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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阴阳:血毒

旧巷空城

随着这一声,苏城的人都汗毛竖起,冷汗之下。尤其是苏伽洋,表面上是一阵临危不惧的样子,可腿抖得厉害,手心出满了汉。

  蒋晓晓刚才更衣室里出来,没有管这件事,但不停的望着门口,心想:“小沛怎么还没来?”

  穆梓令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不停地向苏家女人抛媚眼,走路都带风。遇过龙城时,龙禹歌瞪大了眼睛,双手握紧,眉头紧皱。穆梓令莞尔一笑,大步流星地坐到苏伽洋旁边。

  苏伽洋脸色黑了黑,但又不敢出声。后面有人悄悄议论道,“唉!苏天宇也是个可怜之人啊,亲妈对他不管不顾,倒是穆梓令他妹穆梓颜对他挺好!唉!他傻也是被生活逼的!”

  穆梓令故意放大声音,道:“下回记得带我!我可不想让苏城丢尽脸,面。”

  苏伽洋撇了撇穆梓令,忙着给所有人赔笑:“我们苏城招待不周!各位见谅!呆会让我的长子给大家秀一手!”

 蒋晓晓换完衣裳,走了进来。即便是动武用的家服,也暴露不少。白星早已在箭厅里等待着蒋晓晓,说实话,白星的性格多多少少的有点随白羽,脾气不好,急性子。蒋晓晓更衣更了将近有半柱香,白羽和白星差点冲进更衣室里找蒋晓晓。

  只见蒋晓晓走进箭厅,一手扶着头发,甚是妩媚,白星憋住笑,道:“请多指教!”

  蒋晓晓虽然心中恐惧万分,但想起苏伽洋的话,只能故作无畏。她撇了一眼白星,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道:“别怪姐姐不让你啊!”

  众人全到了箭厅,等待着这场好戏,当然也包括穆梓。

  白羽对着白星道:“阿星!不要丢了阿爹的脸!”

  穆梓令瞪大眼睛,惊讶万分。“白羽啥时候有孩子了?我到底是离开了多久?发生了啥事啊?”

  苏城主仆站在箭台,小声吩咐其他仆人,便说:“白城白星,今日与苏夫人对阵,现在开始!先是5米射箭,然后10米,以此类推,五米相加,谁先

  箭厅音乐奏起,边希走向了白羽,小声说:“白羽,你这又是何必?”

  白羽笑笑,闻声不答,只看着白星拉弓搭箭,左眼一闭,箭轻轻松松射到了靶的中间。

  蒋晓晓颤颤巍巍地拿起弓,拉起来,这拉也是有讲究的,蒋晓晓这拉的明显不对,苏伽洋现在忍住气,静观其变。箭一射,不仅没到自己的箭靶上,反倒射道白星的箭靶的右上边。

  二百多个城门,几万个人窃窃私语起来。

  突然,阿洋来了。

  “啊啊啊!苏城主!城主!城……”阿洋惊慌失落的高声喊着,完全没看见旁边的人。

  苏伽洋二话没说就给了阿洋一个耳光,打得阿洋前仰后翻,两眼冒金星。苏伽洋喝倒:“喊什么喊!苏城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何事?如此匆忙?阿沛呢?”

  阿洋道:“少爷……少爷……断气了……”

  蒋晓晓闻声立刻冲上去,抓着阿洋的衣领,问:“你说什么?小沛怎么了!”

  阿洋:“回……回夫人……少爷……走了!”

  蒋晓晓听后又给了阿洋一巴掌,喊到:“少爷是你们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夫人!真的!真……的!少爷……少爷他……真的……走了……这是少爷的玉佩……”说完,阿洋拿出苏沛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戴着的玉佩。苏沛一声,唯独这玉佩最为重要,谁都不许动,就连苏伽洋和蒋晓晓也不行!可如今,玉佩却在阿洋手中…

  蒋晓晓捂住嘴,紧接着又在阿洋腹上来了一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阿洋被踹了个趔趄。苏伽洋抓着阿洋的衣裳,吼道:“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阿洋:“城……城……”

  苏伽洋又赏给了阿洋一个耳光,瞪着阿洋说:“还不快扶起夫人!”

  随之,苏伽洋二话没说,便御剑飞出百家府。

  苏城人见状,也便跟了出去,穆梓令也在内,活活被人揪了出去。其他城也跟着去了,不去实在不给人家面子。

  苏城禁室

  蒋晓晓疯疯癫癫地跑到了苏沛的尸体前,看到一个深绿的躯壳。头发掉了一地,嘴张着,牙也没有了。两个眼眶深深凹进去,额骨,颌骨变了形。四肢干干巴巴的,肚子上的肉也消失不见,胸前,手,脚,腿乌黑至极,脖子上血肉模糊。像似阳气耗尽,可又不像。

  蒋晓晓报着最后最后一点侥幸,一边抬起苏沛的左胳膊,一边颤颤巍巍的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是小沛呢?啊?”

  突然一声“啊!”响彻云霄。蒋晓晓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苏沛的尸体,痛苦流涕。苏沛的左腋下有颗痣,恰好还留着。“小沛啊!我的小沛!谁害你成这副模样?娘为你报仇!小沛啊!啊!娘替你报仇啊!啊!呜啊……”

  一个苏城仆人说:“夫人!此事正是苏天宇所办!小少爷就是他苏天宇干得!我们亲眼看见是苏天宇踢得小少爷!”

  众人闻声,立刻目光聚集在穆梓令身上,而穆梓令正在一旁喝茶!

  苏伽洋和蒋晓晓走向穆梓令,穆梓令仍在喝茶。蒋晓晓大喊:“苏天宇!你竟然要了小沛的命!我今天让你一命还一命!”说完,苏伽洋便拿出吸魂瓶,默念口诀,蒋晓晓伸出指甲,向穆梓令的脖子冲去。穆梓令扣上瓶盖,微微一笑,默默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穆梓令向后走了走,蒋晓晓冲了上来,满眼血丝,额头青筋爆出,他一脚又踢在了蒋晓晓的肚子上,蒋晓晓倒吐一口血。苏伽洋握紧吸魂瓶,对准穆梓令,还没开始念呢,就说不出话来了。穆梓令跳着喊着:“嘿嘿!老头!又污蔑我呢?你儿子那是阳气耗尽,跟我有何干系?”

  接着,他又说:“你儿子怕不是有什么病吧,阳气耗尽了都呐!”

  苏伽洋一把拔出配剑,刺向穆梓令。穆梓令轻轻一躲,便闪开了苏伽洋的攻击。苏伽洋一进,穆梓令便一出,

  他再进一寸,他便后退一寸。双手什么也没拿,背在身后。苏伽洋好歹也是银虎位,几十回合不伤到一个“无名小辈”,自然是恼怒成羞。

  龙亦轩触眉,小声对着龙禹歌和龙泽道:“苏天宇不是个傻子吗?武位怎么会达到金虎位之上?”

  武位按从低到高分,一次是青狐位,银狐位,金狐位,青蛇位,银蛇位,金蛇位,青鹰位,银鹰位,金鹰位,青虎位,银虎位,金虎位,青龙位,银龙位,金龙位。

  龙禹歌:“未相识,不知。”

  龙泽:“看来,苏天宇应该不是什么“傻子”,但是苏沛这死,太过蹊跷,未知真假,苏城主便伤人,实在有失风度。”

  穆梓令感觉自己莫名被冤枉,非常不爽,大叫到:”喂!你们这几个伪修士还不帮我看看苏沛呀!别告诉我你们不懂医术!”

  许久未开口的边希劝架道:“苏城主!还未知真假,别随意伤人!”

  其实,边希一直看着穆梓令与苏伽洋的打斗。不知怎的,边希总感觉这个人的武功眼熟。

  苏伽洋都快听边希的话了。他吼着:“你儿子没死!我儿子死了!我要你们长命!啊啊啊!!

  穆梓令看了看四周,结果却发现是个空地。他心中道:“这个老头太(执着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身份不保!这具身体硬地要死,这里人还这么多,妈的!刚回来又得死!”

  突然,一阵风吹过,叶子飘落下来。一把伞围着苏伽洋身边旋转,宁是把苏伽洋活活拉开。边希嘴唇上下轻微动着,只见他瞳色变蓝,黑发随风飘洋。穆梓令一看就知道,此法乃边城的幻术中的一术,空幻。能将此术发挥到这样的玲离尽至,恐怕也就只有边岐后代边希了。

  边希停了口诀,甩了甩袖子,便要蹲下来,检验苏沛尸体。他刚出手,就被穆梓令打到一边,穆梓令不屑,道:“边城主会医术?”

  边希收回了手,应了声:“略知一二罢了。”

  黎城修士扶着蒋晓晓走到苏沛尸体的旁边,蒋晓晓又是号啕大哭,并骂喊着:“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啊!我可怜的儿啊!”

  穆梓令撇了撇蒋晓晓,又喝起了茶。

  顿了一会,蒋晓晓突然停了哭声,她喃喃道:“快!找,找冰清医人!找她!她一定能治好小沛!快!”

  穆梓令闻声挑眉,拍了拍一旁的黎城修士,“冰清医人是?”

  黎城修士下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就,就是,那个传,传说能,能将死人复活,但从不露面,一直以百面纱遮住脸庞,唉?据说好像是圣电邪神穆梓令死后,这个人就有名了,唉!”

  穆梓令想:我死后?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冰清医人?嘶!

  又是一阵风吹过,叶子散落了下来。穆梓令一看落叶,哭笑不得。“边城主!幻术不可查人身体!”

  边希正在酝酿气中,双手合十,双目紧闭。怎能听得到穆梓令的话。叶子飘泊在苏沛尸体,一阵粉,一阵黑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边希紧皱眉头,汗从额头流出。突然,边希睁大眼睛,一口血喷了出去。穆梓令冷笑笑,“该!不听我话!”

  白羽扶起边希,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就懂一点。”

  穆梓令伸了个懒腰,蹲在苏沛身边。闭眼三秒,念了口“出。”,一股黑烟便从苏沛的七窍冒出,臭味无比。所有人头侧一边,堵着鼻子。穆梓令念了口口诀,那黑烟便飘到穆梓令身边。穆梓令又长吐了口气,道:“绝非常阳气耗尽,还有……”

  还有了半天,他也一句没说。

  “接下来有边城主说吧。”穆梓令对着边希傻笑着,其实心里想:臭小子,白跟阿颜学医术了!”

  边希也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上。虽然说他跟穆梓颜学过医术,真的和没学一样,就是分析病因这方面还知一二。边希看了半天,突然,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不可能!阿颜说过,这种病早在几百年前就灭了!不可能的!苏公子,你看看!”

  穆梓令笑了笑,道:“不知边城主可否得到过一个消息,上面说‘其毒一过,在否?曰:在。’这其毒的意思就是这血毒,不知你所谓的阿颜跟你说过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苏沛的尸体,又看了看蒋晓晓。就连龙禹歌的心都颤了一下。

  血毒,早在300年前就被灭了。“此毒,无解,所重之人,常常以同性鲜血为食,寿命差不多一两年。不过血毒分阴阳性,阳性以发疯,吐血,不醒人事为病状,阴性以脾气暴躁,胸口有淤青,脂肪越来越多。两性最终都是以阳气耗尽,四肢乌黑不堪,额骨等骨头变形。”穆梓令一本正经地说道。

  龙亦轩站了出来,摧毁了一旁与苏伽洋斗争的边希的幻境,盯着穆梓令的后脑勺说:“苏公子,既然苏沛是阴性,那尸体如何办?”

  穆梓令转身,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看着龙亦轩长发飘飘的样子,心一颤,暗叫不好。“卧槽,这玩意忘了!”

  白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白羽这里,穆梓令终于长呼一口气。白羽召唤了一只毒蝶,在手上把玩。“哈哈哈!龙三城主这个问题问得好。这阴性血毒,自然是不得埋地下,从古至今一向是海葬!”

  穆梓令喝了口茶,“白羽这臭小子,变了不少!”他自言自语地说。

  殊不知,这苏城禁室的房顶上,有个面戴黑纱,衣着黑丝服,眉间黑点的人还有着他们。他们所说听的话,全让这个人听见了。

  隔着面纱之下,一双红彤彤的嘴向上洋着。

  边希突然感觉身后不对劲,感觉好像是边城的幻术与一种杂术交差。他猛地回头,却并未发现什么,只是一团黑罢。黑衣人蹲了下去,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有人替我了。”说完,便纵身一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穆梓令看了看阿洋,眨了眨眼。阿洋吓得后背冒起冷汗,颤颤巍巍地说:“二少,我……我……您……说说什么……阿洋……绝不……不……说不…”

  穆梓令看看苏伽洋,又看看蒋晓晓,阿洋马上意会到了,叫着苏城所以的仆人,把两个失去爱子的人拉了回去。

  许久未开口的黎露终于道了一声:“这尸体,谁处理?”

  大家各自看了看,都表现出不愿意的表情。穆梓令却喝了口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大声喊叫着:“谁家有海谁家上!”

  说到谁家有海谁家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到正在带儿子绕来绕去的白羽身上。白羽看着儿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得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悲伤,“去吧,无念。”

  白无念点了点头,回道:“是!二叔叔!”这白无念,也衣着冥河召黑袍,长发束起,脖子上带着一条黑原石项链。

  他命令着白城其他仆人,将苏沛的尸体化成渣,装在了白城的尸瓶里。一番功夫完,他攥了攥手,拿着尸瓶,走到了黎露旁边,轻轻地说:“前辈,麻烦让一下。”

  黎露看着他,总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小男孩,呆呆的,不知所措。白无念拍了拍她,焦急地催促道:“黎前辈!让一下!”

  黎露刚反应过来,“啊?哦!抱歉!”

  白无念跑到白羽身边,一阵风吹过,一片蝴蝶飞过,白城人顿时不见踪影,只留下了白羽的声音:“海葬去了!走了!”

  “都撤了吧!反正这百家宴也差不多了!走啦!”穆梓令喊着。

  “苏公子!”边希喊到。他总感觉这苏天宇的性格这么想一个人。

  穆梓令摆了摆手,连头都不回,没心没肺地回着:“边城主!苏城留不下我,我去外面逍遥自在了!你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勿念!”

  他说完,就消失在一片云烟中。边希等众人也无话可说,各回各家了。

  唯有龙亦轩,默念口诀,也便追随着穆梓令的脚步。龙禹歌看着龙泽,平平淡淡地道:“莽撞。”龙泽也无奈的抖了抖胳膊,撇撇嘴,一脸无奈的样子,“可能是思那个人思久了吧,但凡是像的,估计都得看看吧。”

  穆梓令就在大街上骑着马,左手提着一盏灯笼,右手喝着茶。他仰天,一口将剩下茶全喝了。他不禁大叫:“好茶!甚好!”

  突然,他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而且武位绝对金虎位之上。穆梓令二话没说,一拳头找着身后打去。话说他也看不见,方才迷烟阵有点过,连设置这个朕的人也看不见。他这一拳,倒是没有将身后之人打得怎么样。穆梓令就这样和身后男子打了起来。

  穆梓令似乎别未战优势。若换以前,穆梓令可算一个丁两,可偏偏这局身体不习惯,连武位都被降低了几分虽然看不见,但穆梓令与他动过武功,便自然知道。他心中还叫:“靠!这货何时跟着我的?卧槽!龙亦轩!”

  一滴水珠向穆梓令弹去,穆梓令一侧身,完美的避开了水珠,可没避开龙亦轩,龙亦轩一腿正踢在穆梓令的胸上,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穆梓令伸出手,闭眼,手掌除了缕缕黑烟。龙亦轩的手在他眼前一抹,一阵水汇聚到一起,他默念口诀,水阵化为八十九个水箭,一齐射向穆梓令。穆梓令跳到房顶上,一掌退出,水箭灭了。穆梓令朝着下面喊着:“龙三城主!您这是?”

  刚刚皱紧眉头的龙亦轩眉头舒展了起来。他含着泪,朝上边叫了一声:“穆梓令!”

  穆梓令吓了一跳,头上冒着冷汗,手脚冰凉。

  “不!!不能让他知道我回来了!要不早晚得死。”穆梓令心道。

  他跳了下去,烟已经退下,只看见龙亦轩眼中闪闪发光,“你认错了。”说完,穆梓令便转身要走。龙亦轩上去一把抓住了穆梓令,硬生生地把穆梓令拽了个趔趄。他憋住泪,沙哑地开口:“好茶!懂医!大智!穆梓令,不是你是谁?”

  穆梓令看了看龙亦轩,又不要脸地笑起来。“哈哈哈!龙三城主,这世间好茶,懂医,大智的人多了去了,你怎知道是我呢?你口中的那位穆梓令我可当不起!”

  龙亦轩又一只按住穆梓令。

  “你不是他?那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与他这般相似!”龙亦轩道。

  “老子名叫苏天宇!”穆梓令理直气壮地说,“我用不认识穆梓令,怎么可能模仿他呢?”

  龙亦轩召唤了彦圣剑,将其抵在穆梓令脖子上,威胁到:“不可能!苏天宇就是个傻子!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去与阎王见面!”

  穆梓令尝试激怒激怒龙亦轩,“喲,龙三城主原来还有乱杀人的爱好。啧啧,也不怕丢了静水的脸?”

  龙亦轩满脸黑线,他的剑往里走了走,到了他的脖子,血流了一两滴。穆梓令仍激怒龙亦轩,“龙二城主会怎么想啊?”

  龙亦轩还想往前,可突然松手了,收起剑,与穆梓令的方向相反的地方,他拿出一个瓶子扔给了穆梓,轻声说道:“擦擦,今天的事我确实莽撞了。”他又往前走了走,头一回,眼神中含着懊悔与希望,“但我早晚有一天,会证实你就是穆梓令!”

  说完,一阵水珠飘过,龙亦轩不见了踪影。

  穆梓令翻了个白眼,走进一旁的客栈。“小二!来一间房!”穆梓令喊到:“把好茶好肉都拿出来!小爷我今日吃顿好的!”

  小二看着此人定是江湖之人,不敢惹,点了点头,小达流地上了一盘牛肉,一盘花生,一壶龙井。

  菜一上,穆梓令两眼放光,拿起筷子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

  穆梓令躺在床上。说实话,这破酒店是真的破。床是硬稻草,本身就是冬天,更加几分寒冷。

  “我去!”穆梓令骂道。

  穆梓令跳起来,倒挂在房梁上,还是这样舒服。他喃喃:“重生?太奇葩了……”

  他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除非召魂……谁呀!大爷的!”穆梓令跳了下来,“我去!哪个玩意儿让老子重生到个傻子身上!这傻子连魂都没了!就剩一个躯壳了!”

  穆梓令又重新回到床上,想了一会儿。心道:召魂乃死者生前最思念的人召,除此之外谁召也没用。召魂必须用乐器……我好像听到笛声……笛声……最思念……”穆梓令冥思苦想。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跳了下来,兴奋地大叫“阿颜!阿颜!阿颜还活着!阿颜!阿颜最擅长笛音!老妹还活着,她还是蛮惦记着她哥!哈哈哈!”

  正在他洋洋得意之时,突然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穆梓令疼地直跳,不过还是看了看地下,发现了一笑块房瓦……穆梓令满脸黑线,翻了个白眼,走到床上,用被紧紧盖住脑袋。

  ……

  丑时左右旅馆外

  “快!出事了”一个男人高升喊着。马蹄声响彻天际,全是身穿铠甲,面戴面具的人。

  外面的声音打扰到了熟睡的穆梓令,穆梓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没好气的骂了句“他妈的!”便起身走出外面。

  出了门,乌漆麻黑的士兵和黑漆漆的夜空化为一体。“咳咳咳!”呛得穆梓令够呛。他走了回去,问了问正忙的小二,“外面干啥呢?”

  小二擦了擦汗,道:“阴间厉鬼来人间胡作非为了!好像……好像……在锦河!”

  穆梓令若有所思。“厉鬼?锦山?血毒?天灵石!”穆梓令喃喃。

  说罢,穆梓令跑出了门,骑上了马。小二愣在原地,喊着穆梓令:“公子!公子!你去哪?公子!别去找厉鬼!你会死的……”

  话还没说完,穆梓令和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锦河与苏城不远,也就几十里,但毕竟天色还是很黑,不好走。隔着大老远,穆梓令就闻到一股恶心腐尸味。

  突然,一具丧尸走向穆梓令。瞳色惨白,没有眼仁,披头散发,脸上大大小小的疤,散出一股臭臭的味。穆梓令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一脚踢倒丧尸身上。丧尸的头,四肢分了家。

  又出来的四具,穆梓令还是照着同样的方法解决了它们。但是越来越多,慢慢的将穆梓令包围起来。恶臭味也是将穆梓令包围起来,穆梓令身无武器,也无铠甲,他悄悄对着暮春说:“三二一,你就跑,记住没有?跑完就在那儿等我!”他指了指丧尸圈的外面。

  “三……哎?”还没等穆梓令汉完三二一,暮春就冲了出去,顺便还撞死了的一具。穆梓令翻了个白眼,看着在丧尸圈外面洋洋得意的暮春,百般无奈。

  丧尸圈逐渐靠近穆梓令,穆梓令双手合十,闭眼,三秒过后,睁眼。瞳色变红,头发随风飘扬,合十的双手世间散发金光。一阵风吹过,就着风穆梓令轻轻吐了一个字,“灭!”

  就这一个字,丧尸们“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从脚跟到头上,一点一点化成了渣。一声“收!”,穆梓令又变回了原样。他走向暮春,有没皮没脸地笑着,“春儿啊!厉害吧?以后跟我混,保证饿不着你!”暮春厌恶的看了看穆梓令,随之头撇到一边,鼻子里“哼哼”的。

  穆梓令拿出一根胡萝卜,暮春嗅嗅,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穆梓令坐在暮春身上,笑了笑,“看好了!”说完,便奋力一扔,胡萝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暮春后退一登,带着穆梓令也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城主?”一个身穿粉红袍的仆人走向另一个粉红袍的人,那个人手中握着一把伞,紧紧地握着。他们就躲在刚刚穆梓令灭凶尸的地方的石头后面,既看完了全程,又目送了穆梓令远走。“城主”仆人有叫了叫。那个拿伞的人回神,“嗯,走!”便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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