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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往事

天破晓,不寒柳风

风芜抓了书包就走,洗白后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仿佛自己不是这件事的主人公,她走过一条街,然后在站台上了9路车,直接坐到了学校门口,一大群学生下了车后就赶紧进入学校,而纪委也站在校门口,等铃声响起。

  

  在公交车上,风芜一直都在发呆,看着风景后退,时光也似乎在后退。

  

  见到徐道谷的第二面,也是在公交车上,那时风芜还没有看见徐道谷,只是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风芜转身,对上那道视线。

  

  “是你?”风芜眼睛瞪大。

  

  “呃……”徐道谷有点尴尬“那个,……你……你也去上学啊?”徐道谷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在胡说八道,急得脸都红了。

  

  “哈哈,我也是学生啊!上学很奇怪吗?”风芜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哈哈哈,是啊!”徐道谷干笑两声。

  

  见徐道谷窘迫的样子,风芜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徐道谷挠了挠脑袋,跟着一起笑了。

  

  到学校后,风芜上了四楼,而徐道谷却在三楼,看着可爱美丽的女生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徐道谷像是得到糖似的满足。

  

  随后几天,徐道谷差不多都会在公交车里碰到风芜,而本来冷漠的风芜也因为有《银苑》这个共同话题,也和徐道谷聊得十分开心。

  

  风芜看出了他对自己有好感,但是,风芜却不准备和他处,直到有一天,风芜看到一个可爱的女生和那个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她的心又被伤了一次,风芜以为时间会让自己把他忘了,但是没想到自己依然对那个人深情……

  

  于是,风芜认为自己需要一段恋爱来忘记以前的事,在徐道谷吞吞吐吐的说话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她自己不知道促成这件事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那个人!她潜意识里想看看那个人会不会难受,看看那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而难受……

  

  结果自然和风芜想的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渐渐的,风芜的心又冷了几分。她后面发现自己有点对不起徐道谷,但苦于不知道怎么说,一次次拖了下来,直到一个萝莉的话点醒了自己“秦风芜!你根本没有把道谷哥哥放心上!你一直不冷不热,是在吊着他吗?是让人家当备胎吗?”

  

  风芜忽然想起来那个人,难道当时那个人也是这样和她相处的吗?于是便有了分手那一幕。

  

  风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徐道谷,只是觉得不讨厌。

  

  ……

  

  风芜上课时,转着笔,又想到和徐道谷的经历,“他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变了?可是,他应该没有那么喜欢我吧!应该不会被影响吧!”

  

  “廖念远,你来解这道题。”数学老师看向廖念远。

  

  大家把视线移到廖念远身上,只见他转着笔的手一停,将笔扔在桌子上,淡定地走向讲台,而他的笔在桌子上滚了几圈就摔下桌子,突兀的声音使风芜和大家都回过神来。

  

 风芜的数学是有目共睹的差,于是,她没有看解题过程,她又陷入另一段回忆。

  

  ……

  开学后,大家随便坐座位,风芜和廖念远是同桌,两人都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平时也不会聊天。

  

  风芜喜欢数学,但是数学却不青睐风芜,几乎每次小测验都在60到70发之间,而廖念远却每次都稳固在120分以上,老师为了大家都能进步,让廖念远协助风芜数学,所以他俩就没换位置。

  

  风芜自然接受这免费的辅导,一开始,廖念远依然不太说话,只是在纸上写出答案。

  

  时间久了,风芜和廖念远也会说几句话,但也只限于学习话题。

  

  “这道函数题的首要思想是定义概念!而单调性和奇偶性都侧重于计算,单调性化简很重要!”

  

  “哈?”风芜感觉听懂了,但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先看这道例题吧!”

  

  “哦。”

  

  “根据定义,先假设x 1<x 2然后……用你的初中化简知识,将原式化简成……然后呢。”

  

  “嗯。”

  

  “然后?”

  

  “嗯。”

  

  廖念远被风芜的懵逼堵得无话可说,直接笑了起来。

  

  “然后,就直接根据定义,得到答案,单减啊!”

  

  “然后?”为了不让廖念远笑话自己,她直接说了出来。

  

  “哈哈哈,然后就完了!”廖念远又被她蠢笑了。

  

  “风芜,你好可爱啊!”晓彤也返头说了一句。

  

  “呵呵,你讲得不好,我都走神了。”风芜拉下脸来。

  

  “行,你先把定义背好!背完就叫我。”廖念远呼出一口气,趴在桌子上。

  

  晓彤见廖念远趴在桌子上,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

  “廖念远!定义概念都背了!起来,教我。”

  

  “哦!”廖念远起身,看了一眼风芜,见她把很多定义都抄在本子上“这些,你都背了?”

  

  “那是!”风芜不知不觉就翘起小尾巴,骄傲起来。

  

  “嗯,开始了,定义里,x 1<x 2   fx 1<fx2, 那么,就是单增,反之就是单减,再把式子化简,得到上面的定义,就解出来了。”廖念远认真地回答。

  

  “嗯。”

  

  “会了?”

  

  “嗯。”风芜嘴角上扬“你还有点用哈。”

  

  “……”廖念远无语。

  

  风芜的小测验的成绩出来后,眼睛笑得弯成月牙,睁都快睁不开了,103分,史上最高!

  

  “廖念远,你太牛了吧!103唉!这支转转笔送你作为回报!”风芜拿出一支新的转转笔,递给廖念远。

  

  “不要。”廖念远不想接受。

  

  “送了就送了!”风芜又拉下脸来。因为之前风芜看见廖念远瞟自己转笔,风芜以为他好奇,想学转笔。

  

  “……”廖念远没有说话。

  

  风芜拿着笔,开始炫技“你是不会转笔吧!”

  

  随后,风芜就瞪大眼睛地看着廖念远炫技,还是更高难度的,风芜都不能完全还原。

  

  风芜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不再说话。

  

  时间长了,两人也熟了,下课后还经常一起比转笔,聊学习。

  

  元旦那天,风芜因为自己文娱委员的身份而表演了弹古筝,她身着淡紫色的汉服,白色绒毛围在汉服脖颈上,深紫色的细花纹被绣在衣带上,风芜长发披肩,肤白如雪,像仙女一样美,大家都沉浸在如潺潺流水般的清音,廖念远眼中流淌着柔光,只对准弹着古筝的女孩……

  

  后来,廖念远对于风芜来说不仅仅是同学,更是朋友。

  

  只是风芜也看出了廖念远的小心思,她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她把廖念远当做朋友,如果自己戳破这层纸,可能连朋友都没办法做。

  

  但廖念远却不明白,于是有一天,他写了一张纸给风芜,风芜紧紧抿着唇,深思熟虑后,她想拒绝他,于是让悄悄让老师换了位置。廖念远没有意识到风芜的用意,只觉得自己没有表明清楚,而换位置也是老师的意思。

  

  后来,廖念远会在下课来到风芜身边,问她有没有不会的题等等,风芜感觉自己有点感动,但依旧不提那张纸。

  

  再后来,风芜看到晓彤缠着廖念远,要他教数学题,廖念远也笑着回答。

  

  风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怪怪的,好像不太舒服,风芜以为自己可能喜欢上了廖念远,要不然怎么心里不舒服。

  

  所以,廖念远表明心意后,风芜犹豫了一下,接受了。

  

  风芜本来以为自己会有那种心悸的感觉,但好像并没有,反而,心里有点累。

  

  时间久了,风芜慢慢地感觉到自己不喜欢他,但风芜却有愧疚,于是,拖了一个多月,她骗自己是喜欢廖念远的,毕竟自己看到廖念远和别的女生聊天聊得那么开心,自己是不开心的。

  

  一天,风芜在手机上看见一段文字: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他/她笑时,你也想笑,他/她难过时,你也想哭,你心中的爱,只可能是看到他/她和别人幸福时的放手,而不是因为他/她的愧疚勉强别人,如果一个一直对你好的人忽然不对你好了,你心里好像不舒服,仿佛自己丢失了一个心爱的玩具,不玩时,也不想给别人,这是比较正常的心理!……

  风芜皱了皱眉,好像自己对廖念远真的没感觉,但自己不是圣母,管不了自己的歪心思,所以才搞得自己很累,于是风芜想找个机会和廖念远说清楚。

  

  “那个,廖念远,我…我有事和你说。”

  

  “嗯?”

  

  “我觉得我们…我们不太合适,要不………分手吧!”

  

  廖念远怔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抬头盯着风芜:“什么?为什么……”

  

  “我……对不起”风芜紧张地低下头,依然没有说更多。

  

  “小芜,我……想告诉你,如果是我的事,你一定要说出来!”

  

  “不,不是!是我的问题,你很好。”风芜坚定的说。

  

  “你…你喜欢别人了?”

  

  “没有!”

  

  听完风芜的回答,廖念远镇定下来,一言不发,一分钟后,廖念远眼中有了悲伤之意:“我明白了。”说完就离开了。

  

  风芜的心松了下来,但见廖念远那个样子,她有点不好意思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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