫人。”
这个称呼很明显的取悦了她,少女的眉眼里都带着得意。
尹新月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我要去看看丫头,你要不要一起?”
落腮“丫头?”
尹新月“对啊,回来后也不知丫头吃了药有没有好点。”
落腮摇了摇头:“落腮过会还有要事,就不前去打扰了。”
尹新月哼了一声:“成吧。”
尹新月“跟那个张启山一样,都只会敷衍我。”
落腮看着尹新月不知从何而来的脾气,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上了车离开。
落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那尊寂静的大佛,心里突然就莫名庄重了起来。
张日山看着落腮周身突然寂寥的气场,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地问了一句。
张日山“军长等会……”
落腮思绪蓦然被打断,转头便是副官的面容,笑了笑:“只是不想同她去。”
张日山点了点头,但眼里还有疑问。
落腮转头看向大佛:“副官难道没看出她不是真心的去看丫头吗。”
落腮笑了笑:“一半是因为佛爷。”
张日山更加摸不着头脑:“佛爷?”
落腮转身弹了弹张日山的额头:“呆子。”
落腮“你以后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可怎么办啊。”
张日山抿了抿唇,虽不明白落腮何出此言,却还是红了耳朵。
张日山“副官一生都听佛爷的,佛牙要副官做什么,副官就做什么!”
落腮……
落腮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门。
落腮坐在沙发上,一旁是愣愣的张副官,没了张启山,突然觉得很是无聊。
看着张日山一本正经的面庞,突然就想逗逗他。
落腮转头,带着些笑意:“副官累不累?”
张日山突然被cue,有些不知所措:“不……不累!”
落腮瘪了瘪嘴,拉过副官得手,拉着他坐下:“我看着都累。”
张日山局促不安:“这……这不可。”
落腮有些不耐烦:“你是古时候的侍卫吗,我说可就可。”
张日山看着落腮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些害臊的低头,竟是不再说话。
落腮看着桌子上的苹果叹了口气:“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张日山没等落腮说出下一句,突然抬头:“军长该多穿点。”
张日山语气里竟带了些埋怨:“军长体寒,一年四季都是很薄的衣服。”
落腮一时有些震惊,随后缓神,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落腮“副官,还是很关心落腮的嘛~”
张日山被少女语气里的暧昧弄得脸红,却还是假装一本正经地开口:
张日山“本是如此。”
下午.
解九爷拿着一封信来到了张府,张启山看了看,皱了皱眉,随后一脸郁闷地坐在椅子上,解九爷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落腮走了过来,看着信件,皱了皱眉,夫人竟恳求佛爷把她吃的药拿走。
那二爷该当如何?
落腮皱了皱眉,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夫人如今危在旦夕,我们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其他办法,全力治疗才是。”
解九爷看向张启山:“可是连鹿活草都起不了作用,还能有什么办法。”
解九爷“佛爷,切莫优柔寡断啊。”
张启山在椅子上动了动:“可是……”
解九爷“唯今最重要的事是保全二爷,为了二爷。”
解九爷“也为了之后的矿山之行,还望佛爷切勿因儿女之情而耽误大事啊。”
张启山揉了揉太阳穴:“让我想会吧。”
解九爷起身:“还望佛爷早日下决断,解九先行一步。”
张启山坐在椅子上,双拳紧握,显然很难决断,落腮叹了口气,看着张启山。
落腮“若是我,两者取其重。”
张启山看向你:“何为重,何为轻?”
张启山“兄弟情义,还是家国山河?”
落腮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糖,放在张启山紧握的拳头手心。
落腮蹲下,认真的看着张启山。
落腮“在佛爷心里,什么最重要,什么就是重的。”
落腮“对于落腮来说,既然调任长沙,那就是跟佛爷一条船上的。”
落腮“佛爷做什么,落腮都没有异议。”
落腮站起身:“佛爷切勿忧思过重,落腮先回房了。”
张启山看着落腮的背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糖纸撕开,塞进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弥漫在味蕾,张启山竟觉得心情有丝毫的舒缓。
叹了口气,落腮和尹新月,最大的不同,便是落腮比尹新月自强,她经历的太多。
所以她永远做不到像尹新月那样不谙世事。
也更能明白他的心事。
落腮在另一边,点了根烟,他不怕张启山不答应丫头的请求。
因为她知道,张启山是个军人。
军人,以保家卫国为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