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寂静，枯木泛枝，泛黄的花叶落地，看枝头抽出新的嫩芽，这都希望呀
秦霄贤忙碌整理着桌台布置背景，繁乱而有条理，想着快到亦舒回家的时候了，手里攥的戒指硌的生疼，不断的呼气吸气试图让自己平静
洗手间内亦舒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发呆，拍门声响起了一波又一波，不去理会滑坐在地上
虽说和秦霄贤有过肌肤之亲但是措施严谨到位绝不可能是他的，虽说自己早已不再爱他，可名分上情理上都说不过去，越想越虚一时犯难，耳旁陈井野的声音不断传来，干脆直起身子开门
“亦舒你怎么回事儿进入这么久…”
他的话语随着眼神留意在洗手池的物事上戛然而止，赶紧把她扶起来言语磕绊
“亦舒…你你这…我的我的”
短暂的惊愕后拉住他的手轻轻点头
…
“你说，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靠在他怀里听着痴话，抬头望去满眼都是柔情
“你不在意我和秦霄贤？”
“这么多年了，磕磕绊绊风风雨雨，虽说他陪你长大可我也不差啊”
亦舒心里还是有个算盘的，以物质和爱欲相较，陈井野好过他千万倍，不由得笑容更甚
瞥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有些执念也该让它结束了，毕竟…有更好的人代替
依依不舍的和井野分别，举止亲昵而小心，抬头看着家中的灯光提裙上楼
“老秦？还没睡吗”
看着家里的布置还有些吃惊，秦霄贤不仅没睡还坐在沙发上等待，连忙走过来拉住自己的手
“等你啊，多久都不睡”
他的笑盈满的眼眶，想着这样的温柔不久以后许就不是自己的了，不觉低头
随着他的脚步来到餐桌
“你做的？”
桌子上的菜有些凉了，两只红烛还倔强的燃着，烛泪在银白的桌面上显得触目惊心
“对啊，你个小迷糊回来这么晚，菜都凉了不过我热一下也还能吃，你等我会儿”
秦霄贤端菜的手被人拦住，不解的抬头
“怎么了？”
他的眼神让人害怕，想说的话也全数憋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撒娇
“大晚上的吃饭胖”
笑意盈盈的餐桌上，两个人打趣玩笑把刚才的冰霜消散，表面恩爱和睦实际对方心想的都不同
酒杯相碰之际，秦霄贤看着对面她的模样开口
“亦舒，我想和你说…”
“老秦我也有事想和你说”
“……”
短暂的沉默后，秦霄贤轻笑一声拉住她的手
“我觉得咱俩说的差不多，一起说！”
两个人同时呼气，紧握的手也加了几分力度
“我们结婚吧”
“我们分手吧，我受不了你成日出差赶场，我也是普通的小女生，希望自己的爱人留在身边，希望他的时间是固定的，希望他不像你一般无趣淡然，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既然有儿时的情分那有何必硬留在一起”
………………
秦霄贤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神也多了几分难以相信，她也低头不语，看着她的样子不断回想着最近几月自己有没有错事和让她生气的，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酒精的冲突让头脑更晕，加上这几日不眠不休的收拾准备，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老秦？老秦…”
若秦凯旋变成了秦霄贤，怎么可能和你继续在一起，不单单是物质更是心意。
他的心意始终如一，可自己却飘忽不定，没有确切的爱人没有心头的执念，无非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可这孩子来的突然，来的意料之外，亦舒完全可以把这孩子归给他
但是，他的孩子他不配养
再三确认过无事以后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家门钥匙放在玄关，没有留恋甚至连最后看一眼都不愿，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伸手关灯，反正，把他留在黑暗里也没什么不好
孟鹤堂给秦霄贤假期的第二天他就来了，自然有些意外，正常来说求婚成功不应该两个人腻在一起吗，若真是爱工作亦舒也应同他一起啊
“旋儿？”
秦霄贤有些机械的回头，顶着队长老母亲一样的关怀询问
“怎么了孟哥”
孟鹤堂似乎突然懂了什么，脑海里想的都是自家搭档曾说过的话语眼神愈发晦暗，大步走到他面前
“小情侣吵架了？没事哈孟哥给你做主，劝劝就没事儿了，日子不还是得过嘛”
点点头全算是回应
秦霄贤记得清醒后桌子上燃尽红烛的丑态，记得手心被戒指印出的环形，记得遍寻无获时的无望
她走了啊，那就走了吧
在一起的这几年未免自己也太累，不如听她的放开，人不总是要为自己而活吗
天总会亮的，没有太阳也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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