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起,那个记忆中爱笑的女孩也学会了吞云吐雾,得心应手的应付各种场合,在夜晚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她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罪恶的现场,面对他人的真心毫不在意。她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事物都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
什么改变了她呢?我可能想通了一点点。
“因为我,大部分是这样。”
还有这座城。
生物无法改变环境,那就只能适应环境。
适应环境是为了生存下去。
“我再见到她时,以为她是在报复我。”
很好玩,也很好笑。
“现在我们都像是同类人,对事物总是保持一致的态度。”
“这也许是默契,就像我们曾经的默契。”
我不想她这样,当然,也只能想想。
“我改变不了她。”
我知道她也是脆弱的,她会害怕下雨天。我问过她为什么,但她只是浅浅的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然后缩进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可是当我在某个雨天想起这事,拿着雨伞冲过去找她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站在雨中,雨水肆意的打在她的身上。离她不远处还有个人在找着什么,脸上也带着狼狈。
她丝毫没有从前的一丝害怕。
我应该想透了什么,但是我却实在想不通。
我把手中的雨伞放在她回的路上,以便她可以看到,把手里洒了些许的热可可放在伞下,不让它被这雨水击到。
然后,我转身离开了。
也许,我不该再以之前的态度对她了。我们都变了。
家里有了新的变动,原本打算开拓市场的父亲在飞机事故中去世,我只能回去接洽本家的事物,按理来说,不会回来了。
要是说舍不得,可能有一点点。当然,只是一点点。
我没告诉她我要回去,没想到她却还是在我走的那天来送我了。
她把我给她的那个木雕又还给了我,我…
呼…那就收回来吧。
“下辈子,记得来接我回家。”
心脏是刺痛了一下吧,我感觉到了。只是,我不能回头。
“好。”
我拉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脑子里全是我和她曾经在一起的片段。零零碎碎竟然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画面来。
我想,我最后悔的事情,应该是在那个樱花绽放的季节里,赶去赴约,赶到属于我们都那棵樱花树下。
让她知道,我曾来过。
我还爱她。
我看着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该明白的,生活总要继续。好好活着,不留遗憾。
我很期待下次见你,即使我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第二十一年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