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扭头,镜片散发的冷凝光芒让老头浑身一震,可偏生落腮嘴角挂着的是看起来很和善的微笑。
老头看着,就觉得是个恶魔一般,都要跪了。
落腮“大爷,您当您天山童姥么?”
落腮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就算您说是您杀得,咱也不会信。”
老头“我……我也不知道……”
老头“你……你别看着我了……骇人得很……”
落腮无辜的看着张日山:“我很骇人吗?”
张副官“不……不会……”
落腮“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怎么就给您说成骇人了呢?”
落腮眼神突然变得狠厉,掏出副官腰上的枪:“老头子,再不说实话,我一枪崩了您。”
落腮“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尊老爱幼,我这人,最爱护老人家了。”
老头吓得要死:“我……我说……”
老头“自从这群人来到这里,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
张启山.“老八,这些人跟火车上的人死状一样,面部朝下,文身也一样。”
张启山.“但有一点很奇怪,火车上的人是有头发的,这些人没有头发。”
齐铁嘴“那这些人的头发……是不是被人剃掉的?”
张启山.摇了摇头,看着一旁转笔的落腮:“落腮。”
落腮“我在。”
张启山.“你怎么看?”
落腮“看着头皮上有洞,要么自己拔掉,要么被别人拔掉。”
齐铁嘴“落……落腮,你别吓我啊……”
落腮耸了耸肩:“吓你干嘛?”
落腮“人到了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张启山.“从尸体堆叠的情况来看,火车里的人应该离开的很急。”
张启山.“但没有头发这事儿,有蹊跷。”
齐铁嘴“难道,这就是秘密实验的关键?”
张启山.“线索不足,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张启山.“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个日本人下墓的矿洞再说。”
落腮五人在老头的带领下走到了洞口,齐铁嘴一看,叫了起来。
齐铁嘴“佛爷,我今天出门前算了一卦,今日是午命辛禄。”
齐铁嘴“忌动土,忌修坟,忌出行,您看,我们是不是……”
张启山.停下脚步,看着齐铁嘴:“老八。”
张启山.“你是算命的,你信这些东西我没意见。”
张启山.“可是我不信,我的命,就是拿来破的。”
张启山.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你放心,我会保你安全。”
齐铁嘴“佛爷,这洞口被炸了,进不去。”
张启山.看着老头:“谁炸的?”
老头“就是那些人临走的时候炸的。”
张启山.“还有没有别的入口?”
老头“没了,真的没了!”
落腮“天快黑了,老爷爷,我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
老头吓得死命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听到爆炸声,我就爬起来看到火车从这里出去了。”
老头“本来他们还想杀我灭口,我机灵躲在山里面,才逃过一劫。”
张启山.“你解释的这么合理,他们为什么不杀你还给你钱?”
老头“他们需要我找路口呀。”
张启山.气的吼了起来:“我们也需要你找路口!”
老头缩了缩脖子:“我也只知道这么一个路口,现在给……”
落腮被这老头磨完了所有的耐性,直接拿着枪对着地上放了两枪,又把枪摁在老头的太阳穴上。
落腮“叽叽歪歪的,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一枪崩了你。”
老头慌忙点头:“我知道!知道!我带你们去!”
好不容易终于进了矿山,落腮感觉自己又困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掏了颗糖嚼着提神。
张启山.拿着手电筒打量着四周:“副官!”
张副官拿出箱子:“是!”
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铲子,扳手,看来张启山准备的很齐全。
老头“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呀……”
落腮直接拽了进去:“磨磨唧唧的。”
这个时候,落腮发现底下有很多水坑,皱了皱眉。
因为落腮从来都是个……求风度不求温度的女人……所以她无论多么冷,都是不会穿秋裤的。
这么一踩,觉得自己的老寒腿要疼死了。
齐铁嘴“这里怎么全是水?这要是进去,鞋不就湿了么?”
老头“这两天长沙天降暴雨,这里地势低洼,进不去的!”
落腮揉着腿:“闭上你的嘴。”
张副官“八爷,您就没准备什么?”
齐铁嘴“谁没准备,今天出门我特意算了一卦,你猜是什么?”
齐铁嘴“淼,遇水则灵!”
落腮fuck,这灵不灵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的腿好难受。
张启山.“继续走。”
老头“你!你怎么不听劝呢你!”
张副官推了一把老头:“走。”
张副官见落腮揉着腿:“军长,怎么了?”
落腮“没事,继续走吧。”
落腮哈哈,我打死都不会说我有老寒腿。
张启山.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上面:“这水不太对劲,有可能是从里面溢出来的。”
张启山.“也有可能是从顶上,大家小心。”
齐铁嘴“佛爷,您真是太高明了,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
张启山.看了眼齐铁嘴:“继续往前走。”
老头“哎哟哟,这位佛爷,真的不能在进去了,您就放我回去吧!”
齐铁嘴“佛爷,我们这越往下走,湿气就越重。”
张启山.突然转身,拿着手电筒照着齐铁嘴张大的嘴。
落腮看着灯火通明的齐铁嘴,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张启山.“你这套忽悠人的手法别再往我身上套了,你不会真以为我不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吧?”
齐铁嘴闭紧了嘴。
再往前走,落腮看到了一个被焊死的铁栅栏,张启山过去尝试推开栅栏,但是推不开。
门后是尊雕像,吓了齐铁嘴一跳。
齐铁嘴掰着手指:“佛爷您别着急,让我算算,里面是吉是凶。”
张启山.“不用算了,不过是尊雕像而已。”
齐铁嘴仔细的看着,皱了皱眉头:“奇怪……”
齐铁嘴“这东西怎么会挡在路中间,好像还是尊女人的雕像。”
齐铁嘴看清楚了,很是惊讶:“你们信不信玄贯道?”
落腮揉着腿,压根没听。
张启山.“什么玄贯道?”
齐铁嘴“这尊雕像,像极了玄贯道里的天尊老母。”
齐铁嘴“那可是玄贯道里最重要的神,有人把她摆在这,一定是矿山下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落腮看着老头,副官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
张副官“说!这雕像怎么来的?”
老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是那帮工人搬进来的!”
落腮似笑非笑地看向老头:“哪帮工人?”
老头“我……我……”
张启山.烦的要命,一把抓过老头的衣领:“说不说!”
老头吓得低头:“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